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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这是做甚?快些放我下来。” 未想顾煊勾在她膝窝处的大掌往上一够,轻轻拍了拍她的软乎乎的屁股。 “乖些。” 姜嬉原本还闹,被拍了这一下,整个人都僵了,愣愣由他抱着走。 站在阶上的李舒景笑意不减,看着顾煊修长挺直的背影,眯了眯眸。 “姜妩,”他喊,“收拾细软,明日去郡主府蹭饭。” 姜妩听言,心下一晃,以为他还记挂着他的“神仙jiejie”不肯释怀,顿时有些心灰意冷。 李舒景伤重,独自往府里走了两步便停住,回过头,“还不过来搀我?” 说着,他便扬起了胳膊。 姜妩闷闷地走到他身旁,细瘦的肩膀刚架起他的胳膊,耳边就突然有一股温热的气息扑近。 只听李舒景不怀好意的痞笑:“带你看戏去。看看咱们的大庆战神修罗爷,有了宝贝祖宗是个什么样?是不是没见过?是不是没见过?” 姜妩被她闹得耳热,两人一面说,一面闹着,往府里去了。 第44章 药铺 顾煊把姜嬉抱在怀里,走出东宁府大街来。 他护着怀里软若无骨的人儿,用商量的语气道:“你脚上破了皮。这个时辰,朱雀大街应该还没休市,不若往那一处去找个药铺子,上了药再回去如何?” 他们走的是大街,虽已入夜,街上行人仍是不少。 偶有人指指点点,却畏于那猎猎的府兵,不敢多瞧一眼。 姜嬉察觉,把连往顾煊怀里埋了埋,瓮瓮道:“皇叔先放我下来,再行商议。” 她刚说完,又觉得此言有冒犯喝令之意,又忙说道:“可……可好?” 这句找补,让顾煊“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倒少有。 姜嬉俏脸通红,手掌合十,两汪眼里盛着哀求,像一只可爱的猫儿。 顾煊只觉得心里那股子痒意又蔓延起来,细细爬过后背脊梁,百脉千经,最后竟叫人口干舌燥起来。 他又想起刚刚与李舒景密谈时,李舒景说:“情爱之事本就如此,常人或许会把感受深埋心中,羞于出口。我觉得不尽然,只将你所想的,不拘什么,全数说出来便是。都说与她听,这才是真正的心意通达,心中的烦闷也可借此消解。” 李舒景说完,又赠了他许多书册,他打开一看,满目香艳,忙丢了出门来。 没想到在门口,恰恰遇到急急赶来的姜嬉。 李舒景此人,虽不正经了些,但他所说的话,顾煊也算是听得进去的。 心里的话若是不说,又怎能心意通达。 故而顾煊为找合适的字句抒发胸臆,心中憋闷了半天,红透了一张刀凿斧就的脸。 姜嬉见他这样,以为他抱着她太过吃力,忙又来推他。 小手按在他胸口,触手坚挺硬朗,竟是一点都推不动。 “皇叔,若是吃力,且放我下来。” 顾煊此时满心满脑都在盘算着如何把他的想法宣之于口,话未听得真切,便支支吾吾道:“我痒。” 若是李舒景此时在旁,定然是要笑出声的。顾煊原是这大庆朝天神一样的人物,一步三算,决胜千里,没想到在这情之一字上这么不开窍。 让他说说心思所想,是说些“爱你如风月与苍穹,只愿揽你在怀中”这一类的情话,“我痒”算是什么玩应? 姜嬉一时也没听明白,问:“什么?” 顾煊道:“我,我心里痒得很,想亲亲你。” 说着,托起双臂,俯下身来,在姜嬉耳垂上抿了一口,只觉得比豆腐还软。 一时鬼使神差,想着会不会舔着就化了,因而还伸舌头舐了一舐。 姜嬉如遭轰雷掣电,整个身子猛地一震,僵化如那府前的石狮子,心咚咚咚咚地跳着,一刻也不得停歇。 她慌忙挣托出他的怀抱,埋头而立,只道:“皇……皇叔自重。” 顾煊得了这一口,心情大好。 他手上空了,便抬起手来,修长的指节沿着唇线轻缓擦过,颇有些回味的态势。 姜嬉见他不似往日稳重冷沉,反而有三分痞王风流的样子,不由羞恼起来,提起裙摆,转身便走。 抱画下意识看向她的脚,急道:“主子,皮都磨破了,何苦还自己走。” 姜嬉闷闷道:“那你还不去调辆马车来?” 抱画刚要回话,便听顾煊道:“抱画,你同府兵先回去,我陪你们主子。” “这……”抱画不决,看向姜嬉。 姜嬉道:“不许走。” 顾煊声色沉了半分:“走。” 姜嬉不知哪里来的硬气,只道:“不许走。” 抱画颤颤巍巍望向顾煊。 顾煊眉眼一抬。 抱画心中大慑,忙向姜嬉行了礼,带着府兵快步走了。 顾煊再度把姜嬉打横抱起,道:“你让我不许走,我不走。” 这话没头没尾,姜嬉想了半日,才知他是在答她方才那句“不许走”的话。 姜嬉挣扎了两下,顾煊铁臂牢牢,半分不动,她便歇了。 反正这怀中也算舒服,宽敞安逸,颇有安全感。 但她这会儿,也不知是哪里吃的熊心豹子胆,也许是见顾煊稍近人情了点,嘴上便有些不饶人,少不得要骂骂他心里才爽朗畅快。 “哼,没想到,皇叔也有这样无赖流氓的一面。” 顾煊听言,勾起唇角,淡淡道:“你可是旷古以来骂我无赖流氓的第一人。” 姜嬉一听,想起前些时候听说的事,来了兴致,满脸好奇地问:“听说皇叔在邺城时,有西域绝艳美姬入了皇叔军帐,后来被处绞了?” 顾煊眉头轻挑,心中又添满怀窃喜—— 她总算想到问我的事了。 可他素来是个有耐心的,心里巴不得把所有的事情全须全尾一字不落地说与她听,连帐上爬过几只蚂蚁都不要说漏了才好。嘴上却又要卖关子,问:“真想听?” 姜嬉目光盈盈,“想听想听。皇叔不知道,茶楼里的故事好几套,说得人云里雾里的,都以为是真的。” 顾煊问:“他们都怎么说的?” 姜嬉的腿勾在他臂上,悠悠晃着,回想着说道:“我也是听携书她们说的,有说是皇叔收了做帐中人,后来违拗不过军营铁律,不得不处死的,也是风流佳话。也有说是绞死的是那帝姬的婢女,皇叔与帝姬仍是将军美人的佳话。还有……记不得了,究竟事情如何,皇叔何不说与我听?” 顾煊笑说:“军中原不可有女子擅入。那帝姬原为窃取机密而来,派她部下迷惑军士,借他们方便入我帐中。那时我才练完骑射回帐,一入帐眼前便花白一片。她穿着只布片缕,妖娆动人。” 姜嬉忙问:“后来呢?” 顾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