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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他却读得懂,他知道凌澈这是在扶他的意思。许棠舟真的是满头问号了。他站起来,腿是有点软的。腺体因为凌澈的靠近,激动得突突地跳,像是自己有了生命一样不受控制。和之前相反的是,离凌澈远一点才能平静下来的反应变成了离凌澈越远,它越跳得凶。只有近一点,更近一点,他才能稍微有所缓和。他的反应已经到了临界点了。凌澈的身上,有灼热的烈日气息。在这气息的包裹环绕里,许棠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挪动步子到了更衣室。此时这里空无一人,节目组和嘉宾们的喧闹声就在不到二十米远的海滩上,隐隐约约传来。“我、我坐一下就好。”许棠舟坐在长椅上,咬牙道。见他低着头,连耳垂都是通红的,却因带着面罩看不见表情。凌澈站在一侧,语气如常:“然后呢?”重逢后,他对许棠舟的一系列行为都保持了观望态度。许棠舟要干什么,远远没有许棠舟想干什么重要。许棠舟:“……我想给黄哥打电话。”和黄千联系,让他和节目组沟通,去岛上的药店买一点非处方药。先不管有没有用,就算麻痹他的知觉也没关系,总之几天时间很快就过了,回去再说。凌澈的脸一下子就黑了。遇到紧急情况给经纪人打电话,这还是他教训许棠舟用过的呢。开着冷气的更衣室,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燥热了起来。拥有S级信息素的成年Alpha,存在感是那么的强烈,何况凌澈本人已经足够吸引人。胶着起来的氛围里,许棠舟听见了自己在面罩中急促的呼吸声。忽然,面前一凉,新鲜空气灌进了他的鼻腔。昏昏沉沉里,是凌澈半蹲在他身前,将他的面罩取了下来:“许棠舟,你想要我的信息素,开口会死?”明明,重逢后先说“喜欢”的人不就是你许棠舟?!许棠舟受惊,一下子就抬起了头。凌澈知道了?!这样近的距离,让他在凌澈的浅棕色眸子里,惶惶不安地看见了自己的模样。他果然流鼻血了。一小滴不怎么明显的鲜红血液染在人中处,白皙莹润的脸庞绯红,眼尾不知是汗是泪。总之很狼狈。鬼使神差的,凌澈黑着脸,用大拇指轻轻地将那滴血抹掉了。他冷道:“不要就算了。”他们离得太近,属于Omega的信息素味道正从血液里扩散开来,刺激Alpha的神经。孤A寡O的,这点不由自主的暗示足够让人血脉贲张。是啊,有什么不好意思讲的。听仇音说,就算是单纯的朋友关系里出现这样的意外情况,也可以由Alpha进行帮助。可他偏偏讲不出。凌澈太高高在上了,不管他之前如何肖想,如何在梦里对凌澈这样那样,他们终究不是平等的关系,甚至不怎么熟。他担心凌澈“Omega是不能自我控制的生物”因此更加根深蒂固,担心凌澈会露出厌恶……是因为他喜欢凌澈啊。但是,现在又不是让他告白,凌澈也不会知道,他有什么好怕的?“……要。”许棠舟生出一阵后怕,他人有点发抖,却抓住了凌澈的衣角,“拜托……不要走。”凌澈感觉到了暴躁。他伸手摸着许棠舟的脖子,故意做出正在考虑的模样,后者因此将脸上的红扩散到了后颈。“对不起。”许棠舟忙着解释,“我不是故意要给你找麻烦的。是我调节信息素敏感度的药不见了,就在我不见了的那个布包里。我之前已经吃了一段时间,本来以为会没事……”“刺啦”一声。潜水服的拉链被拉开了。许棠舟的话戛然而止。“你已经给我找麻烦了。”凌澈打断了他。*米非录完一轮,四处不见许棠舟的影子。作为家有Omegameimei的兄长,米非是一个温柔的人。他听茉茉说许棠舟因为水压不舒服和凌澈去休息了,便和陆承安商量,买了一瓶水专门给他们送过去。更衣室的门半掩着,还没开口,米非就惊愕地站在了原地。许棠舟背对着门口坐在长椅上,而凌澈半跪在他身前,用一个绝对占有的姿势咬住了他的后颈。或许是太疼了,许棠舟抓着椅沿的手十分用力,关节都泛了白。米非看不见他的表情。却看见了凌澈的。凌澈一条手臂从前方将精致脆弱的Omega搂在怀中,用单手扣着对方的后脑勺,不容对方有半分的逃脱。那对犬牙深深地嵌进了Omega鼓胀的腺体里,甜美的信息素味道正难以餍足地吸收他。强势的S级烈日信息素源源不断地注入腺体里,许棠舟整个人由一开始的紧绷变得柔软,再也支撑不住,完全软在了他的怀里。在许棠舟的背部都变得潮红之时,凌澈便发现了闯入者。平日里浅棕色的眸子深不见底,像是打扰了凶猛的野兽进食,米非心中猛然一跳。他背后一阵凉意。此时的澈神,太可怕了。许棠舟是不知情的。有了信息素抚慰,他舒坦了许多,说话带着疼痛的哭腔:“行了吗?……我怕有人来了。”凌澈没说话。米非耳后一片发热,他做梦也想不到撞见这种情形。可眼前的情况不容他多想,赶紧退了几步,默不作声地走了。没走进步就碰见了陆承安,还有他们的跟拍摄像。“怎么样?”陆承安问,“他们没事吧?”唯一一个Omega,真的是全节目最关心的存在,陆承安都怀疑节目组是故意这样安排的了。当着镜头,米非笑了下:“没事呢。他们应该马上就出来了。”陆承安说:“那我们也去换衣服吧,又不潜水,早知道今天也不用带泳衣。”“等一下!”米非拉着他说,“海水那么蓝,你帮我拍几张照。”脚步声远去了。许棠舟隐隐听到声响,稍微清醒了一些。他求生欲很强地说:“凌澈,应该……可以了?要是被拍到……我会死的。”狗胆包天让凌澈给他做临时标记,无论怎么那种解释,粉丝都不会放过他。“吵死了。”凌澈终于放开他,用拇指拭去唇边残留的唾液,很不耐烦地说,“多给你点,免得你随时都想找我要。”好好的一件事,越弄越涩情。许棠舟所认为的请求帮助,可不是这样的,什么叫随时都想要啊?他只是信息素敏感,又不是得了饥渴症。但是许棠舟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