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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件危险事,诺秀也被要求跟着大部队走,生活上的一些小事,也有袁永心插手来照料。“二公子休息吧。”袁永心关切道,“我再去巡视一下岗哨,虽然闾军不敢轻易来犯,但还是小心为上,他们真要来偷袭,还不够他们塞牙缝。”“还是你细心,要是没有你在,可不累死我?”康沐笑着。袁永心的谨慎很大程度上分担了他的压力,可以让他脑子里不用整天想着些细节问题,这也是他十分依赖这位副手的原因。“真是辛苦你了。”“二公子你说什么呢,能为你分忧,我求之不得。”袁永心突然问道,“怕吗?”康沐明白他指的是苦守在此,迷惑数十多倍于己的敌人:“有什么好怕的?死了算了,烦心的事还不够多吗?你怕了?”袁永心笑道:“我有什么好怕的?起先你说要守在这里,其余大股士兵绕路去乾阳,我倒有些害怕,后来你又说我留着陪你,一下子就什么都不怕了。”“你就这么爱陪我等死?”康沐也笑了。“我们要守多久?”“难说,去的路上就需要一个月,折返回来也需七八天,可拿下乾阳需要几天就不可知了,洛陵难以攻取,乾阳又何尝会容易?”这个问题康沐心底也一直在盘算,毕竟多熬一天,危险就增加一分。“我去看过粮草,倒是能消耗三个月,看来他也不看好夺取乾阳的速度呢。”袁永心若有所指地说着,偷偷观察着康沐的神色。康沐果然沉了沉脸:“我不爱听你这么说话。”第39章康沐果然沉了沉脸:“我不爱听你这么说话。”“对不起……”被康沐一斥责,袁永心当即愧疚万分,拐弯抹角不是袁永心的性格,但对于那个人太过直接的话,他不愿提也不敢提,可不提又实在憋得难受:“可是……可是二公子,这大半年来我一直忍着,我现在实在忍不住了。”“你究竟想说什么?”“我不管他是宫青遥也好,孟青遥也好,就算他一辈子披着那件僧袍他都成不了佛,他对你造成的伤害,就算你能原谅他,我也不会原谅他的。”袁永心神情肃然。“我……我怎么可能原谅他呢?”倒是康沐的气势弱了。“那日主上责备辎重营行动速度太慢,你为何要为他辩解?”康沐哑口无言,焦躁地徘徊着,反复重复同一句话:“这不能说明什么,我怎么可能原谅他呢?”“你好不容易走出来,我不想你重蹈覆辙,我不想再回忆起你那时的样子。”袁永心顿了顿,声音几乎哽咽,“那个时候,你的样子太让人心痛了……”康沐恼羞成怒:“我都说了不可能了,你还要怎的?难道要给你纳军令状不成?”见康沐发怒,袁永心便慌了:“我……我只是……”“好了,别说了。”康沐挥了挥衣袖,“你出去吧,我累了。”“二公子,我真的只是担心你,他不好好在他庙里呆着,被汤燕清一游说就出仕于郦,谁知道他到底安得什么心?”“我都说了不要说了!”袁永心越是解释,康沐越是心烦,“你这是听不懂我说话呢,还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了?”“不敢……”康沐冷冷喝道:“出去!”袁永心涩然,想再说什么,可又怕更加激怒康沐,垂头丧气地离开。以后的几天,两人相见总是有种尴尬的气氛,康沐不多话,袁永心也不敢多说。留守的日子枯燥而漫长,已是一个多月过去了,不可避免的,总是会有意外发生。那日一早,闾军便传来信息,说他们陈良将军久仰郦国几位将军威名,阵前设宴,恳请郦国主携韩彦卿、康沐二位将军赴宴。康沐看着信件有些发愣,华尧和韩彦卿早就十万八千里远了,这根本没有的人怎么变出来?想着反正他们没见过本人,那就找人冒充一下吧,可信中又写了,曾与韩彦卿有过一面之缘,至今记忆犹新,对其绝世之将才崇敬有加,渴望能再一会。心中又有疑虑,这陈良到底是真的仰慕他们,以惺惺相惜之心设下的友好之宴,还是心怀鬼胎,故布疑阵来诱几位主将上钩?总之宴无好宴,必须做好完全的准备。袁永心建议找人假扮华尧,或由康沐扮华尧,再找人扮康沐,并找个理由解释韩彦卿的缺席。但这个主意被康沐否决了,既然他们见过韩彦卿,就很难保证没有人认识华尧,若被拆穿,则再多辩解也无用了。最后,康沐决定自己带着两个亲兵,前去赴宴。康沐整好铠甲,骑上他的青骢马,一旁袁永心忧心忡忡,他望了眼那两个亲兵:“二公子,要不要多带点人去?万一他们设下圈套……我陪你一起去吧。”“你留着,两个人一起离开,这里怎么办?他们真要抓人,更不能一起去了。”康沐阻止他的头脑发热,“你整编下,全军戒备,随时准备后撤。”三匹马不紧不慢地向两军交战处跑去,在这一片空地上凭空出现了个帐篷,远远地,康沐看见帐前站着几个人,猜测中间的那个就是陈良了。奔至栅栏处,三人并未下马,被岗哨士兵拦住,揪住了康沐马匹的缰绳:“请三位交出武器。”康沐身后一位亲兵纵马突前,挥起马鞭朝那士兵打去,那士兵受其威慑,松开手连连后退。这两名亲兵均是千挑万选,武艺过人又通晓康沐心意。康沐高高在上,厉声道:“本将参见国主也是带刀上殿,你们家主帅区区一武士,也敢缴我的械?”那哨兵惊得不知所措,可职责所在又不敢就这么放他们入内。不远处陈良见状,连忙上前迎接,他观察着康沐的衣着,猜测出他的身份:“是康将军吧?快请进。将军的大驾你也敢挡,眼睛瞎了吗?”他斥责着那名哨兵,向康沐表达着友好。陈良生得白净,不像众多武将般凶相,倒是个儒将。康沐翻身下马,向陈良点头示意:“正是。想必就是陈良将军了吧,将军盛情邀约,在下不胜惶恐。”陈良扫了眼康沐的随从,大致便知晓了情况,热情道:“康将军里面请,卑将已备下酒水,仓促之际,粗糙简陋,望将军不要嫌弃。”“陈将军客气了,还是陈将军有心了。”“哪里的话,贵国将士远道而来,陈某当尽地主之宜,如今才想到设宴小聚,已是失礼了。”来来去去几番虚伪的场面话,好像华尧他们不是来打仗的,是来观光游玩的。宾主落座,第一杯酒下肚,陈良开口道:“看来这次是无缘见到贵国国主和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