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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做了,还怕你发现不成?你去说吧,我不怪你,也不恨你。”说完就那么冷静看海面,一点也没有自觉自己说了什么惊人的话。他有把握,乔松不会告密。乔松的心至纯至善,他虽然喜欢许杭,却从没想过占有,甚至他觉得许杭和段烨霖能在一起好好的,这更让他开心。就是因为知道乔松的心思,许杭才故意拿他的忠诚去吓他。只要他做的事情不会伤害段烨霖,乔松就不会说的。乔松现在心里满满都是对自己的厌弃,站在那里像是做错事的孩子等着被老师教训一般低着头,耳朵通红,手指蜷缩,肩膀轻微颤抖,良久才糯糯地说:“许少爷…司令真的是个很好、很好、很好的人。我嘴笨,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我的意思,但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敢有什么非分之想!我就是…就是…”他一副快要被自己憋死的模样:“我希望您不要辜负司令对您的感情!”吼完这一句,乔松闷头跑走了。看着这傻小子那副喊口号的样子,许杭对自己的狠心稍微也觉得抱歉。这四年里,其实他也承蒙乔松不少照顾,如果不是这个善良的大男孩在他和段烨霖之间时常周旋劝慰,他们之间的隔阂也一定会深得多。伤害别人本来就让人难过,更别提利用对自己好的人。都说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许杭在想,等到他想做的事情结束了,等待着他的报应会是什么呢?更重要的是,连乔松都发现了,那么段烨霖…四年了,这戏早该落幕了,他脸上的粉墨也该抹掉了。吹够风了,许杭往船舱里走,段烨霖放下咖啡杯,开起玩笑来:“你和乔松说了什么?怎么他红着脖子跑了?你们不会在外头说什么悄悄话骂我吧?”许杭闻了闻咖啡香:“我是有可能,他却是不会的。”“那你跟我说说,我哪里做得不好,让你还要背着我骂?”段烨霖拉着许杭的手,把他往怀里带。许杭瞥了他一眼:“我骂你还用得着背着你么?”想想也是,可是段烨霖琢磨这句话,越发觉得哪里怪怪的,就勾了一下许杭的下巴:“你呀,现在变得喜欢在嘴皮子上开玩笑了。”看着段烨霖渐渐靠近的嘴唇,许杭偏了偏头,用手背挡他的嘴,说:“…等会儿吧,我饿了。”段烨霖把他的手拿下来:“正好啊,我也饿了。”此饿非彼饿。船行至浪高之处,左右摇晃,窗帘都散落下来,遮住了船舱里的风光。段烨霖因为行动仍然不是很利索,索性连椅子也没离开,就那样坐着,把许杭搂在自己的膝窝上。许杭拽着自己的上衣不让段烨霖脱,因为他上半身,都是伤,还没好全。许杭的背靠在段烨霖的胸膛上,后脑往后仰,枕着段烨霖的肩膀,双手死死往后抓着椅背,好像这样分担一点力气能让自己压制住内心的羞愧。椅子吱呀吱呀,总显得不牢靠,虽然段烨霖还没做什么,许杭已经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段烨霖的错觉,最近,许杭乖顺了很多。船舱外有两个士兵走过去,似乎是要进来,许杭一听就紧张了一下,段烨霖低抽一气。可是脚步声到了门前转了个弯又走了,段烨霖捏着许杭的下巴吻上去,用舌头描绘他最美好的形态,随着浪高浪低的起伏,两个人都像浸润在水里一般。船摇得更剧烈了,许杭觉得如晕船一般天旋地转的,汗水随着发梢飞出去,张开太久的韧带也觉得酸痛,却提不起力气将自己合上,还是那副德行瘫倒在段烨霖的怀里。段烨霖环着他的腰肢,低头看他从锁骨至下腹一片春色,野火就烧到脑门,最后烟花乍放。好像听到海妖唱歌一般的虚幻,许杭眯起了眼睛,任由段烨霖替他收拾后事。他们两个人在回贺州的路途上纵欢,却不知道在贺州城里,有一桩大麻烦正在酝酿。第142章贺州。一行人刚下船,码头上交接一会儿,乔松就向段烨霖提出要请假,请的时间还不短。段烨霖很好奇,但是乔松红着脸说家里有事,他也就批了。许杭看着乔松离去的背影,目光跟了一下。段烨霖挑眉:“我还是头一回看他请假请得这么不干脆。”“不是说家里有事么?”许杭轻飘飘带过,“许是妻子有喜,急着回去照顾呢。”“哦?要真是,那可是好事,我得给他准备一份厚礼!”段烨霖看到自己的副官好事临门,自然也跟着他开心。码头上,段战舟抽着烟往前走,一看到段烨霖拄着拐杖的手,目光深沉一下:“瘸了?”段烨霖拍了他的肩膀一下:“你就一点不能盼着我的好!”这一拍倒是没把段战舟怎么样,可把段烨霖吓了一跳。因为段战舟瘦得肩膀骨头都突出来,穿着厚军装看不出来,打下去硌得疼。段战舟干笑两下,道:“没空给你接风洗尘了,现在有一件及其要紧的事情要同你说。”他往边上看到许杭,便加了一句,“你要来也行,这事儿还需要个大夫听听。”刚经历生死的两人相视一眼,眉头一皱,顿觉得乌云遮顶。他们匆匆回了小铜关,直接就进了停尸房。停尸房里摆放着几具尸体,这些尸体表面都有大面积的溃烂,面部狰狞,死相很惨,都像是因为同一种原因而死的。段战舟戴着口罩,指着尸体说:“一个星期前,我就在贺州城郊发现了这些尸体,这几个星期以来,陆陆续续在周边总共发现了几十具,这里的还只是昨晚发现的,更早的都处理掉了。”段烨霖拧眉看了一眼:“死状都差不多?”“大同小异吧,”段战舟插兜,“法医说像是某种病毒变异,有个搬运尸体的士兵手上的伤口不小心沾了尸体的血液,不到四天就死了。”“这么快?!”段烨霖被这话惊了一下,“这可比瘟疫可怕多了。”说到瘟疫,段战舟想起来一件事:“你还记不记得报纸上说金陵瘟疫的事情?”“记得,怎么?”段战舟从兜里掏出一张照片,像从报纸上撕下来的:“你看看金陵因为瘟疫而死的人,和这里的尸体像不像?”黑白照片虽然不是很清晰,可是能看到尸体上大片的溃烂,如出一辙。这一张照片就让段烨霖明白其中的端倪:“你怀疑这是人为的?”“金陵和贺州隔着多远啊,这病只在金陵先发现,第二例就是贺州,不是人为,难道是空降吗?”两兄弟沉思,其实心里都有了答案。日本在中国大肆进行细菌战和人体实验,没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