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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斯垂德听着阿西娜不停地追问,突然站了起来打开了皮箱,他一边着急的翻着皮箱里的衣服一边问着阿西娜道:“你的箱子里少衣服了吗?”可问完这话他又停了下来,自言自语道:“没用的!房间里还有一个箱子……”

    “什么?雷斯垂德你在说什么?”阿西娜问道。

    雷斯垂德拿出怀表,没多久他们就快靠岸了!

    舞厅之上便是甲板,以现在的时间来看甲板之上一定聚集着无数的旅客,有一等舱的,也有二等舱的,甚至还有船上的海员与水手。

    他们就快靠岸了,而他们也没有时间了!

    “福尔摩斯小姐我恐怕要食言让你失望了!”雷斯垂德沮丧的抬着头,淡淡说道:“如果凶手从一开始就和‘血玫瑰’一样,穿的是女装呢?我们的惯性思维总是如此,我们总是忽略了这个最不合常理的推测,他如果穿得是女装呢?我们只检查了男式西装不是吗?”

    阿西娜看着桌上打开的皮箱,里面被雷斯垂德翻得一团糟乱,直到现在她才明白雷斯垂德刚才说的‘他还有一个箱子’是什么意思。

    那个仍旧放在凯瑟琳房间里,属于凯瑟琳的箱子,他们从来没有打开过的箱子。就算打开了也无法知道那个箱子里是否少了什么,因为唯一知晓里面每一件物品的箱子主人已经无法再开口说话了。

    凶手有可能穿着凯瑟琳的衣服缩在二等舱等船靠岸,也有可能穿着阿西娜的衣服坐在一等舱喝着红酒,他甚至有可能就站在自己的头顶挤在繁杂的人群里眺望着即将到达的伦敦……甚至还不忘嘲笑被他耍得团团转的这些无能之辈。

    他们无法判断凶手到底穿了哪一件衣服,他们无法知晓衣服的花样与材质,他们甚至无法知晓凶手是否换了新的衣服。

    他们已知的一切都是徒劳的无用功,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一切的可能都需要时间去一一排查,而他们最没有的就是时间。可怎么能就这样放弃呢?凯瑟琳不能白死!

    阿西娜二话不说转头就拎着裙子向甲板跑去,即将靠岸回归故里到达目的地的喜悦充斥着所有旅人,无论是高贵的绅士、小姐们还是寻常的劳工和平民,他们张望着远处满是迷雾却又冒着蒸汽的地方。

    那里就是伦敦了!他们的家人、朋友、恋人或许就站在被迷雾遮盖住的岸边等待着他们。

    阿西娜甚至来不及惊讶于维多利亚时代的“雾都”伦敦与21世纪伦敦的显著差别,她在满是旅人的甲板上漫无目的的寻找着,只期望所及视野中能出现那么一件她记忆中熟悉的衣裙。可这样微乎其微的大海捞针,终究不过徒劳罢了!

    她绕过说着法语的夫妇,略过叫着mama的孩童……“不是!不是!不是这件!”阿西娜喃喃低语。

    “福尔摩斯小姐!”雷斯垂德的叫喊声就在身后不远处,轮船的汽笛声却突然“嗡嗡”作响,而叫着自己名字的声音也被突然打断,她还未回过头……

    “你好啊!福尔摩斯小姐!听说你一直再找我!”那纤细的声音如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出现在她耳后喘息着,她甚至不知道声音的主人是何时站到了自己的身后。

    阿西娜一直想要找到的凶手如今与她不过方寸之隔,可她却不敢回头,因为她能明确的感知到有一把尖锐的匕首就抵在自己的腰间。

    “你是谁?”

    “杰克!我不是给你留了便条吗?我亲爱的小姐,你的记性可真不怎么样!”

    第11章 血字的复仇

    “福尔摩斯,大名鼎鼎的福尔摩斯不过如此嘛!”身后纤细的声音在她侧耳低笑着,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顺着脊梁一点点攀爬着骨隙来到大脑皮层。

    尖锐的匕首顺着自己的腰侧轻轻滑动,阿西娜紧张地甚至不敢呼吸,唯恐那把刀直直插进自己的肾脏,可即便如此她还是得强打起精神说道:“你不知道吗?我是福尔摩斯家最笨最蠢的那个,拿我来证明你聪明未免过于荒谬了!”

    “呵……”他只是轻笑一声,便推着阿西娜的肩膀令人走到甲板的栏杆处,阿西娜死死抓着栏杆唯恐背后那个神经病一把将自己推下去。

    她有些颤抖的问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想杀我吗?我和你到底有什么仇?”

    “仇?我和你没什么仇!你是他送我的缪斯。我也不想杀你,我要是想杀你你觉得自己还能活到现在吗?杀你不是我得到的讯息,我得到的讯息是……折磨你!”说着杰克便将整副身躯都贴在阿西娜的背后,甚至连海绵填充的假胸也能感受到似的。

    “他……你,缪斯?得到的……讯息?”阿西娜喉头哽咽着颤动了一下,镇静下来后才阻止好语句问:“是谁?谁对你……”

    只可惜阿西娜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杰克打断道:“不!不不不!我亲爱的小姐,只有我能提问,你没有这个资格。嘘……”

    阿西娜被迫看着乌烟瘴气的泰晤士河,难闻的气味本就让她恶心的想吐,更不要说如今被个变态杀人犯挟持着。

    变态都有中二病是吗?说话非得那么戏剧化才显得自己特别是吗?

    吐槽归吐槽,她面上还是安抚问道:“那你想问什么?”

    “全部,福尔摩斯的全部!”他答道。

    ???

    世仇啊?

    “我有两个哥哥,一个爸爸一个mama,没了!”

    “废话!你难不成还能有两个爸爸两个mama?具体点!被耍花样!”

    “OK!OK!别激动好吗?我大哥叫迈克罗夫特,我也不知道他是干嘛的!反正……他上班。我小哥叫歇洛克,是个侦探!很讨人厌。我爸爸mama并不住在伦敦,他们没工作不过还算有钱,他们额……”阿西娜紧张地抓着栏杆思考了半天,微微侧头才皱眉迟疑反问道:“他们额……人挺好的?”

    “我说了别耍花样!”阿西娜感觉他收紧了放在自己肩膀的左手,只捏的她肩膀疼痛不已。条件反应下,她不自觉便就提高了声量道:“我没啊!我们家就是这么无趣那你非要问,我也都实话实说了,其他的我也不知道啊!”

    “安静点!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想想你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和你有血亲的还有什么人?”

    查户口啊这是?

    阿西娜皱着眉头十分无奈道:“没了啊!那我爸妈要是有什么情人和私生子的这我也不知道啊!我知道的反正就这么多了。你到底想问什么啊?到底是谁指使你来的?你到底要不要杀我?你不会真的不杀我吧?你到底听了哪个神经病的忽悠?你肯定是遇到了一个神经病吧?不是吧?不是吧?你真的相信神经病……”

    阿西娜突如其来的一连串追问不仅让杰克插不上话,更是逼得这个神经质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