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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为一体。 萧陟坐在褥子上,仰头看着他,被他这个动作深深地迷住。再没有什么人,能如他的扎西一般,同时具有粗犷与柔媚的美感。 他们把大帐篷留在这里,只带了一个便携的小帐篷、一些生活用品和牛rou干、糌粑之类的饭食和饮水,让牦牛驮着,然后两人一人骑了一匹马,在其珠和两只牧羊犬的协助下,把两百多只牦牛从牛圈里赶出来,朝着更高的一座山出发了。 “扎西,一只牦牛能卖多少钱?” “卖钱的话卖不多,就几百块吧。” 萧陟挑眉:“那也不少了。”扎西家有一百多只牦牛,据说还有不少羊,托朋友养着,他们则帮朋友养着牦牛。 只是算牦牛的话,扎西家也早就是万元户了。 扎西笑笑:“价钱高有什么用?根本没人买。要是卖的话,只能卖牛毛,有纺织厂过来收。这里家家户户都养牦牛,可是收牛毛的工厂不多,所以也卖不了多少钱,主要还是自家用。” 萧陟听后若有所思。据他所知,牦牛这种高寒地区生活的物种,它们的毛发质量是极高的,很适合制作高档面料。其实不止毛发,牦牛rou在口感和营养上也高于其他牛rou,在过后的几十年里,牦牛的价值会被人们逐渐认识到,价格也跟着水涨船高。 可是现在这个年代,市场经济刚起步,和海外的交易更是有限,藏区的好东西销不出去,内地的日常用品也卖不进来,实在是可惜。他借了原主的光,倒是有不少生意渠道,他又有不少想法,或许可以帮扎西他们家、甚至整个村子的人富裕起来。 牦牛走得不快,两人并排着骑在马上,格外悠闲地跟在后面,看着其珠和两只牧羊犬围着牦牛跑来跑去。 脚下是绿草,远处是雪山,头顶是蓝天白云,身边是自己的爱人,还有什么时刻能比此时更惬意? 萧陟心中被幸福充盈着,不由看了扎西一眼,正捕捉到他也正看向自己,眼中满是nongnong的情意。 两人四目相接,都是一愣,随即同时笑起来,两人的快乐在这广阔的天地间肆无忌惮地响起,与被阳光暖热的山风融合在一起。 萧陟突然心情激越,仰天长啸一声,唱起他从前在北漠时,听别人常唱的情歌。 北漠的情歌同高原的情歌比起来,是另一种直白的豪放,扎西静静地听着,虽然听不懂,眼里和嘴角却一直含着笑意。 一曲过罢,扎西松开缰绳给萧陟鼓掌,“你唱得真好,是用汉语唱的吗?我怎么听不懂?唱的是什么意思?” 萧陟深深地看着他,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却说道:“这首歌,我早就想唱给你听了。” 可惜、可恨当时没胆量,也可幸如今唱出来还不晚。 他们一路上见到几名和他们一样赶着牛羊的藏民,不管认识还是不认识,都会点头示意,也不需下马,打过招呼后,又会赶着各自的牛羊继续往前走。 沿路还有往年来过的牧民留下的风马旗和玛尼堆,玛尼堆都是牧民们路过时不断添石形成的,体积有大有小,有的地方可能是石头比较少,还会有牛角甚至羊毛添在上面。 每次路过一个玛尼堆,扎西都会下马,围着玛尼堆转一周,口中念着萧陟听不懂的经文,神态虔诚而宁静,让萧陟在一旁看着,不敢打扰。 念完经,扎西会在地上找块石头,直接用藏刀在石头上雕刻一个简单的佛像,然后添到玛尼堆上。 萧陟问他这是什么意思,扎西说:“祈求神灵赐福,远离灾祸。”他说这话时,眼睛深深地看向萧陟,萧陟立即就明白了。 之后再经过玛尼堆时,萧陟就会跟他一起围着玛尼堆祈福,他不会念经,就念扎西教他的六字真言,“唵嘛呢叭咪吽”。 他问扎西这六个字代表什么含义,扎西说:“它的含义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念这六个字时,心中是否虔诚。” 萧陟便懂了,口中念着这六字,心中想的是——希望他的扎西、他的兰猗,如他的名字一般,永远吉祥如意,心灵如大海一般澄澈而浩瀚,远离俗世的烦扰。 他学扎西,也捡了块石头,他不会刻佛像,便依然刻了六字真言,然后同扎西的那块一起,紧挨着加到承载了许多人美好心愿的玛尼堆上。 一共走了四个多小时,他们终于到了扎西选中的这座山,果然如扎西所说,这里没有别人,只有他们两个人、三条狗和一大群黑压压的牦牛。 牦牛们已经自发地分散开来,慢悠悠地吃起草来。其珠和两只牧羊犬来回溜达着,时不时把走得太远的牦牛赶回来。 他们两个合力把小帐篷搭好,然后把生活用品都放进去,萧陟钻进去试了试,他一个人就快要把剩下的空间占满了,如果再加一个扎西…… 扎西蹲在帐篷外,通过帐篷的小门对萧陟说:“这个帐篷平时都是罗布阿爸自己用,有些小,委屈你要和我挤一挤了。” 萧陟缩着身子费力地转了个身,什么都没说,只冲着扎西嘿嘿一笑,就把扎西笑得红了脸,“你可真是……” “发/情的牦牛吗?”萧陟反问,然后从帐篷里探出脑袋,臭不要脸地哈哈大笑起来。 扎西好笑地看着他,然后用力按住他两肩不让他起来,自己跪在地上俯下身去,萧陟自觉地仰着脸,就着这么个别扭的姿势,同扎西深深地吻在一起。 亲了一会儿,扎西就起来了,坐到一边,两腿有些拘谨地并在一起,看着远处的牛群。 萧陟从帐篷里爬出来,一看他这姿势就明白怎么回事了。之前两人腻在一起时,扎西也会有反应,都是自己默默地坐一会儿,不好意思说话,也不好意思看自己。 萧陟紧挨着他坐下,用肩膀在扎西肩上撞了一下,眼神已有所指地往下溜了一圈:“自己弄过吗?” 扎西顿时满脸通红,两条腿更加不自然地叠到一起,却真的老实地回答他的问题:“没有……我以前在庙里住了好多年……后来回了家……习惯了,自己坐一会儿就好。” 萧陟有些惊讶地挑了下眉,他的扎西这么单纯,真是让他忍不住想欺负又想爱护。 “坐一会儿就好?那怎么这会儿还不好?”他还是忍不住先欺负一下。 扎西红着脸往旁边挪了挪,“你别挨着我,我一会儿就能好。” 萧陟大笑着又追过去,把他揽进怀里,在他耳边小声说着:“你坐一会儿就能好,我可怎么办?我只要看见你,我就好不了。” 扎西瞄了他一眼,连耳朵都红得发烫,“一会儿可以让其珠他们看着牛,然后咱们俩……” 萧陟眼睛亮得吓人,声音压得低低的,满是浓稠的情绪:“你不是不知道怎么弄吗?” 扎西羞得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