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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商谈的合约貌似也没有让火之国占到什么便宜。 余光瞥见水之国大名懵懵懂懂的眼神,一原露出和蔼的笑容,“予真是期待下次与秋津君的见面,予年十四继位,不知秋津君十四岁能有何种作为。” 听着分明是嘲讽的话语,代理人却陪笑道:“大名尚且年幼,全看太政大人的教导,若能有伊势大名几分胆识与远见,吾辈自是欣慰。” 一原但笑不语,将此话题揭过不提,但水之国大名却无法忘却这短短一幕。他置于膝上的双手悄悄成拳,愤怒的目光终于从一原身上转移到了代理人——或者说是太政大臣身上。 合约也并非一天就能谈成的事情,在这期间,一原从水之国侍从口中隐隐约约得知此次水之国前来的不只是大名,还有一对太政大臣的双生花。可惜那两位小有名气的姬君身体太过较弱,大冬天出门之后,一到汤之国就双双病倒,至今不能出门。 如此明显,一原哪能不知道太政大臣的小算盘,无非是想攀上身为火之国大名的他。 以他们火之国大多数都一脉单传的情况来考虑,谁能诞下他的孩子,那妥妥就是未来火之国大名的母家了。太政大臣不止想吞下水之国,竟还想以外戚身份染指火之国。 出于这种想法,对于那两位不幸偶感风寒卧病在房的姬君,一原只是给予一声冷笑,半点兴趣也无。 自以为没有被察觉的带土始终暗搓搓地看着一原,注意到一原直至和谈结束都没有对那对姐妹花产生一星半点的兴趣,他周身的寒意才渐渐散去。 确实,一开始他只是在躲着一原,但在水之国的队伍来到汤之国后,他特地混入其中探了个究竟。 他也料到太政大臣没胆子和火之国开战,却没想到太政大臣的小算盘打的竟然是成为火之国的外戚。 看着那对娇艳欲滴的姐妹,带土不知为何愤怒了起来,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的万花筒已经控制姐妹相残起来,若不是考虑到这个节骨眼上一原容易背锅,带土根本不会收手。 他只是让这对姐妹患了重病,一步都不能出房间,更别想跑到一原眼前晃悠。 饶是如此,他依旧感到莫名的烦躁,甚至想破坏什么,就连看到琳和卡卡西站在一起他都没有过这种感觉。 他不再远远的看着一原,而是像个影子一样,就近藏在暗处,目光始终追随着一原,如同不能见光的阴暗生物。 而他这种行为,恰好让一原产生了带土的本体随着水之国的队伍一起来了的感受,除了无奈带土太过紧张他的安全之外,也并想到别的地方。 与水之国的和谈刚刚结束,新年也即将到来,虽然一原肯定赶不及今年的天长祭,但为了之后新年期间的祭祀和宴会,他也仅有一夜的闲暇,明早就要动身了。 这夜,一原叫店家温了两壶梅酒,独自一人坐在廊下。 他倒了两杯酒,冲着一颗树后隐藏着身形的带土举起一杯,“守了这么多天,今晚稍微休息下吧。” 带土身体一僵,保持着沉默现身了,他接过一原递过来的杯子,却一口没动。 “谢谢你这些天一直保护着我,带土。”一原敬了他一杯,重新给自己的白瓷小杯满上。 “没什么,本来就是我把你带出来的。”明明这几天应该只有他们两个人度过,现在却来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人,“生日快乐,一原。” 今天是12月27日,一原的生日,也是火之国的天长祭。 带土看着手中的酒杯,想要一饮而尽解愁,却发现自己再也没有在一原面前摘下面具了勇气。 由于他以前就不怎么摘面具,一原也没在意,自己一杯又一杯的续着,不是酒鬼灌酒的那种豪迈喝法,而是一边看着火之国的方向,一边在杯中酒液冷却之前饮尽,始终保持着手中有一份温暖,就像真的感觉到了民众在为他庆生一样。 “真冷啊……”他呼出一团白雾,幼稚地观察着雾气消散的样子,“这种时候吃火锅是最棒的了!” 突如其来的灵感让他眼前一亮,却悄悄看了看带土,毕竟吃火锅要是也一个人就太没意思了,这可是生日啊!冷冷清清算什么。 “带土,要不要一起吃?”他不怎么抱希望的邀请道。 带土的手指触碰上自己面具的末端,“如果你想的话。” 听起来怪怪的,不过总归是同意的意思。还是和几天前一样,在一原出去找人之前,带土就按下他,自己去了。 住了一位大名,旅馆里的食物自然是随时待命,不消一会儿老板娘和带土就端着托盘回来了。 “寿喜锅?”倒也没错,寿喜锅是日式火锅来着。 虽然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但一原也没太挑剔,总归寿喜锅热气腾腾的,味道也不错。 始终注意着他带土却在放下托盘之后又走了出去,这一回他端回来一锅红辣的小锅,正是一原所想的那种。 “谢谢你带土,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你还记得我的口味。”平时因为带土不摘面具,他们很少会一起吃饭。确实,一原能接受寿喜锅,可甜口的寿喜锅对他而言终究是差了点什么。 一口辣锅,一口甜锅,让一原不禁想起了当初的咖喱之争。 带土入座之后,犹豫了许久才将面具向上抬起,他低头可以看到桌面,一原却只能看到他的嘴。 结果,带土还没下筷子呢,对面呛辣的味道在没了面具的遮挡之后就直冲鼻内,呛得他连连咳嗽。 一原赶忙把手边杯子里的梅酒递给他,拍着他的背帮他顺气。 带土看到满前的杯子,一口灌了下去,咳嗽稍缓。待到回神发现自己的酒杯还好好地放在桌面上的时候,他看着手中的杯子,又像是被呛了一样狠狠咳嗽起来。 一原:就算未成年,但作为忍者带土居然从来没有喝过酒? 一头雾水的他只有走到一旁,把通往庭院的门开得更大些,借由流通的空气驱散屋内的辣味。 咳得带土都面色涨红了,才停下,一原又叫人送来了一杯牛奶的放在带土桌子上。 带土瞪着这杯牛奶,抗议道:“我已经过了喝牛奶的年纪。” “会和我争这个,说明你还没过。”一原把牛奶往前推推,“护喉咙的,你咳得声音都有些哑了,不如我和你一起吃寿喜锅吧。” 带土的大脑当机了一下,迟了片刻才小声回道,“不用了,我不咳了,你吃吧。” 一原看了看,带土似乎真的不咳了,这才把自己的酒杯拿回来,重新倒上酒。 “咳。”带土突然又咳了一下。 一原狐疑地看过去,他连忙解释道:“我清喉咙。” 一原点点头,这才拿起筷子说到:“我开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