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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是小李老师的味道,这让关岳心猿意马。他拿定注意,办事要紧。于是撑着胳膊想转过身来,希望先来一波热吻营造气氛。可惜事情完全没朝着他期望的方向发展。小李老师死死压在他后背,抚摸着他的腰侧,让他浑身酥.痒,使不上力。然后他又感受到后背上轻柔的亲吻,柔情蜜意的,仿佛羽毛擦过心尖一般,让人不忍心打破这爱抚的节奏。“小……小李老师,你……”关岳身体早就有了反应,他脑中警铃大作,怕再这么继续下去,自己反倒要被吃干抹净了。虽然他并不执着于上下,但这毕竟有违他今夜前来告白的初衷。“别说话。”李忆海的声音终于起了波澜,不再是平时那样的严肃淡定,他仿佛在忍耐着什么,刻意让音调变得温柔,安抚似的又重复了一遍,“别说话。”事后,关岳趴在枕头上,已然忘记要跟小李老师说清自己的本意不是一夜风流。他疼得厉害,不停地倒吸凉气,用意念抵御着身后那种火辣辣的感觉。“对不起,我出去买点药吧。”李忆海半蹲在床边。“嘶——不用,不用,嘿嘿,”关岳忍着疼,伸手摸了摸小李老师的脸,挤出笑容,“态度倒是挺积极,技术也太差了,下次还是我来吧。”李忆海不说话。关岳又主动告白了一次:“我是真的喜欢你,现在已经是身体力行地喜欢你了……你呢,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吗?”李忆海还是不说话。“那个……”关岳讪笑,“小李老师,你这样我很尴尬啊。”“对不起。”关岳凝视着李忆海低垂的眼眸,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问:“你喜欢的那个人,是什么样子?”李忆海神色一动,关岳连忙解释:“很明显啦,真的很明显,以前就很明显了,刚才更是……你小心翼翼的,那么动情,又不看我的脸,也不想听我的声音……可是你技术真的太烂了,看在我牺牲这么大的份上,告诉我吧。”“……很,很可爱的人,”李忆海的嗓音有点哑,“很高,肩宽腿长,大眼睛,双眼皮,笑的时候嘴角翘起来,很帅气,也很温柔。”关岳一边听他说,一边缓缓抚摸他的面颊,这张娃娃脸卸下了平素的冰冷,变得忧郁而生动。“声音好听,很会唱歌……”“你声音也好听,”关岳打断了他,“没有别人这样说过吗,我觉得你的声音特别好听。”李忆海有些意外地看着他。“听你这么说,这家伙确实很像我啊,可爱、帅气、温柔、大长腿,这不就是我么……既然人家都结婚了,你就别念念不忘了呗,天涯何处无芳草,眼前这棵你要不要?”关岳眨眨眼,“我唱歌也不错,公司每次组织聚会你都不参加,不然早就拜倒在我的麦克风下了。你听着,我这就来一段……”“喂,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李忆海心里忽然放松下来,“我什么时候说他结婚了?”“那就是直男?喜欢别人不喜欢你?”关岳忽然瞪大眼睛,“难道是……已经不在了?”李忆海:“……”“不说了不说了,你明天还要上班,早点睡吧。”关岳忍着疼把被子铺开,反客为主,“上来,床虽然小了点,但我的怀抱很宽阔啊,不会让你掉下去的。”李忆海犹豫了一瞬,上床钻进被子,闭上了眼睛。关岳在他耳边幽幽地念叨:“折腾了一晚上也没亲到你,太亏了。小李老师,你欠我一个吻。”热气扑到李忆海的耳后,他皱皱眉,手在被子下摸索,找到了关岳的手,轻轻捏了一下:“闭嘴,睡觉。”关岳趁势握紧了李忆海的手,不让对方抽回去。他忽然忘了疼,全身上下都轻飘飘的,感觉四周都是小李老师的气息,心里又酸又甜。大概是太累了,他比李忆海更早沉入梦乡。这一夜,李忆海睡得很不舒坦。他把关岳上了,虽然是对方主动送上门的,但这件事毫无疑问有违自己的道德标准和行事准则,他不知道明天早晨该用怎样的态度面对这位与自己有过如此亲密关系的下属。他被不安与歉疚炙烤着,久久不能入眠。而身边的那位下属似乎对这个夜晚发生的事情毫不挂心,整夜鼾声大作,睡得昏天黑地。清晨,李忆海依旧在习惯的时间起床,他顶着两个黑眼圈做了两份早餐,自己站在厨房潦草地解决掉一份,然后端着另一份进了卧室。关岳已经醒了,见他进来,展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谢谢小李老师的爱心早餐。”“还疼吗?”李忆海把食物放在床头柜上,“你今天请假是有什么事,身体不舒服会不会耽误你的事情?”“大概……”关岳伸手摸了摸李忆海的眼眶,“我是不是吵到你睡觉了?我睡觉姿势别扭的时候就会打鼾。没事,以后睡双人床就没问题了,真的。”小李老师觉得关岳对二人关系的定位有些误会。“没有以后了,昨晚虽然是你主动找过来,但主要还是我的错,对不起,或者你有什么要求也可以提,我尽量补偿你,这件事到此为止行不行。”“行。”李忆海没想到关岳会这么爽快,但关岳马上又补充道,“补偿……让我亲你一次,我去刷牙。”关岳翻身下床,直奔卫生间。李忆海听到卧室外面的声音,似乎是关岳在和合租的朋友打招呼,说自己是来借宿的同事。他是个容易让人亲近的人,怪不得有那么多朋友。李忆海找出了备用钥匙,准备等会儿交给关岳——毕竟自己马上就要出门上班了,而关岳大概还需要卧床休息一会儿。李忆海没有与男人的经验,不太能确定对方目前的身体状况,说实话他自己昨晚也并不十分舒服,只有心里那种扭曲的满足感异常真实。他牢牢守着最后一分理智才没有在亲热的时候喊出刘子凡的名字,很多个瞬间,他都以为趴伏在身下的是与自己纠缠多年的那个人,他又喜又气,既想珍重地拥抱他,又想发泄般惩罚他,他内心郁结多年的情绪如咆哮的奔流,混杂着泥沙、冰棱,甚至朽木、垃圾,一股脑宣泄出来。求而不得的苦涩已经让这份感情变质了,李忆海忽然意识到这一点,打领带的动作顿了顿。这时关岳走进来,他回身将卧室的门锁好,缓步走向李忆海。关岳脸上没有之前大大咧咧的笑容,因为身材的差距,李忆海看着他走近,感受到越来越强的压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