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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鼻尖微红,连带着耳根也一并染了颜色。 磕顺了气,他对谈容说:“谢谢教授,我缓过来了。” 谈容坐回座位,搅开自己面前的那碗汤,默然两秒,故作漫不经心地问他:“谈恋爱了?” “没有没有没有!”竹言蹊连连摇头,“我一次恋爱都没谈过呢。” 谈容停下搅汤的动作:“那老板娘说的‘男朋友’是怎么回事?” 男人的语气稀松平常,听起来像是打发时间的随性交流。 可莫名其妙的,竹言蹊硬是从话里听出了紧张。 或许是被他自己的紧张心理影响到了吧。 “哎呀,那是我随口乱扯的。”竹言蹊垂下眼睫,再掀起来,“我上次来的时候,阿姨说她女儿要订婚,说完了还反过来问我,有没有谈到合适的对象。” “你也知道,这种年纪的长辈都比较喜欢唠叨。我如果说自己单身,她肯定得劝我平时多留意身边的人,什么年纪不小了,是时候考虑恋爱了,什么多点时间了解,以后才能怎么怎么样。这些话我过年那会儿都听八百回了,我可不想再温故一遍。” 他模仿起长辈的口吻惟妙惟肖,谈容听了不禁发笑,又试探问道:“你不谈恋爱,是因为对恋爱没兴趣?” “有啊,怎么可能没有。”竹言蹊抬高视线,瞅了他一眼,“……这不是之前没遇到喜欢的么。” 谈容听到自己满意的答案,沉着从容一点头。 他得到了他想要的,但竹言蹊还没有获取什么线索。 “谈教授,你的年纪也不算小了,比我还大好几岁呢。”竹言蹊斟酌着开口,“你现在……还是单身吗?” “是,”谈容大方承认,甚至还买一赠一,“我也没有过恋爱的经验。” “真的假的?”竹言蹊惊讶。 谈容答:“真的。” 竹言蹊喉间动了动,继续试探:“那你家里的长辈,没有催你找过女朋友吗?” 上一个问题问的是恋爱状况,这一个问题问的则是性取向。 谈容接下这记好球,还加进了自己的小心机:“我不找女朋友。” 不找女朋友,那找的是什么,就很显而易见了。 “噢,是这样啊。”竹言蹊嘴角险些直接飞上去,连忙闷头喝了口汤。 谈容手肘压上桌沿,趁机用指节抵了抵人中,遮挡住嘴边明显的笑意。 竹言蹊抬头,谈容也放下了手。 “今天的肠粉好像有一点慢。”竹言蹊跳到新的话题。 谈容回应:“店里人多,我们来得晚,耐心等一等吧。” 耐心等一等,总能等到他们想要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剧本:耐心等一等,耐心等一等,我就问你等完之后的感想如何? 谈容:……不能提,提起来就后悔。 第13章很近 聊过感情相关的话题,竹言蹊起初是藏着掖着不让自己笑得太明显。 等这顿早饭吃到尾声,他意识到一个摆在眼前的新问题,又不大能笑的出来了。 肠粉铺开在生活街,目标顾客主要是江大的学生。 店里的早点生意虽然不如夜宵红火,不过客流量还是比较稳定的。 进店吃饭的学生里有认出谈容的,临走前出于礼貌,绕经他们桌边,道上一句“老师再见”,或者“谈教授拜拜”。 竹言蹊被再见和拜拜涮了几次耳朵,慢慢反应过来,谈容是来学校上课的。 上的还不是别的课,正是陈嘉尧重修的战略管理学。 他夹断一块煎蛋,沾了沾肠粉的酱汁,咬进嘴里,眼神逐渐凝重。 身为假的陈嘉尧,他等等不会被谈教授……直接提溜进教室去吧。 竹言蹊的睫毛黑密且长,一耷眼皮,能把眼神遮个大半。 他以为自己凝重得挺有技巧,对座的谈容却瞧着他连嚼煎蛋七八口,瞧的笑了。 谈容没再开口同他闲聊,稍稍加快自己吃饭的速度。 吃完了优雅淡定地放下筷子,视线静静投向竹言蹊,故意摆出“我等你”的架势。 竹言蹊见状果然说道:“谈教授,你先走吧。我吃饭很慢的,你不用特意等我。” 谈容听了抬起左手,扫一眼腕上表盘,点头道:“那我先走一步,我课前还要去行政楼一趟。” “好,谈教授再见。”竹言蹊笑吟吟地向男人摆摆手,目送对方离开,坐直的上身顿时软塌下来。 免了被提溜进教室,但也免不了纠结要不要主动进教室。 半个小时前刚跟谈容吃过早饭,相谈融洽。半个小时后人没了,课也翘了。 换作他是老师,他得对这学生彻底没脾气了。 竹言蹊正纠结着,罪魁祸首偏偏还挑这时候给他发微信,找他诉苦。 陈嘉尧:[卧槽,哥你绝对想象不到谈教授有多恐怖。] 陈嘉尧:[我去讲台放完作业,隔壁桌一哥们跟我说,他们上周交的作业双休前就返下来了,谈教授几乎给每个人都做了批注,指了一堆毛病。他们周末改了一遍,这周交上去的版本才能算进平时分里。] 陈嘉尧:[那我怕是凉了吧,我赶作业只花了半天工夫,谈教授不会给我批八百字声讨小作文吧?] 竹言蹊单手拿手机,吃饭也不耽搁他打字:[你放心,他不会的。] 陈嘉尧没料到他回复这么快,发来一个企盼安慰的熊宝宝表情。 竹言蹊:[就你网上东拼西凑那作业,您不配。] 陈嘉尧:[熊熊自杀.gif] 两人的塑料“父子情”再次巩固了一轮,竹言蹊剩下的一小半餐点也解决得差不多了。 他点开扫一扫,走去收银台结账。 老板娘忙里偷闲,边拌配菜边对他说:“你不用扫码,你老师走的时候连你那份一起付了,已经结清啦。” 竹言蹊一愣,再看看收银台后专门负责收钱的服务生。 “真给了,赚钱的事还能骗你不成?”对方理着抽屉里的零钱,脸上挂着笑,“你跟那个老师关系一定很好吧,看他对你多照顾啊。” 竹言蹊收起手机,含糊应道:“嗯,他跟我哥是老同学。” 服务生长长“哦”了声,没说类似“把你当弟弟看”的话,只重复道:“他对你挺照顾的。” 被特别照顾了的竹言蹊收回手机,走出肠粉铺,长舒一口气,更拿不准自己要不要“逃课”了。 他提了提单肩挂住的包带,进了校门,揣在兜里的手一握紧,老头踱步换成了快步小跑,迎着风跑进综合楼大厅,站到了排队等电梯的学生后面。 竹言蹊平复呼吸,吹了吹乱翘的刘海,心说也就是换个地方看书而已,他照样坐在后排,混满两节课,在谈容心里打个卡,再把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