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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血丝,想着这些日子他应该都是忙到这么晚。 于是叮嘱了一句:“早点休息,身体要紧。” 他抬眸看她,眼里有淡淡的笑,但也只浮于表面。 岑鸢不是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哪怕已经来这儿快八年了,可她还是不太习惯。 豪门圈子里的人,笑不算笑,哭不算哭,这些情绪变化不能代表他们的感情。 就像现在,商滕明明是在笑,可他的脸上却看不到半分感情。 清冷,淡欲。 他侧开身子,视线懒散的落在岑鸢身上,手指搭放在座椅扶手上,若有所思的轻轻敲了几下。 岑鸢刚洗过澡,身上穿的是一件雾霾蓝的吊带睡裙,真丝的,很贴身材。 极细的肩带遮不住什么,头发随意的抓成丸子头,松松垮垮的扎在脑后,彻彻底底的露出那截白皙修长的天鹅颈。 胸前的皮肤白的打眼,若隐若现的沟渠往下延伸。 岑鸢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儿,她的身材和她的脸一样美。 纤秾合度,腰如约素。 商滕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低沉出声:“坐过来。” 岑鸢沉默了会,还是听话的坐在他的大腿上。 面朝着他坐着,两个人的距离那么近,甚至能闻到彼此身上的气息。 商滕身上总有种教堂里才有的淡香,神秘,庄重,又禁欲。 他的手放在她的腰上,指腹似有若无的摩擦着。 她的睡衣布料很薄,所以能很清楚的感觉到,薄茧划过肌肤的触感。 商滕健身,偶尔也举举铁,所以他的指腹处有薄茧。 那种触感太强烈了,腰又是她的敏感位置。 商滕是知道的。 岑鸢紧咬着唇,忍着。 商滕靠近她,声音低哑,像是被关在深渊里的恶魔,在蛊惑人间,酥的人心尖都是麻的。 他说:“帮我把眼镜摘了。” 而岑鸢,则是被蛊惑,不断沉沦的人类。 她抵抗不了这样的商滕,于是听话的把他的眼镜摘了,镜片后面的桃花眼没了遮挡,禁欲少了几分。 岑鸢分不清此刻商滕眼中的,是多情还是滥情。 他似勾了下唇间,动作太轻微,不好觉察。 而后缓慢的俯身,咬住她的耳垂,慢慢的舔舐含咬。 岑鸢听到他暗哑低沉的气音在她耳边轻问:“换香水了?” 岑鸢的手紧紧攥着他的衬衣领口:“没......没喷香水。” “那怎么这么香。”他沉沉的问,然后舔了一下,“甜的。” 岑鸢没力气了,趴在他的肩膀上喘气。 商滕的手从后按着她的腰,声音低哑:“叫出来,别忍。” 第二章 岑鸢也不知道昨天晚上折腾到了多久,年轻人,精力似乎都很旺盛。 商滕素了半个多月,自然不知餍足。 外人看他,清心寡欲,谦逊沉稳。 但只有岑鸢知道,那些不过是他伪装的假象罢了。 他野心大,对权利的欲望,和生理方面的欲望,一点也不寡淡。 自大,又狂妄。 所有不好的词都能放在他身上。 所以岑鸢也觉得奇怪,这样一个完全和自己审美背道而驰的男人,她怎么会爱他爱的这么深。 她睁开眼,第一感觉就是酸软,全身都是软的,像是宿醉过一样。 忘了昨天是怎么洗的澡,也忘的是谁给她换的衣服。 她穿上鞋子下楼洗漱,刚把饭菜端上来的何婶看到她了,神色担忧的问了句:“我昨天看你腰上红了一块,现在好些了没?” 岑鸢被她这话问的一怔,脸色微红。 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那块红色印记,不是磕伤,而是...... 但转念一想,哦,原来昨天是何婶给她洗的澡,换的衣服。 看来是她多想了。 也对,以商滕的性子,怎么可能会亲手给别人做这种事。 岑鸢笑了笑:“没大碍,不疼了。” 何婶松了口气,去给她盛粥,今天的包子是雪菜鲜rou馅的:“馅是我亲手做的,你快尝尝味道怎么样?” 岑鸢接过一个,咬了一小口,丝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好吃。” 何婶笑道,拖出一张椅子坐下:“我最拿手的就是这雪菜鲜rou包 ,我小儿子以前每顿都能吃十个。” 岑鸢是个温吞细致的性子,不管做什么,都很慢,但却能把任何事情都做到精益求精,井井有序。 吃东西也慢,她小口的咀嚼,直到嘴里的东西吃完后,方才再次开口:“小孩子正长身体,多吃点好,长得高。” 哪个母亲不喜欢听到别人夸自己儿子,何婶自然也不例外,听到岑鸢的话,早乐的合不拢嘴了:“我啊,对他也没什么期望,就是希望他这身高别遗传了他爸,他爸才一米七,我也不奢求他像先生那样,修长高大,能长个一米七八我就谢天谢地了。” 商滕一米八/九。 其实第一次见到他那会,他还没有现在这个身高。 粗略刚过一米八吧,穿着黑白色的球衣,烈日底下晒着,皮肤都白的打眼。 十六七岁的少年,落拓不羁,周身都是少年感,自大轻狂在那个年龄段,似乎都是褒义词。 许是察觉到了什么,他扯下额上运动发带的同时,往这边看了眼。 岑鸢猝不及防的和他对上视线。 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他在阳光下肆意挥洒汗水,是万众瞩目的存在。 周围全是为他呐喊欢呼的迷妹。 而她,则躲在暗处,有些手足无措。 自卑让她陷入窘迫,只敢偷偷看他。 他的眉眼,太熟悉了,似曾相识。 人们都说,年少时不能遇见太惊艳的人,不然这辈子都会深陷囹圄。 的确。 她的年少时期,就曾遇到过这样一个人。 所以直到现在,她都走不出来。 玄关处少了一双男士皮鞋,不用问,岑鸢就能猜想到,商滕早就走了。 何婶说:“四点的时候离开的,接了个电话洗完澡就急匆匆的走了。” 四点钟,那个时候他们应该刚结束。 岑鸢没想过他走的这么早。 手里的包子似乎也没多少味道了,她抽了张消毒湿巾擦手:“何婶,我今天有点事,可能会晚些回来,晚上不用做我的饭。” 何婶听到后,疑惑的问了句:“什么事啊?” 岑鸢迟疑了会:“家里叫我回去吃饭。” 然后何婶就没说话了。 在这儿待久了,有些事情,她多少也听说过。 譬如岑鸢小的时候被人抱错,在小镇长到十六岁,这场闹剧才被终止。 她也终于被江家的人去接了回来。 不过听说这十六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