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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那什么忍忍也就过去了,反正那个东西也不会一直硬着。陈所顶着莫大的压力回到宿舍,抹了抹并不存在的汗,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手机恰在这时响起,陈所不用猜也知道来电是谁。“哥哥?”M大就在G市,离家不远,坐地铁一个钟就能到,陈所每周都会回家,陈逢夏却觉得不够,如果不是要求必须住宿,他甚至想让孩子跟中学一样住在家里,现在只好退而求其次,每天给他打电话,就算只是说句晚安也好。舍友一开始还以为他是跟女朋友打电话,讲话声那么温柔,后来知道是他的哥哥,眼睛都快瞪出来了。这不正常,他知道,他们已经超过了亲人间的亲密,但是他毫无改正的想法。“嗯,”陈逢夏走到阳台上,朝南看着孩子学校的方向,似乎能透光层层障碍看到他淡淡的笑容,“感冒了吗?声音这么低。”“没什么大问题,睡睡就好了。”五六月份,天气热得很,学校的冷气又开得足,一冷一热间就感冒了。陈所有些感动,一听就能听出他身体有异的人只有哥哥。陈所隐约听到那边叹息了一声,“要好好照顾自己。”最终那人也只是不轻不重地嘱咐了一句。想到那人忙了一天只有一个人在家就有些难受,陈所知道怎么才能让他开心起来,他把部门里面的糟心事给抚养人说了,年长的他一定会有解决的办法。陈逢夏脸上带了笑,由衷地为孩子需要自己而感到高兴,说话带着长辈教导晚辈的语气,“既然其他部门不愿出力,那就把情况报给上一级。不要向上级抱怨,不然会觉得你没能力,这点事情都处理不好。只是让上面的人知道情况,他们采不采取措施是一码事,只是让大家都清楚,举办成功是你们的功劳,搞砸了也有说头,其他部门不肯帮忙,人手不够。”陈所点头,表示受教。“幺崽想吃些什么,我明天下午早点下班给你带饭。”陈逢夏也是读过大学的,想到自家孩子吃食堂的饭菜就揪心,饭就不说了,肯定是劣质米,菜也不知道洗没洗干净,炒得难吃菜色又少,那孩子肯定吃不惯。“哥哥,成安会恨死你的。”这也不知道是第几次了,明明过几天他就回家了陈逢夏也会一有时间就跑来这边,即使只是跟他吃个饭。那边传来低笑声,“他恨得还少吗?乖,明天下课给我电话。”陈逢夏手指轻点着手机漆黑的屏幕,大学是个分界点,上了大学后,学生的心思会活络很多,他一直担心某天那孩子会带着女孩子回家,这两年盯人盯得紧,幸好那孩子没那打算,对他的紧迫盯人也没觉得烦,这让他生出一丝希望:陈所或许可以接受他。他已经三十四岁了,再不快点,就要老了。陈逢夏转身,没有进入自己的房间,反而来到隔壁那间房,他的幺崽不在,只能在有着他味道的房间睡觉来聊以慰藉了。☆、完结早晨,学生们拖到最后一秒才愿意起床,M大安静而祥和,晨光微曦,整个校园仿佛被烟雾笼罩一般迷蒙。陈所有早读的习惯,这是一所很重视外语的学校,英语考试挂的人很多,而他又双修了第二门外语,语言这种东西是不能临时抱佛脚的,为了期末轻松一点,他每天早上都会早起找一处安静的地方读书。这个小山坡有一棵很大的榕树,树底下摆放了石凳石桌,是陈所最经常来的地方。他不是一个好奇心重的人,当听到那边有人时,平时会走开另找一个地方,只是那个声音太过古怪,好像是有人在痛苦地□□,担心有人出事他才决定走过去看看。当见到那两人的刹那,陈所就后悔了,无形中触碰到别人的隐私,既尴尬又窘迫,趁着两人沉迷其中没有发现他,陈所赶紧掉头走人,真想当作从没来过这里,可是那两人交缠的身影一直浮现在脑海。那是两个男人,那两人男人正在亲吻,其中一个人的手还插、进另一个人的裤子里头。这是陈所从未接触过的世界,原来同性之间还可以这样。周末回到家,陈逢夏第一时间发现了他的不对劲,这孩子心不在焉,饭都快吃到鼻子里面去了。陈逢夏夹了一筷子菜在陈所碗里,漫不经心地说道:“陈所是谈女朋友了吗?”陈所仿佛惊了一下,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他,“没有。”“那是想谁想得这么入迷,连饭都不会吃了。”“没有谁。”陈所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今天早上我看到俩男的在……接吻。”陈逢夏的手颤了一下,“你觉得恶心了?”陈所没有说话,皱着眉思考着当时的感觉,震惊有,但是恶心没有,总归是别人家的事,与自己无关,只是莫名地有些放不下这件事。“是有只对同性有感觉的人的,有些人天生的,没办法。”陈逢夏为那些人说话,只希望自家孩子不要厌恶这样的事情,因为他也是那些人中的一员。陈所点点头,表示理解。晚上,满室黑暗,只有电脑的屏幕发出蓝色的光,陈逢夏敲下最后一个字,疲惫地揉揉鼻梁。这个策划已经忙了半个月了,总算是完成了。他走出房门,脚步声轻得几乎听不见,他推开隔壁房间的门,陈所已经熟睡,规律地呼吸着,侧着身子,怀里抱着枕头,这孩子睡觉的习惯从没变过。陈逢夏拉过一边的薄毯盖在他身上,接着就这么呆坐在床边看着床上的人,手指拂过他的眉眼,最近上火,陈所光洁的鼻子上不适宜地长了个逗,在陈逢夏眼里看来是可爱无比,手指停留在那颗红色小点上,时不时地捏捏他的鼻子。陈所似乎是不耐其扰,翻了个身,陈逢夏一紧张,连呼吸都停了,手离开了他的脸庞。见他实在睡得沉,没醒来,他俯下、身,嘴唇轻轻地印在他的左颊。“晚安,我的宝贝。”这种事情他做过很多次,实在是压抑不住对他的渴望时就会在他睡着时偷偷亲吻他,有时会是嘴唇。这种猥琐的事情,他乐此不疲,也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能亲近这个孩子。有时候他会扭曲地想,要是这孩子能发现的感情就好了,痛快地死去总比不死不活的好。大厅里发出响亮的掌声,台上十个人抱着奖状和领导们合影,筹备了一个月的学术大赛终于在这个星期五晚上落下帷幕,为了这次比赛,陈所已经有两个星期没有回家了。手机显示有哥哥三个未接来电,刚才忙得很,没有注意到,其实不止刚才,这几个星期忙着这个比赛,已经有好几个晚上没有接到他的电话了。陈所回拨过去,有些事情不是一直逃避就能解决的,那是他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