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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点就是说话直,这样也挺好,至少不用担心大夫拿什么他们听不懂的话糊弄他们,挺好,挺好。 “接下来呢我就说说这熊夫人的病,中医理论中,把产后大出血叫做血晕,认为导致血晕的病因病机,有虚、实两证。虚者属阴血晕亡,心神失守;实者为瘀血上攻,扰乱心神。简单概括就是气虚、血淤、产伤。病理不同病人表现出来的症状就不同,比如熊夫人,她当初的病历上写的是外伤胎儿及胎盘娩出后持续出血,色呈鲜红,想来之后你们请来的医生给熊夫人检查身体时也发展她心烦不安,甚至有时精神抑郁萎靡不振,这都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摸她的脉沉细倒也印证得上我的诊断。而且熊夫人面目苍白,心悸气短,四肢不温,冷汗淋漓。舌质淡,这还有血虚的原因。” 秦朝雨说了这么一大堆,听得熊家人头昏脑胀,明明每个字都听得懂,但连在一起怎么就听不懂了呢。 熊伦丙苦笑一声,“秦大夫啊,我们都不是学医的,尤其还是中医这种博大精深、晦涩难懂的医术,所以你说了这么一大堆,什么血虚,什么病因机理,都是让人听得很费劲,你可不可以用简单明了的话给我们说一下呢?” 这话颇有些小心翼翼,生怕惹得秦朝雨生气不给医治了。 熊家人真的想的太多了,秦朝雨本就不是一个小气心胸狭隘的人,更何况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怎么可能因为这一点小事就生气呢? 不过说的这么晦涩难懂也不是她故意的,这算是她医治时的一个习惯。 她早之前跟着师傅出山行医时,经常见师傅给那些病人诊脉后就说一大堆他们听不懂的话,看他们两眼发直、呆滞懵懂的样子就知道他们肯定没听懂,后来秦朝雨就问他师傅,为什么要给这些明明听不懂中医知识的病人说那些话呢?他们又听不懂,说了不是浪费了口舌了吗? 后来,师傅就告诉秦朝雨,不是他故意要说这些掉书袋的话,而是不说的高深一些,直接上来就痛痛快快的开药医治,这些病人未必会相信你,你说的高深一些,他们反而觉得你这个有极大的学问,医术肯定极好,他们就会乐意让你医治,愿意相信你,这是没办法的办法。 行医就是这样,基本每一个地方待的时间都不长,好不容易这里的病人你已经全部征服,他们已经完全相信你了,你却要出发去另一个陌生的地方,这里的人不认识你,不知道你的本事,要想让他们相信你,最直接也是最省力气的方法就是这样。 跟着师傅行医,久而久之就也养成了这个习惯,后来她也舍不得改了,在秦朝雨看来,这个习惯里藏着她和师傅相处的记忆,是师傅对她的影响。 被熊家人点醒,秦朝雨才想起这不是在行医,她歉意一笑,然后扬起自信的微笑,斩钉截铁的说:“意思就是能治!” “真的?!”熊伦丙这么一个在商场上摸爬滚打几十年的老狐狸,且完全已经把冷静自持融入骨子里的人也失态的惊叫出声。 更不用说熊柏畅,熊戎鸣,熊韵寒这些还没怎么经受真实事件训练的了。 他们目光直直的盯着秦朝雨,不放过她一丝一毫的反应和话语,目光里的炽热如果可以具实化都可以把秦朝雨融化掉。 秦朝雨肯定的点点头,“你们完全可以相信我,我这个人从不说虚话,只要是我斩钉截铁说出的,那就一定是我有把握的。所以熊夫人的病可以治!” “太好了!”熊韵寒激动的眼泪都出来了,但她到底顾及着外人在场,不好意思当场失态,就仰起头,竭尽全力的让泪珠不掉落下来,深吸一口气把快要冲出口的哽咽憋回去。 熊韵寒顾及着面子,熊戎鸣这个十一岁的小孩子就无所顾忌了,他“哇”的一声大哭出声,眼泪汪汪,哭的脸红鼻子红的,看着可怜兮兮的。 不过这样的他倒有了小孩子活力十足的感觉,而不是一直死气沉沉,明明年纪不大,却好似历经千帆,丧失生活的希望。 熊伦丙,熊柏畅和熊韵寒都被熊戎鸣这惊天动地的一哭给吓了一跳,不过这样一来也冲散了不少心中的激动,让他们拉回理智来按耐心情。在他们的记忆中,熊戎鸣除了小时候不懂事时还会时不时的哭闹个不停,自从懂事后已经没见他哭过,他总是稳重又乖巧。 都说会哭的孩子有糖吃,这话是真的不假,以前熊戎鸣乖巧懂事,熊家人刚开始还会夸奖鼓励,习以为常后,就渐渐忽视了他,也不是他们故意的,但心里总有一个潜意识告诉他们,熊戎鸣乖巧懂事,不用他们cao心什么。 但他这样一哭,熊家人反而纷纷心疼起来,熊韵寒是感情容易受到感染的女孩子,她就一把抱住哇哇大哭的熊戎鸣,摸着他的头,低声轻哄。 熊伦丙和熊柏畅也眼含关心的看着熊戎鸣,但熊伦丙到底是一家之主,知道如今什么更重要,所以在看了熊戎鸣一眼后,就转回视线,说:“抱歉秦大夫,让你见笑了,我们接着说我们夫人的事吧!” 熊家人都认为熊戎鸣哭是得知了mama可以治好,他太开心了!但秦朝雨却摇摇头,怜爱又理解的看着熊戎鸣。 她说:“令夫人的病我会尽全力,但也需要你们家属的协助。本来她的病如果在一开始就找到靠谱的医术高超的中医也不会变得像如今这么严重,结果用西医的方法一通治,也不能说没用,但只是治标不治本,偏偏西医这样的手段还改变了病人的病情,很微小,可中医讲究这些微小,尤其病情变化已经由微小到了质变。她现在的情况,我完全可以说是距离死亡只有一线之隔。” 说到这里,秦朝雨的表情恨恨的,显然对熊家刚开始的做法很不满意。 熊伦丙面露惭愧,他仿佛瞬间老了十岁,之前还是神采奕奕,哪怕眉眼之间略有些焦灼和疲惫,也丝毫不影响他的魅力。 这是他最大的错误,是他对不起文清,要不是他一意孤行,文清说不定早就康复了,也不至于像如今这样,只能虚弱的昏迷着。 他微仰起头,猛地眨眨眼睛,似乎是在逼快要到眼眶的眼泪回去,“这都是我的错,以前我不信中医,所以在夫人生病初期时,只找了西医,后来啊,西医他治不好夫人。我看着夫人一天天虚弱,我心里着急啊,就只能咬咬牙找了中医,结果还是没一个治好的。” 熊伦丙这样惭愧又悲伤的表情,让秦朝雨也不想再多说什么,自己做的选择,无论什么后果都要承担,不过就是熊夫人无辜了一些,这个后果最严重的部分由她承担了。 “好了好了,都收收情绪,我现在要说一下你们需要做什么。” 听秦朝雨安排任务了,熊家人连忙都收住情绪,认真听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