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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错步步错。防微杜渐啊,两位家长。”面前的警察轻轻敲着桌子,还给了他们两本。 纪然一看,这不是教人谈恋爱那位吗?这李博士,咋啥都懂? 出了警署,纪然连对魏总重复了十来次“对不起,我教弟无方”,魏总没说话,抬脚朝自己儿子踹去。 事情是这样的。 纪叙与一个女孩网恋,每天聊得热火朝天,还尽是不健康的话题,已经到了快要奔现的节点。今天一早,纪叙照例发了个:“宝贝,起床了吗?” 结果对方回复:“我起你姥爷!你TM谁?” 原来,是女孩的男朋友偷偷登录了女友的社交软件。 他们在网上用各种姿势互相问候了对方全家,继而约架,在街边扭打成一团,于是就有路人报警。 踹完儿子,魏总也向纪然道歉:“对不起,是我没有管束好孩子。” 纪然鞠了一躬,“不不,魏总,是我对不起。” 魏总儿子不服地嚷嚷:“爸,被挖墙脚的是我,挨打比较多的也是我,你道哪门子歉!” “你给我闭嘴,回去上课!” 男孩若有所思地瞥了纪然一眼,嘀咕一句“老色鬼”就转身离开。 魏总微窘,帮纪然把他脖子上的LED灯串摘下来,“下午不用去上班了。” 被辞退了?!纪然睁大双眼,欲哭无泪,清俊的脸上写满了恳求,“魏总,我热爱这份工作。” 纪叙不耐地挠挠头,“哥,你能不能有点骨气,别这么丢人……” 魏总连忙解释:“我不是要辞退你,给你放半天假,处理一下家里的事吧。” 直到魏总的车驶远得看不清牌照,纪然才收起堪称谄媚的微笑和摆动的手臂,一语不发地坐进车里。 纪叙愣了几秒,坐进副驾驶。几分钟后,看向仿佛被施了定身术哥哥,“怎么不走?” 纪然轻轻揉着太阳xue,“你的吃穿用度,都是你哥我天天丢人换来的。你只需要乖乖上学、放学就好,可是你为什么连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好?” “那小子说要干翻咱全家,我一想姥爷都八十了,乐乐才三岁,岂能被他侮辱?就跟他约了一架。” “你用嘴炮把他祖宗全干翻不就行了,干嘛打架?要不是魏总宅心仁厚,你让我怎么办?”纪然血气翻涌,猛砸了一下车笛,“纪叙我告诉你,被人骂几句不算什么,我受过的侮辱远超你的想象!我失业了你们吃不上饭,肚子空空才叫真的受辱!” “那我干脆别上学了,打工贴补家用。” “连高中都没毕业,能干什么?” “名哥学历也不高,照样过得挺滋润,人家开的那车百十来万呢,比你这个大学生强多了。” 纪然顿了顿,才说:“可他连睡觉都要睁着一只眼睛。” 纪叙臭着脸低头不语,没去问哥哥如何得知人家睡觉睁着一只眼睛的。纪然亦不再说话,粗暴地发动破车,打算直接回家。半路改了主意,决定提前去接乐乐。 老师见了他,头一句话就是:“纪先生,我正想给你打电话呢。” 原来,刚刚吃午饭时,一个男孩拿了乐乐的鸡腿,她便把对方打倒在地,用体重压得人家喘不上气来,痛哭不止。 男孩的mama也来了,对纪然劈头盖脸一顿臭骂:“你怎么教孩子的?大人不教小孩能会打人吗?把我儿子屎都压出来了!没妈的孩子就是野,教育不好就别生!” “一个男孩连女孩都打不过——”纪叙想与她理论,被纪然拦下。 老师在中间调停,对方嘴上过瘾后终于罢休,纪然在道歉后赔了人家裤子钱,带着乐乐灰头土脸地走了。 “现在他也是拉库里,嘻嘻。”回家的路上,乐乐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 “纪乐乐,你自己检讨一下,做错了什么。”纪然的声音冷冰冰的,他的心情已经坏到了极点。 下午,闻名发来消息,说晚上想吃蒜香羊排。纪然刚从市场回来,发现家门口堵着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老年妇女,洪福正面红耳赤地与他们理论。 纪然示意姥爷退回屋里,对他们说:“请问你们是?” 男人的话就像炮仗似的,把纪然给炸懵逼了:“这老头儿在公园sao扰我妈。” 纪叙和乐乐都好奇地挤在后面围观。 洪福急道:“哎!可不能血口喷人,跳拉丁舞怎么能叫sao扰呢?” 老太太也说:“他说教大家跳舞,选我当舞伴,上来就摸手搂腰,对着我顶裆拧胯……还有更糟心的,我都不好意思说。” “妹子,我一表人才,怎么会sao扰你呢?再说,你看看你哪有腰啊!” 纪然把姥爷推回屋里,微掩着门,“二位想怎么解决?” “反正,我妈落下心理创伤了,公园里那么多人都看见了。” 纪然明白,对方这是要挣点零花钱。就算闹到警察那,免不了还是私下调解。万一这老太太躺下了,就更有理没处说。 他只好取出钱包,恋恋不舍地搓着里面的现金,“二百吧,普通的心理咨询,一个小时差不多够了。” “八百。” “三百。” “七百。” 最终,对方揣走了纪然的五百块钱,还拎走了他刚买的羊排、彩椒和青菜。 一个糟糕的气旋在他心中慢慢生成,眼看就要发展成龙卷风。他深呼吸好几次,才踏入家中,重重摔上门。 “今天晚上不吃饭了。”纪然冷冰冰地宣布。 “然然,我真是正经跳舞。” “姥爷,我信你。但你下次再教人跳舞,选棵树演示吧。” 之后直到天彻底变黑,纪然没再说过一句话,哪怕乐乐数次拍着他的腿说“爸爸跟我玩”。 静默中,肚子的叫声显得格外响亮。纪然终于还是做了饭,随意煮了些米粥,做了几张松饼。一家人默默吃完,他盯着桌上的碗盘,不但不想刷,还想把它们全砸了。 “大家坐着别动,我有话想说。” 纪然的心态终于平和了几分,目光在每位家庭成员的脸上稍作停留。他慢慢起身,踱步,刚想开展教育,突然踩到什么圆柱形物体,一个后仰跌坐在地。 一根水彩笔,骨碌碌滚出好远。 乐乐用小胖手捂住嘴巴,嘻嘻一笑。 这一摔,让龙卷风触地了。纪然的情绪像落在针尖的气球,瞬间爆发。 “你们怎么回事!要拖死我吗?为什么!为什么不能让我省点心?”他爬起来用尽全力嘶吼,脸憋得通红,脖子上的血管都突出来了。 “一个为老不尊,一个不求上进,还有一个成天就知道吃吃吃!” “姥爷!你年纪越大就越像小孩,逆生长吗?返老还童吗?能不能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