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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拿着一个薄绒的披风。他换了一声青衣,像个普通的温文尔雅的公子,垂着头抱着臂在那一言不发,侧颜安静温和。只是这美景还未持续多久就被他自己破坏了,他不耐烦地手指一哒一哒敲击着外套,蹙起的眉头看上去很不好亲近。听见他的动静,楚锐转过头上下打量了他一下,无奈道,“你穿的这么单薄,晚上是想冻死在外面吗?”说着,他上前,把自己手上的薄外套抖开,披在他的身上,把披风上的绳子抽出来,在他的脖子上笨拙地打了个不太漂亮的结。他的手指轻柔地拂过楚瑜的脖子,有些痒痒的,楚瑜眨了眨眼睛,把脖子里的头发撩到披风外面,“皇兄,这披风?”楚锐瞥了他一眼,“我让人去听竹楼讨来的。”“还不错,”楚锐抚平他披风上的褶子,转过身,“跟上。”楚瑜亦步亦趋地跟着他的脚步。楚瑜本以为他们只会去成府附近的地方,未成想他们上了软轿后大约走了一个时辰,楚瑜在轿子上被颠地昏昏欲睡。不知道什么时候,轿子忽然停下,楚锐拍了拍他的肩膀,“别睡了,我们到了。”楚瑜揉了揉眼睛,跟着楚锐下了轿子,看着眼前的景象,又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确认不是他在做梦。这个时候天已经全黑了,面前这条街却极其繁华,到处都是熙熙攘攘的人,一条路两旁都是些买杂货的小摊,上面张灯结彩,五彩的小灯挂满了路两旁的小楼。灯火喧嚣,照亮了这一片街,就连夜空都被照的亮堂堂,如同白昼。楚瑜深居在小院里十几年,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景象,他的眼睛里折射出来的光芒,灼灼地看着,眼睛也不舍得眨一下。楚锐对着跟着他们一道的十几个侍卫道,“待会我带着他在前面,你们分散开在后面远远跟着就行了,不用贴身。”楚瑜转过头,正好对上楚锐的视线。看着他兴奋的眼睛,楚锐勾了勾嘴角,对他伸出一只手,“待会人多,你拉着我,不要跑散了。”楚瑜把自己的手放进他的掌心,楚锐拉着他,大步走进人流之中。楚瑜好奇地东张西望,看着旁边的布衣百姓摆放的各种小摊,眼睛都快用不过来了,“皇兄,这里怎么这么热闹。”楚锐却看上去很淡定,显然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繁华和嘈杂,“庆元三年的时候文帝就开放了市坊自由,夜禁的规矩也已经废了十多年了,这里是市坊中心,每夜都如此热闹,只是今天过节,比平日多了些节目。”一个稚童拉着自己的母亲,站在一个糖人儿摊前,留着口水直嚷嚷着,母亲一脸温婉地摸了摸他的头,从小钱袋里掏出几个铜板递给做糖人儿的小贩。楚瑜的脚步顿了一下,眼里闪过羡慕。他印象里的母亲,是多病的,是常年缠绵病榻的,从他记事起就已经她就已经很少有清醒的日子了。那个病如枯骨的女人的面容在他印象里竟然越来越模糊了,只记得她偶尔清醒时会温柔地抚摸他的头,温暖地让人想要落泪。他小的时候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做错了什么,要遭受这样的痛苦,长大后才明白,这世界上,有很多东西是没有对错的。楚锐正抬头打量花灯上的诗词,侧过头看向楚瑜的时候注意到他的视线,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微微蹙起眉。还没有等楚瑜晃过神,他就拉着楚瑜走到糖人摊前,在那个留着哈喇子的小孩儿旁边站定,丢了几个铜板在小贩的摊前,随手指了个图案,“给我做个那个兔子。”没过一会,一个兔子的糖人儿就新鲜出炉了。楚锐把糖人儿塞到楚瑜的手里,别扭地转开脸,“拿着,别哭丧着脸了。”楚瑜哭笑不得地捏着那个小兔子糖人,心中却有一股暖流流过。他弯了弯眼睛,“皇兄,你不是说不会给我买路边摊的东西吗?”楚锐抿了抿嘴,拉起他另一只手,“吃了拉肚子的是你,又不是我,走了,我带你去河边看看。”楚瑜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兔子的耳朵,直觉得那甜都甜进心里去了。他们走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街道上的人也越来越多起来了,楚锐时不时就要回头看一眼楚瑜,生怕把他弄丢了,就连楚瑜都怀疑起自己到底是有多像个小孩子了。好不容易穿过街道挤到河边,楚瑜看着河上漂浮着的灯船,眼睛都瞪圆了。河面上到处都漂浮着挂着小灯笼的船,隐隐有丝竹乐和琵琶声传来,还有一群年轻的才子站在河边围在一起对诗,有漂亮的姑娘站在船上冲着他们扔手帕,羞得年轻的少年脸都红了。河边有些冷,楚瑜拢了拢披风,他好奇地朝着那边投了几眼,指着河边靠岸的花船,“皇兄,那是什么?”楚锐看了一眼,表情变得有些意味深长。那几艘花船上站着好几位貌美的女子,在这寒风中身上只拢着几层薄纱,有几位向岸上的人投掷着花和手绢。楚锐垂下头,凑在楚瑜耳边说了几句什么,他的脸顿时飞上了几抹红霞。小公子拢着纯白宽大的披风,更加显得瘦弱纤细,那姣好的面容在灯光的照耀下更加好看的打紧,此时耳垂有些泛红,更加吸引人。就连楚锐都有些失神了,走神地想着自己这个小皇弟到底继承了谁的基因,怎么能出落的这么好看。楚瑜看清楚了楚锐眼里的揶揄,气得小声抱怨,“皇兄,你就别跟我开玩笑了。”楚锐回过神,眼中含笑地拨了拨他柔软的头发,“像你这样漂亮的小公子她们最喜欢了,记得我跟你说的话,千万别靠近,万一你被拉上船了,我可不去救你。”楚瑜刚要不甘示弱地回击,就闻到一阵浓郁的脂粉味。几艘画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靠到了他们旁边,铺天盖地的花和手帕砸在楚瑜和楚锐身上,里面还夹杂着女人或羞涩或放浪的笑声。其中楚瑜更是糟了灾,身上挂着花瓣,正不知所措地看着楚锐。楚锐脸都黑了,他打掉身上的花瓣,抓起楚瑜的手,转身就走。旁边刚才还在对诗的公子和书生们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都齐刷刷地看过来,便看到一个惊为天人的小公子缩在披风里,被一个高大的男子拉着走开。一时间,哗然声,惊叹声。文人sao客,谁不爱美人呢。茫茫夜色中,也不知道是谁失了神,是谁失了心。作者有话要说: 我,瑜瑜的第一舔狗☆、第17章第17章楚锐把楚瑜拉到了一个人少一点的树边。停下后,楚瑜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