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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可这未免太自相矛盾了,一个人总不能无缘无故失忆。凌澈的目光扫过床上人白皙的后颈、微微凸起的颈椎。逐渐亮起来的天色中,皮肤上那层小绒毛有细腻的光,像洒了一层细密的碎钻。腺体上那块皮肤光滑无暇,前些天咬过的痕迹早就消失无踪了。凌澈喉结滚动,目光再往上,掠过耳郭,看向了柔软黑发下的后脑勺。“凌澈?”许棠舟竟然醒了,还翻过身来。凌澈动作一滞,两人正好一上一下四目相对。凌澈:“……”许棠舟:“……”这情形怎么看怎么像要接吻了。许棠舟很快想起他半夜的告白,虽然不知道凌澈到底有没有听见,可他的脸和耳朵还是以rou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了。凌澈目睹这变化,退后一点若无其事道:“有虫子。”许棠舟睡眼朦胧:“虫子?”“嗯,赶走了。”凌澈下了床,往外走,“你可以再睡一会儿,还早。我去跑步。”凌澈走后许棠舟才觉得脖子有点痒,他倒不是觉得有虫子,而是觉得刚才好像差点被咬一口,有点凉飕飕的。许棠舟忽然有些懊恼,难怪有种忠告是:不要在生气的时候说话,不要在半夜的时候煽情。难道大清早的,他就要去问凌澈有没有听见告白,刚才是不是想吻他?这可是一大早!*早餐是小安买来的,听到司徒雅吩咐两人份,还以为应宸又在这边通宵打游戏过夜。等到了凌澈家,开门就看见一个许棠舟,小安也有点怀疑人生了。许棠舟怎么会在这里?难怪雅姐让他今天上班。这两人之间的氛围怪怪的,不像激情一夜后的缠绵缱绻,也不像进入了贤者时间,更不是翻脸不认人的那种。只是说不上亲密,却又给人一种密不可分的暧昧感,淡淡地萦绕在宽大的房子里,让小安这只单身狗迎风落泪。助理一来,许棠舟倒是没那么拘谨了。小安很会做事,不仅不会问多余的话,还把食物都盛好和他们聊天。小安说:“舟舟,你后天就要进组了吧?”许棠舟坐在桌前:“对。”他要进组的事不是什么秘密,周围的人都知道。“我听到一个小道消息。”小安悄悄道,“是认识的小策划告诉我的,我听说你们那个男一号被踹了。”许棠舟怔了下:“为什么?”小安说:“听说是那个秦宝,看了剧本很喜欢,临时点名要来拍,就空降男一了。”秦宝就是那个乌娜娜提过的演员,以前也是模特出身的,不过他不是只拍电影吗?许棠舟奇道:“真的假的?”黄千还没提过这个,可能是不知道,也可能是和他无关就没提。但不管怎么样这也太过分了吧,他们这些定好的演员早就签了合同了。凌澈在家里的健身房跑完步,又去洗了澡,这才走过来在许棠舟的对面坐下:“什么真的假的?”小安把这件事说了一遍。凌澈兴趣缺缺,圈中这样的事情屡见不鲜,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有谁会压住你,应宸说过就算拍了成片,得罪人后再被剪掉全部戏份的事也有。“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小安感叹道,“如果是真的……秦宝和哥还拍过MV呢,当时我没看出来他那么大架子。”凌澈蹙眉:“秦宝是谁?”小安:“……”许棠舟:“……”“你去拍多久?”凌澈更关心这个问题,问道,“时间都安排好了吗?”许棠舟说:“大概两个月吧,我的戏份不多,并没有活到最后。我应该是最早杀青的那一批。”许棠舟在中扮演的角色叫宋摇,是四大门派中被灭门的那一派仅剩的继承人,小小年纪背负血海深仇和掌门重任,看上去冷冰冰的,实则还有一颗炽热的心。他在尔虞我诈中摸爬滚打,眼看查出真相,却因错信师兄断送性命,是一个悲剧性人物。这样的角色和不少人都有对手戏,按许棠舟不易与人自来熟的性格,对他来说会是一个很好的锻炼。凌澈问:“我怎么没看见你的定妆照?”许棠舟没有试镜,自然没有定妆照。其实他也很好奇自己穿古装的样子,便说:“等我做好造型了,就发照片给你看。”凌澈:“要是太难看就不要给我看了。”许棠舟:“……你这是看不起我。”凌澈:“我是看不起你们那个破剧组的经费。”那晚饭局凌澈和司徒雅都参加了,所以他大概知道一些剧组的情况,见惯了应宸动辄几个亿的启动资金,听说这几千万的投资,凌澈都觉得他们像在闹着玩。不过现在古偶仙侠是小众剧,只要质量过硬就能靠口碑取胜,关键还是看剧情。许棠舟今天是要走的。进组前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他还在搬家,靠乌娜娜一个人根本没办法按照他的习惯去整理好。小安说要送他,可是许棠舟还不太想走的样子。他昨晚的告白,凌澈到底是听见还是没听见?如果没听见,他要不要再说一次?犹犹豫豫的,再加上有一个小安在,许棠舟还是没问出口。他低头看着脚上的那双情侣拖鞋,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办才好,慢吞吞地把鞋子换好了,凌澈却忽然开口。“崽崽。”这次他直接叫了小名。“啊?”许棠舟心中猛地一跳,小兽受到召唤般转头,然后站住了脚步。凌澈看了他一眼,然后对小安说:“你先下楼。”小安莫名其妙地应了,先进了电梯。房子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了。许棠舟看到凌澈一步一步地走近,心也随着他的靠近越跳越快,直到凌澈走到他面前,低头道:“你要去两个月。”许棠舟:“对、对啊,你放心,虽然我的人走了,但是我的心还留在你这里!”凌澈:“……”这个对话是不是代入得太自然了。还说许棠舟这个人平时就是这样,属于口嗨型。许棠舟刷的一下脸就红透了,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是说我会给你发信息,也会打电话什么的——”凌澈打断他:“临睡前你是不是说了什么?”心跳得咚咚响,因为靠得太近,竟分不清是凌澈的还是他的。他们站在这小小的玄关处,把凌晨就该解决的问题拖到了分别前这一刻,好像只有到了Deadline,凌澈才肯大发慈悲地理上一理。许棠舟凤眼圆睁:“!!!”凌澈果然没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