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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嘛,有些话是不能随便应的,还是在这种情况下,我就没说话。” “真的假的?不会是你梦游吧。” “我这还没睡着呢!” 柏坠看他们聊的挺欢乐的,他抬手,轻轻敲了一下门。 外面的聊天声戛然而止。 小杨和他搭档对眼一看,眼神交流。 --你有没有听到…… --疯狂点头,听到了听到了。 --卧槽不是幻觉! --跑吗? 柏坠轻轻开口打断了他们的无声交流:“不好意思,白天我不小心在里面睡着了,能帮忙开门放我出去吗?” “……在这种地方?睡着了!!?”小杨声音透着极度的不信任。 他的同伴朝他疯狂的递眼神,让他不要搭话。 小杨也意识到了他居然回答了里面的人,顿时脸上一白,赶紧把刚才那句话翻来覆去读了两遍,确定没有答应什么事。 柏坠:“真的,我是活人,我有体温--” 他犹豫了会,该体现他演技的时候到了,他带着哭腔委屈巴巴的说:“我在里面待了好久了,我好害怕,求求你们开门吧,我真的快疯了。” 在里面待那么久,谁不得疯啊。 小杨小声的说:“我看好像不是那玩意。” “万一呢,我先去叫人吧要不。” “大晚上的,哪来的闲人,值班的护士都不乐意往这来--” 两人讨论了几分钟,里面传出压抑的啜泣声,并不是那种瘆人的哭声,直让人感觉可怜。 他说:“这样吧,小兄弟,你开一下里面的灯,灯亮咱们就开门。” 小杨觉得他想了一个好办法,鬼都是怕光的,这个提议和他一起看门的也同意了。 柏坠按照他说的地方,在暗中找到开关,一下打开了停尸房的灯,灯光刺眼,柏坠揉了揉发酸的眼睛,眼尾红了一块,本来没哭的他看起来就像刚哭过一样。 那两人把门打开,小心翼翼的开了一条缝,确定了这是活人,才松了一口气。 小杨说:“你这也真是的,在这里都能睡着--不过我看着你眼生,不是这医院的人吧。” “病人、我是病人的朋友,他今天去世了,我难过就--” 他有些编不下去了,怎么看怎么假,柏坠心虚的摸了摸鼻子,沉默下来。 小杨脑补了一顿,还真信了,说要带他出去,柏坠婉拒了,他还要去值班护士那里拿回他的衣物。 医院在桐薄死后,就给他爸打了电话--桐薄他妈当初嫁出国去了,找不到联系方法。 他爸收到消息到现在,已经快一天了,都没赶来,对这个儿子的不在意可谓是表达的彻底。 柏坠乘坐电梯上了一楼,值班的护士撑着下巴,一下一下打着盹,手机的闹钟响了,她刹时惊醒,要去查房了。 护士抬起头,就见电梯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看着挺年轻的男人。 “有事吗?”护士问。 黑发青年走近了,她才看清他苍白的脸色,有些面熟。 “你好,我叫桐薄,是来拿我的东西的。” 护士:“呃--等一下。” 护士从档案里找出桐薄的病历,在翻来的那一刻,倏然凉意从脚底冒到了头顶。 桐薄,于昨日五点抢救无效的死人,站在了她面前,代表什么不言而喻。 对方好似知道她心中所想似的,把手递到她面前:“我是活人,你摸我的脉搏,还跳着呢。” 护士犹疑了一瞬,把手搭上去,手腕皮肤有些凉,但确实是活的,她心下静了静:“怎么回事?这档案怎么还记错了?” 一阵忙活,护士叫来了医生给他检查,确定了没什么事,他们把他的东西给他,柏坠用手机付了医药费,走出医院大门。 柏坠抬头看着夜色,问:“零,顾松义现在在干嘛?” 零:“在家--开派对。” 解决了心头大患,顾松义一刻也忍不了兴奋,这头桐薄尸体刚凉,那头就暗暗开起了派对。 柏坠勾了勾唇角,这是有多高兴啊。 不过,快活的日子,就到此为止吧。 ☆、第66章 改写命格2 半山腰的别墅,在夜色的包围下亮着灯,自远处看就成了一个小小的光点,餐桌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甜品,身材火辣的美女依偎在男人的怀里。 富二代们一个个面色暗沉,活像被掏空了身子一般,音响的音量被开到最大,有人扯着嗓子说话。 “顾少,你那小朋友听说是死了啊,你就一点都不伤心啊?”那人用着开玩笑的语气说出这话,好像死的不是一个人,只是一株花花草草。 顾松义身边倒是干净,没坐着人,一双大长腿搭在一起,不在意的用手撸了下头发,修长的手臂搭在沙发靠背上,调笑着回答:“不过是一个玩意儿,死了就死了呗,又不是我玩死的。” “就是。”有女人搭腔,娇嗲着声音说,“咱们顾少在床上可温柔了。” 她身旁的男人不满的捏着她的下巴,“怎么?在我身边还想着别的男人?” “哪能呢……” 顾松义移开视线,抿了口杯中的红酒,昨天桐薄宣布死亡,虽然大师说他不可能再回来了,但也许是知道了鬼神的事,在他死了之后,顾松义不太敢一个人待着。 可是这种时候出去玩,要是被学校的人碰到了,难免会说他太无情,朋友刚死,这边就玩上了。 于是顾松义干脆把圈子里的人叫到了家里来玩,他们都是同类,深情这个词放在他们身上不合适,薄情寡义才是他们的常态,因此这些人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就像顾松义说的,不过是一个玩意,还不值得放在心上,顶多惋惜两秒。 震耳欲聋的音乐,喧闹的环境,时不时传来女人娇俏的撒娇声,这一切都让顾松义感到安全。 大师自桐薄死后,就闭关了,只给了他一张护身符,顾松义用根红绳挂在了脖子上,时时刻刻都带着,连玩女人的心思都没有了。 他桌上的手机突兀的亮了起来,顾松义随手捞过,在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名字的那一刻,蓦地顿住。 桐薄。 他心猛地颤了一下,后又想起大概是医院那边打来的,他想了想,拿着手机走到窗边较为安静的地方接了电话。 “你好。” “……” 那边没出声,顾松义皱眉:“喂?” “……学长。”嘶哑的声音经过电流的处理变得有些怪异,令人不寒而栗。 顾松义手抖了一下,脑中像是被榔头当场击中,四肢血液倒流,他身型晃了两下,手撑着窗户的玻璃勉强站稳。 这声音他太熟悉了,熟悉到即便失了真,还是听了出来。 他张着嘴,嗓子哑了声,窗户玻璃上倒映出他此刻可笑的模样,他沉默的时间太久了,电话那头的人再次开了口。 “学长,我是桐薄,我--” 柏坠话未说尽,电话嘟了一声,他眉头一挑。 顾松义把电话挂了。 柏坠再打过去,那边已经关了机,柏坠握着手机想了想,“零,帮我查一下顾松义家里座机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