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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不是月舒造成的,是王孝健!我现在只想让王孝健给我抵命。” 翁以睿很意外,李月舒在他面前承认是自己伤的翁策,竟是替王孝健顶罪吗? “也不必你动手,王孝健现在正在郡守府的大牢里。” 翁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怎么他养伤这段日子发生了这么多事啊? “叔父,到底怎么回事啊?” 翁以睿便说道:“王家大宴上,李月舒被人害死了,王孝健是嫌疑人,所以就被下了大牢,如果找不到别的真凶,他恐怕就要给李月舒抵命了,这样也好,你的两个仇人都得到应有的下场,你就要振作起来,好好为余下的人生打算。” “我这样,还能有什么余下的人生啊?”翁策一时悲怆,仇人死的死,将死的将死,这段日子积蓄的仇恨一下子都没有地方发xiele。 “你不为自己打算,也该为翁家打算啊,传宗接代的事有你弟弟呢,但是光耀门楣光宗耀祖的事得靠你。” 翁以睿的话让翁策不解,“叔父的意思是我还可以入仕为官?” “为什么不可以?你的秘密又没有多少人知道,就连你的父母我也是瞒着的,他们只以为你是得了病,根本不知道你是断了命根。没有人知道的事情就是没发生。” 翁以睿唇角露出一丝诡谲的笑。 翁策心头震动,叔父不愧是师长,又教会了他做人的道理。 “当真无人知道吗?”翁策不确定地问。 李月舒死了,王孝健就算也快要死了,可是王家的人总有知道的。 “知道的人如果是活人的话固然可怕,可要是成了死人,不就也不知道了吗?” 翁策看着翁以睿,仿佛重新才认识一般。 叔父真是深藏不露啊。 翁以睿拍拍翁策肩头,说道:“叔父原本打算给你寻一门亲事,好替你遮掩此事,但是奈何没说成,是叔父一时失察了,在这世界上,又多了两人知道了阿策的秘密。不过无论多少人知道,只要是死人,多几个又何妨?反正死人开不了口。” 翁策紧紧握起了拳头,“不知道,这来送死的人是谁?” “周琰最亲的人。”翁以睿答道。 同在官学读书,翁策怎么可能没听过周琰的名字呢?如雷贯耳才对。 …… 周琰揣着一颗怦然跳动的心辗转反侧,好不容易睡着,梦中全是温圆仪红衫飘飘巧笑倩兮的模样,她捧着一碗热腾腾姜汤温柔奉到他面前,甜甜喊着:“周公子请喝姜汤。” 那温柔的声音,那甜美的笑容,让他沉醉。 他接过姜汤一骨碌喝掉,她又捧过一碗姜汤,他接过仰脖喝掉,她又捧来一碗 于是,梦中,他就一碗接一碗,不知喝了多少碗姜汤,终于将自己撑醒。 在恭桶前站了一泡尿,周琰躺回床上睡回笼觉。 哪里睡得着? 昨夜的心有多炙热,都被清晨的寒意冷却了。 他若与温圆仪在春风楼私会,是不是有违圣人教训,有违诗书礼仪? 所以,春风楼还是不去了吧。 可是若不去,圆仪小姐一直在春风楼等他怎么办?她对他有奉汤之恩,难道他恩将仇报让她空等一场? 可若是去了,被人撞见圆仪小姐与一陌生男子私会,这对圆仪小姐的清誉不利。 思来想去,周琰决定起来写信。 申时的时候,让周清携着信在春风楼等圆仪小姐好了。 他在信中感谢她奉汤之恩,也写明不能赴约的种种顾虑,想必圆仪小姐定然能理解的。 周琰便起身写信,并在白天的时候,趁着周娘子上街卖鸡蛋的时候,将信拜托了周清。 周清是个调皮的,很是打趣了周琰一阵。 周琰面皮薄,红了脸,连连给周清作揖,说自己与温小姐并不相熟,千万不要诋毁了温小姐的清誉。 周清也好想见一见这位给兄长奉汤的小姐,按捺着激动心情,好不容易熬到了下午,刚过了未时就从家里出发,往春风楼而去。 周清到了街上,一路被街上的热闹吸引,她在街边小摊贩摆的各种女孩子的饰品间流连,忽见隔壁摊贩也有一个衣着华丽的贵女在看首饰。 第53章 春风楼吃酒 衣着这么华美的小姐也来逛路边的小摊,没有去金楼里打首饰吗? 周清心头刚升起这个疑惑,那小姐便转过头来。 四目相对,先是一怔,继而两人都惊喜万分。 “昌平小姐!” “周清小姐!” 琴儿等丫鬟在一旁看着激动拥抱了对方的两位小姐,看那位小姐衣着朴实,身边也没有婢女跟随,出身想必不高,是怎么与她们大小姐认识的呢? “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沈昌平看见周清挺高兴的,周清也是,毕竟在荒岛上患难与共过,所以老朋友见面,一见如故。 “我也没想到,昌平小姐别来可好?” “吃好喝好睡好,当然好了。”自从回到了沈家,不必再在王家演戏了,沈昌平当然好,整个人精气神都不一样了。“你呢,周清,你好不好啊?” “我啊,当然也好。” 两个人正寒暄着,一阵冷风吹过,周清忙抱了抱自己。 沈昌平身上穿着华丽的披风可以保暖,而周清衣裳略显单薄,沈昌平便解下自己的披风给周清披上。 周清过意不去,说道:“昌平小姐将披风给了我,那你……” “我衣裳穿得厚实,不怕冷,再说我有马车呢!”沈昌平指了指路边一辆豪华的绿帷马车,沈家的徽章十分醒目,“周清啊,我们难得相遇,我请你吃酒吧。” 周清本想拒绝,但听沈昌平说:“春风楼怎么样?” 周清就笑着答应了:“好啊。” 沈昌平便拉着周清的手一起走向路边的马车,身后,琴儿等婢女急忙跟上,簇拥着两位小姐,浩浩荡荡,颇为壮观。 远处,年佑才骑在马背上,正准备出城去军营向许绍烨复命,恰好撞见这一幕,顿时心头冒出一个古怪的想法。 这又是让衣裳,又是牵手的,昌平小姐哪里是小姐的做派,若说她是个风流公子也是不含糊的。 年佑才蓦地想起那日,昌平小姐对着他家公子莞尔一笑,说道:“说不定,我就喜欢女子呢?” 年佑才想及此,不由打了个激灵,竟催马跟着沈家的马车而去。 他得替他家公子看着昌平小姐才好,千万不能让她和周清小姐成为——磨.镜。 马车上一路到春风楼,沈昌平与周清闲话家常,自然少不得要说到轰动齐都的李月舒的案子,周清快人快语对沈昌平说道:“如果昌平小姐那日也在大宴上,我真的要怀疑,这王家大少夫人的死是昌平小姐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