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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要让他保持期待。 这三年来,这个家就是这样依靠着廉父在支撑着。有时候他也会累,但他是一个男人,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他不能倒下,一旦他倒下,这个家就完了,廉家也完了。 廉母捂着嘴巴,红着眼眶点点头,表示知道。她抹了抹流出来的眼泪,深深吸口气,收起悲伤,然后面带笑容,走向还盯着窗外的廉徽杰。 “儿子,缉熙给你找了一个大夫,你看,这么多的人在关心着你,咱不要丧失希望,让这个大夫给你看一看好不好?”廉母小心翼翼的说话,仿佛就在对待一个易碎的陶瓷娃娃。 廉徽杰听见母亲的声音,愣愣的收回视线,好半天才回应的点点头。 他知道父母这些年为了自己付出了很多,不仅是国内请遍了大大小小的医生,就是国外的名医也看了不少,但只有一句话,就是好好修养,这句话什么意思,他懂,不就是没有治愈的希望,只能这样子拖着残废的双腿活着嘛。不是没想过自暴自弃,其实在得知自己瘫痪了后,他就一度想着放弃,但想到家人,想到为了自己劳心劳力的父母,他又不得不振作,积极配合治疗。但三年了,再大的希望都磨灭了,他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苟活着,为了父母苟活着! 见廉徽杰同意了,廉母连忙招手,示意秦朝雨可以过来看了。 秦朝雨上前,皱着眉摇了摇头。 廉父廉母现在是一见医生摇头,心就一颤,哪怕失望了这么多次,但每次医治前,他们还是抱有希望,但从希望到失望的感觉真的是太难受了。 柏缉熙知道廉父廉母误会了秦朝雨摇头的意思,解释道:“伯父伯母,你们误会了,秦大夫的意思不是她不能治。” 连检查都还没开始,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得出结论。 秦朝雨这时才知道廉父廉母误会了她刚刚摇头的意思,她有些抱歉的道:“是我没说清楚,我这个意思是说病人这样坐着我不方便检查,可否把他移到床上躺着,我要检查他身体上的xue位。” 廉父连连“哎”了几声,赶忙走上前,想要把廉徽杰移到床上。 但廉徽杰到底是二十来岁的大小伙子,哪怕在轮椅上坐了三年,这个份量也是不轻,廉父一个五十多岁的人了,仅凭他自己还真的是移不动廉徽杰。 廉母见状,也想上前帮忙,柏缉熙拦住她:“伯母,我来吧,我力气大。” 柏缉熙可以说是廉母看着长大的,她和柏母还没结婚时就是闺中密友,后来嫁了人,但关系一点没疏远,也因此柏缉熙小的时候廉母可是没少照顾他,虽然自从柏父柏母入世后,他们两家的联系没有那么频繁了,但这份关系还在,因此廉母也就不和柏缉熙客气,痛快地让开了位置。 廉徽杰在柏缉熙和廉父移动的过程中一动不动,毫无反应。 把廉徽杰移到床上后,柏缉熙和廉父让出位置,方便秦朝雨的诊治。 秦朝雨把医箱放到桌子上,从里面掏出一个小巧的锤子,只能看出是木头做的,但具体是什么材质,就看不出来了。锤子是黑色的,上面隐隐约约有着花纹,离得近了还能闻到阵阵药香。 这把小锤子是秦朝雨在空间里找到的,不知道是哪一位前辈制作出来的,空间里不会放无用之物,秉着这个想法,她找出来后,仔细的研究了一下这个锤子,但偏偏材质到底是什么愣是没看出来,而且锤子应该用药材浸泡过,她粗略一闻,有芥子,丁香,小豆蔻等等一些具有防腐作用的药材,应该是为了保护这锤子。但找到以后,至今也没有使用的机会,所以她也不清楚这个锤子有什么其他的作用没,这次来廉家治病,想起它,顺手留给带来了。 秦朝雨拿着小锤子,这敲敲,那敲敲,时不时询问一下廉徽杰有没有感觉。但直到敲完了腿上的全部xue位,廉徽杰都是一直摇头。 这样看来,这个瘫痪就有些严重了呀。 秦朝雨这样想,放下了锤子,不再用它,而是直接上手,用力的按压着腿上的各个xue道,再一次询问着廉徽杰。 直到按到了居髎xue,廉徽杰惊叫了一声。 秦朝雨心中有数了,但还是继续按压剩下的xue位,但廉徽杰基本没有再出声。 廉父廉母眼巴巴瞅着秦朝雨动作,在儿子惊叫出的第一声,他们就担忧起来,但又害怕打扰到秦朝雨,只得按耐下。 按压完全部的xue位,秦朝雨收回手,放松的揉搓着双手,用大力气一直按压这些xue位半个小时,真的是有些手酸。 害怕廉父廉母误会刚刚廉徽杰的尖叫,她回过头,解释:“他叫出声是好事,说明他的腿还是有知觉的,我刚刚的那一套动作,是在按压他的的xue位,测试他腿上的xue位哪些还有知觉。测试出来后,虽然大部分都是没知觉,情况也有些严重,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 “这……这是什么意思?”廉父迟疑的问道,有些不确定。 秦朝雨笑着说:“刚刚他惊叫出声时,我按的那个xue位是居髎xue。居髎名意指胆经气血在此屯居并由本xue的地部孔隙注入地之地部。本xue物质为维道xue传来的地部经水,至本xue后屯居xue周并由本xue的地部孔隙流入地之地部,也是足少阳阳跷脉之会。本xue位处髋部肌rou丰满之处,xue内的地部经水流入地之地部后气化出大量阳气,xue内气血既的天部的阳气又有地部的经水,气血物质同合阳于阳跷脉的气血之性,故为足少阳阳跷脉之会。这个xue位有知觉,说明他的腿没有完全坏死。” 廉父廉母听得脑袋迷迷糊糊的,一脸没有听懂的样子。这些话,每一个字他们基本都认识,但组到一起,他们就听不懂了。 秦朝雨知道这些中医上的知识,廉父廉母可能听不懂,就用了一句简单的话概括,“他的腿可以治!” 第三十九章 廉母一下子就哭出了声,被宣判了这么多次的死刑,他们终于迎来了希望。 廉父也很是激动,手都微微颤抖着,但他现在还要冷静,他是这个家的顶梁柱,越是关键的时刻,越要保持清醒,他拍拍妻子的肩膀,他懂妻子的心情,在黑暗的世界中待了这么久,迎来光明的时候都是会大悲大喜,“秦大夫,这……我们要如何去医治?” 在听到自己有治愈的希望后,廉徽杰的眼珠终于有了一丝生气,但心中还是有着些许的质疑,不是对秦朝雨不相信,而是那么多医生都对他宣判了死刑,他现在不敢轻易的相信这句话,见到了希望,再从云端处掉落,他会疯掉的。此时听到父亲的问话,他也一瞬不瞬的盯着秦朝雨,期盼着她的回答。 这不是说廉家的三人太轻易就相信他人了,别人说什么话都会相信,而是秦朝雨是柏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