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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馒头。 最后来的,是变着花样折磨自己的小侯爷。 萧珩:“知道本王的厉害了吧?” 柳织书睁开眼,看见矜贵的小侯爷站得离她远远的,抬着下巴看自己。 柳织书说:“如果是看错字的话,你眼睛确实厉害。如果不是眼睛,那就是您脑子厉害。” 书很吕都分不清。 唯独娘亲教的字,柳织书不愿妥协。 萧珩果然炸了,撂下狠话:“好!你完了!” 那天小侯爷前脚离开,后脚就让一群大夫过来。 一顿猛药快治,两天后,柳织书就能下床了,想装病都装不了。 她知道是那天的话肯定把人得罪透了。 反正都要受罪。 柳织书咬咬牙,还是跟着来带自己的丫鬟走了。 到一座书阁停下。 丫鬟离开后,柳织书推开门,看见了一身锦服,粉雕玉琢的人,坐在榻上。 底下案桌上,排排满满的书册子。 小侯爷勾起个嚣张的笑:“本王的考校作业,你,都给我做了。” 柳织书看着麻麻的书,纸,墨……都是熟悉的笔具。柳织书好久没碰到笔墨纸砚,眼眶一时有些热。心脏跳了跳……他怎么突然转好了? 萧珩则是得意洋洋地坐其上。 没有人看见这些会不头疼。他想。 呵,敢对他出言不逊。就让这家伙也知道知道,什么叫惩罚。 第77章 番外二(中) 柳织书一连几日被唤来书阁。 萧珩一脸老神在在地,看着她受“折磨”。 只是时间一久。 萧珩也逐渐发现不对劲了。 这算哪门子惩罚? 哪有人受惩罚的样子还颇为乐在其中,甚至看自己的眼神都从之前倔强不屈变为了夹带几丝“他好像是好人”的感激。 小侯爷为自己的失误恼怒,下来就掀翻了书案。“呆子!” 柳织书看着倒下的墨水把小侯爷的作业染黑了一片:“……” “你喜欢看这破玩意?”小侯爷还气喘吁吁,一脸难以置信。 沈括,沈歆……同他玩的人,谁爱看这破东西。在小侯爷的认知里,只有老头子才会喜欢这种东西,还天天逼他看。 柳织书被他突然发脾气吓了一跳,不知道怎么回答,嗫嗫地说:“……还,还行。” 小孩的眼黑得发亮,瞪人有三四分凶相。 柳织书面上沾了几点被溅到的墨珠,还停留在被吓到的表情。 小侯爷拍了拍袖子,哼了声:“不许看了!跟着我。” * 柳织书这一跟,又跟回了之前的日子。 小侯爷还是依旧以捉弄她取乐。 不管是爬树打猎骑马射箭……怎么危险怎么玩,甚至要带她一起。 然后看她被吓得面无血色,才恶劣地心满意足。 沈括一连看他一直带这个小姑娘,还专门让人家跟着爬上爬下。 沈括藏不住好奇,趁着那小丫头被差遣到树上摘果子时,挪到萧珩旁边。 “你怎么老带她玩儿?” 萧珩回过头,抱胸不屑:“谁带她玩?这是让她跟我作对的下场。” 沈括:“……你看她腿哆嗦的。不好吧?” 萧珩嗤一声:“怎样?又摔不死。” 沈括无奈耸耸肩。 又道:“歆儿一直想找你玩?去不去?” 萧珩眉皱起,想起她玩的那些东西:“不去。” 几岁了还玩泥巴,幼稚。 沈括也赞同。揽着萧珩的肩膀,“走,咱们斗蛐蛐去。” 直到了傍晚,耍了一下午的小侯爷才想起那个被忽略在树上的小丫头。 日头西斜。 抱着个苹果的人,颤颤巍巍地蜷缩在树枝上,小声地啜泣。 树太高了。 柳织书也是爬上来才发现。 她根本下不去。 看着天越来越黑,没忍住哭了起来。 萧珩找到人时,就看见她还在树钗上抹眼睛。 “下来。”萧珩啧了一声,“你是傻子吗?坐上面干什么?” 柳织书看到了底下的人,小手还是紧紧地环着树干,声音带着颤音:“我……不敢……” 萧珩笑了一下:“不敢你就待上面吧。让野兽叼走得了。” 萧珩转身要走。 走了几步,也没见她开口叫自己。 萧珩又返了回来:“你真想待上面?” 十岁的小孩,脏兮兮着脸,抱着树干,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 “别哭了!”萧珩蹙眉,见人没有停声,又吼了一句:“烦死了!跳下来!” “我让你跳下来听到没?”萧珩道,“给我赶紧的!我接住你,快点。” 柳织书抹了把眼,泪水模糊地看了底下一眼。 萧珩象征性地张开手:“快点。” 柳织书还是不敢,但看见底下的人,已经开始不耐烦了。好像她再摇个头,就会冲上来揍她一样。 柳织书颤颤地动了动脚:“我,我……跳了……” 柳织书抖嗦地闭上眼,泪花从眼尾挤落,小腿肚子打着颤,往前就是一扑。 坠落的恐惧。 落地时软软的触觉。 柳织书好久才敢睁开眼,带着哭声的嗓子惊喜道:“你,你真地接住我了耶。” 作为人rou垫子的小侯爷差点被压出内伤,咬牙切齿:“还不从我身上起来。” “哦……”柳织书赶忙手脚并爬地挪一旁。 萧珩没好气地爬起来,拍拍了身上的灰:“你是猪吗?!这么重!” 柳织书扁了扁嘴,而后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苹果递给他。“我摘到了。” 萧珩早就把这事忘干净了,看了一眼,嫌弃:“我不要,你自己留着吧。” 柳织书弱弱地把捧着苹果的手收回。 准备离开的小侯爷忽然又转了回来,把她手里的苹果抢了过来,冷哼:“我刚才救了你,这是谢礼。” * 兴许是那天把人欺负过头。接下来的几天,萧珩倒是没怎么为难人。有时兴起,还会让她进书阁里。 虽然是让她给他写课业。 但萧珩到哪,依旧要让柳织书跟着。 这就导致了,沈歆在被兄长和珩哥哥接连放鸽子后,开始把矛头指向了这个跟着萧珩的阴魂不散的丫头。 沈括和萧珩喜欢动,爬上爬下,更是经常。沈歆想跟着他们玩,久而久之,手脚也麻利了许多。兄长昨日不小心摔了梁伯伯的花瓶,被爹爹罚帮梁伯伯摘果子。 沈括心眼多,以玩的借口,也把萧珩招来帮他一起摘。 沈歆看着兄长和珩哥哥在树上打闹,从一棵树跳到另一棵树。根本没有在认真摘果子。 倒是树下的那个丫头,正静静捡掉下来的果子。 捡果子多轻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