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缩,说话天马行空:“以前总听人说,创业需要热情、需要毅力、需要决策和领导力,baba听了一堆道理。却还没人告诉我创业还得求人,得放低姿态。” “我总想着我有好的idea,有方案,有员工,有市场,给谁都能赚钱,谁不乐意呀?” “最近才发现不是。没那么多人愿意听你扯你这个东西到底行不行,人家要看你年纪,要看你资历,而你的产品怎么样,什么定位、什么战略、前景多好,人家都不关心。可能你准备一本厚厚的企划案,带着诚意去面谈,对方却只瞄一眼封皮。” “尤其像生鲜基地这样不大不小的企业,位置处于中不溜的领导层,做事越是保守,不求什么创新和上进,中规中矩稳稳当当的,人家就挺满足了,一听‘创业’这俩字就笑,说的话一句比一句理歪,还笑话我说‘小美女挺有想法的,有男朋友么?来我手边当文秘吧’。” 归念捏着嗓子学了句。忿忿:“我都有点想发火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 “想潜你?” 归念哧哧笑了声,在他侧脸上叭了一口:“他哪儿潜得起啊?我男人光结婚就给我花了七位数呢。” 陈安致笑不出来。 想念念以前的性格,听到这种不礼貌的话,怕是要直接掀桌摔门走人的。而现在她带着团队,不能那么任性了,受了委屈也能憋着了。 有时候特想她活在楚门的世界里,世上每个人都是她的朋友和亲人,对她足够温柔,足够耐心,关注她的所需所求,每个人都像他自己一样爱她,迁就她,保护她。 可楚门的世界是假的。她会渐渐地知道世界不那么好,知道人皆自我,知道生活中没有那么多的善意,知道他人各扫门前雪的道理。她也会见到很多很多人的冷淡,要体验失望与无助,才能一点点地强大起来。 这个过程,真让人难受。 陈安致声音有点沉:“咱不创业了好不好?我还有好几个七位数,养你绰绰有余了。” “那可不行,不然白瞎我学这么多年金融了,我可是要做大事的女人。”归念又凑上来叭地亲了他一口:“陈老师你真可爱。” 陈安致听笑了:“怎么?” “最近见过到的中年男人都油腻腻的,都没你好看。” 好看的陈老师老脸一红,恰巧电梯门开了,正好碰上对门要出去吃宵夜的中年夫妻。归念脸皮薄,立马从他背上跳下来,尴尬地跟人家打了声招呼。 他俩最近把Bra|ve带过来了,前段时间一直养在归爸归妈那里,遛狗是件麻烦事,把早睡晚起的老两口弄得挺崩溃,每回给归念打电话头一句就是:“快快快把你的狗儿子带走。” 家里狗粮拌着rou喂,毛孩子半个月胖了一圈,一开门,就扑腾着往归念腿上蹦。这狗子也机灵得很,认准了家里的女主人,陈安致每天遛它喂它,都比不上归念在它眼里亲。 亲热完了,Bra|ve撒丫子往电梯方向跑,陈安致拿了狗链追上去。 归念自己进屋。玄关处的编织脚垫是她闲的时候瞎织的,拖鞋是一粉一蓝情侣款,上个礼拜从爷爷那儿讨了盆金边令箭摆在客厅,沙发上扔着抱枕和暖手宝。一开电视,节目仍停留在熟悉的芒果台,黄金时段,嘻嘻哈哈的,挺好。 这个原先简装修的画室一点点添了她存在的痕迹,越来越有家的感觉了。 只是生活再好,总归还是有那么点让人介意的地方,三五不时地冒个头出来。 她换睡衣的时候,一开衣柜,怔了半秒钟,上层摞在一起的两只小盒子微微刺了下眼。 是两盒还没拆封的避孕套。前天刚用完,今天他又补上了。 结婚四个月了,他总是会提前做好措施,没遗漏过任何一次。 归念抿了抿唇,换了衣服,关上衣柜门,假装没有看到。 ※※※※※※※※※※※※※※※※※※※※ 番外写完啦,还有两万字,明天全发~ 番外六 听闻自家姐们儿又有情感问题跟自己咨询时,裴瑗没好气。 “jiejie, 你成心逗我玩呢?咱不说最近这些年, 往远了说, 我十来岁连个男孩手都没拉过的时候, 你就跟我咨询情感问题了;我母胎solo十八年的时候, 你跟我咨询女孩子怎么打扮更性感;现在你结了婚了, 还要跟我咨询怎么怀孕生娃?” 归念尬笑:“我这不是没人说么, 我总不能回家跟我妈说吧, 又不好意思跟陈老师说,想来想去只能跟你唠两句。” “你们结婚了, 该问问,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归念难为情:“问这个很尴尬呀, 显得我很饥渴似的, 每周三回了还不满足……” 裴瑗默默闭上嘴。 归念望着天花板自个儿叨叨:“我合计着,陈老师可能是不喜欢小孩,他既然不喜欢, 我也不能为难他是吧……其实我也不太喜欢,小孩太闹了, 但还是有点喜欢, 养狗都那么好玩了,养孩子肯定更好玩……我跟你说, 我当妈肯定能当好, 怎么说也是个高材生, 平时空闲时间一大把, 天天做胎教都行。陈老师脾气又好,他当这么多年老师,教书育人不在话下,是吧?” 电话那头的裴瑗嗯嗯嗯嗯敷衍着,听归念叨叨了一大圈,总结仍旧是那么一句话:“你问问老陈喜不喜欢小孩就得了,成天瞎想什么呢?再不行压倒他直接睡,你不想戴套他还能骂你不成?” 什么套不套的,已婚妇女隔着电话听都羞涩,归念啧声:“你脾气真冲,你和周旭阳又闹分手啦?” “……滚。” 对方心平气和地挂了电话。 归念讨回个嘴上便宜,笑了会儿,又去知乎天涯乱逛了。男人不想要小孩的原因,翻来覆去也就那么几个,丁克、没玩够、没责任心、没经济条件、心里藏着白月光、骗婚Gay、那方面不行…… 哪个都代入不到陈老师身上。 归念扔开手机躺了会儿尸,揉揉自己的肚皮,还是挺想给陈老师生个小可爱的。 毕竟她从十字开头的年纪里,就天天幻想将来和他在一起生活是什么样了。一定是趁着他还年轻的时候,尽情旅游,尽情做|爱,做遍所有疯狂的事,等到子孙绕膝的年纪,就和他手牵着手,坐在摇椅上一起慢慢变老,张开牙齿掉光的嘴巴也要对他说——“I love you”。 臭不要脸,也酸也甜。 结婚以后,她的心事越来越浅,又挺在意这事,当天晚上连着刷了两集剧都没能想通。 彼时归念正躺在沙发上,头枕着陈安致大腿,仰起头,正对着他下巴颏。 看个傻白甜剧,陈安致都专注地像是在做科研,一丝不苟地从片头曲看到片尾曲。 就……挺诱人。 归念戳戳他敏感的腰腹,感受到他哆嗦一下,垂下眼睛来。 “怎么了?” 那只禄山之爪偷偷地从他睡衣底下探进去了,东摸摸,西摸摸,鼹鼠打洞似的撩|拨他。 “回卧室么?”陈安致问。 小孩害羞,咬着下唇不吭声,眼睛却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