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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棠舟拍起戏来,比前两天还要卖力。空闲的时候他偶尔会主动去和肖扬对戏,不知怎地,他们两个把整个剧组的学术氛围搞得有点浓,连编剧顾老师都会参与到他们戏外的讨论中。两耳不闻窗外事,转眼就到了进组的第三天。这天秦宝总算是来了。当晚拍完最后一条,许棠舟还在酒店安排的化妆间里卸妆,就听见外面吵吵闹闹的。乌娜娜帮他拿着衣服,跑到窗户边看了一眼,确认过后说:“是秦宝来了!”楼下来了两辆高级保姆车,围了一群记者粉丝,把进组这件事变成了新闻发布会。秦宝从头一辆车上下来,晚上还戴着墨镜口罩,一头染成浅色的头发却分外醒目。在一片闪光灯与尖叫声中,他的两个助理提了好几个大行李箱,和酒店的保安一起把他护送进了酒店大门。“好大的阵仗啊。”乌娜娜说,“迟到了还这么高调。”化妆师笑道:“这话可不要叫别人听见,秦宝这个人很小气的。我以前和老师待过他的剧组,他来得晚就算了,每天早上起得也是最晚的,别人化好妆都要等他。一个不如意,当天就不拍了。”乌娜娜咋舌。化妆师又说:“说起来我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能红,这几年他到处得罪人……”许棠舟听着他们八卦了一会儿秦宝的种种恶劣事迹,不自觉把对方那张漂亮的脸脑补得有些妖魔化了。这样的人不好相处无所谓,他只期望不要耽误大家的时间。卸完妆换了自己的衣服,已经是十点了。许棠舟准备回房间去休息,乌娜娜则去房间给他整理好换洗的衣物,打理生活杂物。等电梯时,乌娜娜说:“我看了下刚才的热点,现在全天下都知道秦宝进组了。都说他忙着录慈善节目,连夜往小制作的剧组赶,特别敬业!!!”她义愤填膺地嘀咕着,“天啊,要不是我进了这个圈子,我都要信了。”电梯门打开了,两人眼前一黑。乌娜娜简直汗毛倒竖。果然人背后不能说人,电梯里站着的人,不是秦宝是谁?秦宝已经摘了墨镜口罩,素面朝天,除了看上去有点累,天生的好底子令他素颜也很惊艳。双方一时无语。许棠舟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问题一,见到对家,到底要不要主动打招呼?问题二,都在同一个剧组,要是打了招呼对方不回应,以后相处会不会很尴尬?短短几秒钟时间,许棠舟正要开口,秦宝就先开口了:“借过。”许棠舟和乌娜娜稍微让了让,他们就从电梯里出来,然后一言不发的走了。真的架子很大啊,他想。错身而过的一瞬间,许棠舟从秦宝的身上闻到了不加掩饰的Alpha信息素味道,他不自觉看了对方的后颈,那里有一个已经痊愈却没有消失的咬痕。那是彻底标记的讯号。许棠舟很惊讶,他印象中,秦宝对外从未公布过已有结婚对象。乌娜娜是女生个子低一些,因角度关系没看见到对方的永久标记,只闻到了味道,等秦宝他们一消失就说:“秦宝有Alpha了啊!!惊天秘密啊!为什么没人报道?”许棠舟说:“大概还不想公布吧,我们不要随便和别人说。”乌娜娜点头:“我看他高傲得很,对方肯定是个大人物。”许棠舟若无其事点点头。心里在咆哮。不,你家艺人的对象才是大人物!你家艺人的男朋友是凌澈啊喂你醒醒!!然并卵,现在什么都不可以说,只能暗爽罢了。许棠舟回到房间,发现手机上有未读信息。他眼睛一亮,以为是凌澈。两人的联系不多,他却常常会在不经意的瞬间就想到凌澈,以至于晚上对戏时他都看了好几遍手机,肖扬还问他是不是在等电话。发来信息的却是仇音。仇音:[没救。]许棠舟差点忘了这件事——他走之前发了信息问仇音,18%的契合度有没有救。仇音:[我查了资料,世界上这么低的契合度基本上没有。你为什么这么问?]许棠舟心沉了沉。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愿意把悲剧发生在自己身上这种事告诉好友。好像只要不说,这件事就不会是真的一样。许棠舟:[帮一个朋友问的啦。]仇音:[哦。那你和你朋友说别想了,18%契合度不可能在一起的。]许棠舟:[嗯,知道了。]嘴上说得随意,心却犹遭重击。许棠舟明明真的在意过契合度,此时却有点耳鸣。18%契合度不可能在一起,他不信。仇音是直线思维,完全想不到这是我有一个朋友系列,当真没有往许棠舟身上想。仇音:[你在剧组怎么样?]许棠舟:[还行,认识了几个演员人都还不错。]仇音:[演员是不是都很会骗人?]这句话就问的有点奇怪了。怎么说呢?就许棠舟本人来说,他觉得他已经有点会骗人了,但他不能说演员都很会骗人。许棠舟:[从理论上来说,会演戏的演员,应该挺会骗人的。你为什么问这个?]仇音:[那个应宸,不是什么好人。前几天我在医院碰见他,他说他得了绝症,然而今天我看见他取报告,只前几天只是来做常规体检而已。]许棠舟:[……狠起来连自己都咒,应影帝666]许棠舟不太好评价应宸的为人,相信和凌澈是朋友的人不会差到哪里去。只不过,他总觉应宸不太喜欢他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看到了秦宝的咬痕,或许是仇音的信息,这天晚上许棠舟又做梦了。“我不想走。”他听见自己说。眼前的凌澈还是少年模样。依旧是浅棕色的瞳孔,与棕色的发。阳光里,凌澈捏了他的后颈,又微微低头,在他的额间吻了一下:“考完试我就来接你,你还想不想考到这里来了?”“想。”他感觉眼眶在发涩,有一股巨大的酸楚涌上鼻腔,“那我这几天可不可以给你打电话。”“不可以。”凌澈冷酷地说,“我会很忙。”在梦里对方也这么冷淡。许棠舟看到自己伸出两条胳膊,就那样环住了凌澈的脖子,哽咽道:“我保证一天只打一个,不耽误你很多时间。”凌澈的脸很臭,但拉开他胳膊的动作却很温柔:“崽崽。”许棠舟的眼泪就掉下来了,滑落在脸上,凉凉的。“好了。”凌澈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