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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齐心扬勉强说。晚上六点,几个人出发。齐少言发来的地址就在影视城内,因为影视城的老板是个南方人,所以请了个潮洲人,专做潮洲菜。单北上楼的时候,因为脸皮薄,心里颇心虚。他们四个人还加上一个阿飘。一会儿见了齐少言,还在先解释解释。严天安慰单北,“没事,齐家大少爷又不在乎这一顿饭钱,实在不行,我们把饭给他结了。”这是饭钱的问题吗?单北偷眼去看梁惊尘。梁惊尘一如既往地淡然。几个人一推包厢门,齐少言已在里面等他。一见单北便迎了起来,声音上扬,“单北。”还没等走过去,就看到陆续而入的梁惊尘、严天,以及拿着摄相机的时小海,齐少言愣了愣。他脑子里转了几转,他记得自己请的是单北,没说是。严天已过来,主动向齐少言握手,“谢谢。小北说你请我们节目组吃饭,实在是破费了。”单北与时小海看着严天,心里觉得还是严天脸皮厚。“哪里哪里。贵组能来,我心里高兴还来不及。”齐少言堆起笑。心里当然无比遗憾。但单北既然能来第一次,也就有第二次。他也没奢望第一次就把单北给拿下了。单北在沙发上坐了下来,齐少言刚要走过去,坐他身边,梁惊尘已先一步在单北身边坐下。齐少言去看梁惊尘。其他几个他昨天刚见过,是节目组的人员,可这人是谁?看脸也总是觉得记不住。“齐总,你不介意我们顺便录些节目素材吧。”单北说。“当然可以。”齐少言本来就要讨单北欢心,而且这个节目也挺有意思,自然是一口应允。时小海照便端着摄像机把包厢拍了一通。包厢设计也与影视城风格相协调,古香古色,全实木家具,刷了红漆。一个月亮拱门,正对着影视城最高的大门“朱雀门”。“不错,不错。视野十分开阔。”严天看着对面的“朱雀门”。时小海的摄像机对准齐少言,发问,“昨天夜里周柏忽然不明原因死亡,齐总对此有什么看法。”齐少言忽然被问,有些不自在。毕竟他与周柏有过交往传闻。“周柏是个优秀的演员。对他的突然死亡,我表示十分难过。”阿飘躲在月亮门外,痴痴地看着齐少言。直到现在,他还无法承认齐少言是个渣男。“你觉得他的死因是什么?”时小海问。齐少言叹了口气,“我想可能是太累了,所以在浴缸里睡着了。”“昨晚上齐总在干什么?”时小海问。齐少言挪了挪身体,“你们节目组真不是法警系的,怎么问的问题都一个样。就是上床睡觉,还和心扬通了会电话。”“几点?”齐少言明显有些挂不住。“三点。”“这么晚了,你们兄妹怎么会忽然通电话。”齐少言呼地站了起来。“不行吗?”“你手上戴的是什么?”单北忽然问。齐少言低头看手腕,神情缓和了些,重新坐了下来,脸上泛起一丝微笑,“我八字轻,小时候一个师父给的,然后一直戴这着。老师父说,光戴这不行,还要行善事。”齐少言说着,把佛珠取了下来,递给单北。单北接了过来,轻轻地摩挲。单北清秀明丽,如同沐着晚风的一株绿芽,在齐少言一票男女的朋友中,无比清新脱俗。齐少言从没接触过这样的,一双眼睛像是长在了单北的脸上。但一道身影挡住了他的视线,那个他总是记不清长相的男人欠过身,去端茶几上的杯子。然后整个人的位置就跟着挪了挪。齐少言总是无法把单北看全。“好漂亮。”就听见单北说。“你喜欢的话,就送给你。”齐少言不由自主地说。来之前,单北与梁惊尘几个已准备好了方案:在单北把佛珠拿到手里的那一刻,严天故意把茶水打翻,让齐少言去洗手间。然后,周柏出场。没想到,齐少言居然这么痛快把这个东西直接送给了单北。单北拿着珠佛,看向严天。该泼的茶还是要泼的。就见严天站了起来,忽然一个不稳,手里的茶飞了出去,整杯茶不偏不倚,都溅在齐少言身上。“对不起,对不起。”严天连声说。既然已打算做好人,这个好人肯定要装到底。更何况严天还是天宇的高层,齐少言摆了摆手,强笑:“没事。我去趟洗手间。”齐少言站起来,开门出去。而阿飘周柏已一溜烟地跟了上去。而梁惊尘则微不可闻的哼了声。齐少言对着镜子。镜中的这张脸,怎么看怎么讨人喜欢。迄今为止,只要是能被自己看上的,还没有人能够拒绝他。而这个单北又十分单纯,一副不谙世事的样。齐少言对着镜子咧嘴一笑。一周之内拿下他,应该没什么问题。就在这时,一道影子闯进了镜子里,齐少言便拧开水龙头去洗手。但那道影子却总是秀存在一样,不离他左右。齐少言不由去看了一眼,然后,整个人都僵住了。在他的脑后,周柏挥着手正在向他打招呼。……齐少言撞撞跌跌地回到了包厢。与他一起的,还有周柏阿飘。阿飘十分兴奋。在单北与梁惊尘的身边飘来飘去:“我说是吧,他不是凶手。刚才他可被我吓惨了。差点尿裤子了。”而齐少言一屁股坐了下来,脸色惨白。“怎么啦,你看起来气色不好。”齐少言擦了擦汗,“没什么,就是吧,我八字看来真是非常轻。”单北把佛珠递了过去。“你带着吧。我不需要。”齐少言犹豫了会儿,还是接了过来。“明天我送你别的。”时小海无比同情地看向齐少言。八字轻的遭遇,他比谁都清楚。目前看来,齐少言确实是个不折不扣的渣男,但也只是个普通人,并没有杀害假周柏的能力。那么,凶手到底是谁?梁惊尘站了起来。“走吧。”单北跟着也站了起来。“唉,这是怎么,还没吃饭呢。”齐少言不明所以。梁惊尘已走出了门。“刚才我们接到消息,在朱雀门有人看到那只白狐狸,我们现在要去现场。”严天胡扯了个理由。“真的?”齐少言犹豫了几秒,“我也去。”时小海几个人看了过去。“其实吧,有个事我没敢说。怕别人说我神经病。昨晚上,半夜我起来小解,真就在对面的城楼上看到一只狐狸。我一开始以为是猫,但确实是狐狸。就是没有对月吐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