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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真起来:“不会的,我家人都长寿。” “我爷爷奶奶今年都九十二岁了,偶尔还要自己烧饭,还常常去见老朋友;外公外婆前几年刚去世,去世前两人拿着健康证明满世界飞着看风景;我妈每天晨跑,做瑜伽,天天跟福利院那一群小朋友玩,身体比你还好。” 他举了一圈例子,试图证明自家真的有长寿基因。 “只有父亲去世得早,他是喝酒喝的,常年应酬,酒精肝加上脑溢血。所以我不喝酒。” 他所谓的不喝就是一口不沾,如今烟也戒得差不多了,早睡早起,勤于锻炼,一身的好习惯。平时搂搂抱抱的,归念也有偷偷在他肚子上摸过两把,腹肌线条明显,胳膊上也全是yingying的肌rou,好像身体素质还真挺好的。 好多艺术家都不修边幅,陈安致以前也不是没有过埋头画画一礼拜的经历,除去吃饭睡觉洗澡,剩下的时间全坐在画板前。 那时他健身挺敷衍,隔几天才去一回健身房,是决定跟她在一起以后才勤快起来的。这年多来健身几乎一天不落,哪怕来了巴黎以后,时间都拿来陪她玩了,也要每天带着自家狗儿子跑个五公里。 “倒是你。”陈安致睨她:“天天熬夜,就没一天是十二点以前睡的。夜里去个卫生间还要蹲在里边玩游戏,一玩半个钟头,当我不知道么?” 归念笑哈哈地抢过他的碗,洗碗去了。 * 两人呆在屋子里岁月静好,整个巴黎却一片混乱。 游|行之后的天,经行心地铁站的所有地铁全部停运,附近的主干道和几条辅路都处于瘫痪状态,香街的大商铺和百货商场一水地关门整顿,忙着定损等赔偿;包括九省,连续发生了两起恶性|事件,一起火灾,一起枪击,也不知道跟最近的混乱有没有关系。 归念已经没法出门,尽管学校还有毕业续没领完,她也不敢再出去了。 推特和yte上满满全是请愿书和公开信,甚至有辱骂总统和申请全民公决的,有些推特甚至获得了网管支持,会直接作为关注账号弹到归念的信息通知列表里。她索性关了每日推荐,临时把家的大门密码改成了重识别,可还是有点焦虑。 所谓的浪漫之都,骨子里也是奉行强权政治的。 归念mama忧心忡忡地打来电话:“要不你快点回国来吧,mama天天看着新闻都担惊受怕的。” 新闻就两分钟,晃几个镜头就过去了,很官方,谁谁谁谴责了这次事件云云。网上一搜,却铺天盖地都是负|面|消|息,尤其归mama还加着好几个留法学生mama群,一群太太慌里慌张的,纷纷喊着儿女回家,就怕这个国家会乱起来。 “没事没事,我已经订好票了,28号的,跟陈老师一起走。” 归mama没听懂:“陈老师?哪个陈老师?是你们学校的教授?” “就是……”归念没能接上话来。 万万没想到她爸口风竟这么严实,一点都没跟mama提。她含糊带过去:“妈你别cao心啦,有人跟我一起回的,等我回国再跟你说。” 家里的东西 已经打包好了,陈安致那边没什么东西,比起来时,不过加了几身衣服,他自己提过来的那两个行李箱就能装下,花了好几天全帮归念收拾。 她这个也舍不得,那个也放不下,都有回忆在里边,念了年的书更是一本不落全想扛走。归念收拾得嫌烦了,又跟自己赌气,把刚装了袋的零散东西哗啦啦一下撒在床上,“不带了!这都是什么乱八糟的。” 陈安致笑得不行,拉着她去自己那屋看电视去,丢给她两袋子小零食,自己一个人回来忙活。 收拾了五天,零零碎碎的东西打包了八个大袋子,联系了管家上门。 临走的前一天晚上,归念挺高兴的,脸书上发了个“要回国了”,一晚上信息电话不断,都是她这边的同学和朋友,天南海北地跟她道了个别。 等到十一点,她才把消息回完。洗漱完躺在床上,一眼看过去,家里全是打包袋。归念又舍不得了,这个摸摸那个看看,时不时地喊陈安致。 “你把我那件大兔子睡衣装上了么?” “装上了。” “我的十几条围巾装在哪个袋子里?怎么看不到?” “墙角那个收纳袋,跟衣服在一块。” 归念:“我还有几瓶香水,都没怎么用过。我放在一个小塑料袋里,你没给我扔了吧?” 陈安致无奈:“没扔,装上了。” “那还有……” 话没说完,归念笑着尖叫了一声,一只胳膊箍住她的腰,把她抱回了床上。老男人听不得她没完没了的叨叨,直接拉上来睡觉。 “真的都装好了,除了厨具、家具,还有被子、墙纸这些,别的都没敢给你扔,全打包上了。明早管家上门,咱们多叮嘱几句,写清楚地址,让他一样不落地给你寄到家,行吧?” 归念满意了,乖乖滚进他怀里,在他嘴角ma了一口:“谢谢男朋友。” 男朋友。陈安致咂摸着这个称谓,感觉不太好听,还不如直接喊他的名字好听。 两人在她的小窝里睡了最后一觉。第二天一大早,房屋托管介就上门了,联系了快递帮他们寄。听陈安致说要把这套房子售出,介挺惊讶,委婉地劝:“这会儿房产市场不景气,可能连本钱都回不来。” 陈安致坚持要卖。一来,栋楼空了两栋,几户留学生刚毕业就退租了,剩下的anas在下个月也要搬走,去奥尔良法交流营了。房子是空的,正好买。 二来,他得攒老婆本了。 总不能让念念爸妈觉得,自己女儿瞎了眼,跟了个又老又穷的画家。 十四岁的年纪差会让他觉得愧疚,总得在其他地方给她最好的。 * 示威游|行之后的第一个礼拜五,归念和陈安致给bra|ve买了个笼子,办了托运,带着狗儿子坐飞走了。 任这周末再有多大规模的游|行,都跟他们没关系了。 归念坐在窗边,从时有时无的云层看自己呆了年的城市,刚开始还能看到埃菲尔铁塔和体育场,渐渐飞高了,只有u形的塞纳河还能寻得到。 她在这个城市呆了年,也没生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