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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臻想起了之前程锦和程露露的对话。 那俩人之前好像就是一起约去猫咖来着,可惜秦然睡着了,没听见,他也没太放在心上。 “!”秦然有些惊喜,“约约约。” 许臻瞧他这副样子,有些哭笑不得。 喜欢的人是个绒毛控,好事还是坏事啊。 ****** 新年随着爆竹声如约而至,虽然下达了不准燃放烟花爆竹的规定,可是没有烟花爆竹那还叫年吗? 秦然跟着叔叔婶婶一起给奶奶扫了墓,还给自个爹妈也扫了。 爹妈和奶奶葬在一起,是个衣冠冢,听说那场事故太严重了,发生了爆炸,连人都给炸了个血rou模糊。 大年三十也是和叔叔婶婶一起吃的年夜饭,去了婶婶老家吃的,面对一群没有血缘关系的长辈,秦然表示——还是安静地做一个摆饰吧。 ****** 大年三十过后,就没秦然什么事儿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和那些亲戚也不太亲近了,见了也尴尬,还不如宅在家打游戏唠唠嗑。 秦然正呆在房间无聊地和班上人开黑打王者,许臻手机没电了,下线充电去了。 这群学霸成绩好,但是打游戏却很菜,唯一技术好一点的就是许臻了,还下线了。 这一个晚上他就已经掉了好几颗星了。 秦然发誓——再带他们打排位他就是个弟弟。 这局才打一半呢,他们队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对面团灭,好不容易反杀推到对方水晶,一通电话打了过来。 cao?! 谁他妈…… 秦然这一肚子火没来的及发泄就给熄灭了,因为打电话来的人是许臻,而且好像还有些不对劲。 “喂?”秦然按了接听键,耳机里传来了鞭炮的爆炸声以及烟花飞舞的“咻咻”声,但是却没有许臻的声音。 “许臻?”秦然又唤了一遍。 “能出来吗?” “我在你们小区门口。” 许臻的声音有点儿哽咽,仿佛脆弱得不堪一击。 秦然的心跳漏了一拍,道了一声“好”后,围巾都没来得及拿就披着棉服冲出了门外。 外面正下着雪,风也很大,秦然也没折回去拿伞,任凭寒风往他颈子里灌,也感受不到寒冷似的。 马上就到小区门口了。 秦然第一次觉得这破小区怎么他妈的这么大。 近了。 少年正穿着一身黑色的棉服站在墙边,雪花毫不留情地砸在他的身上,仿佛诺大的世界里只有他一人似的,看着让人很是心疼。 “怎么了?”秦然走到他身边,急切地询问。 许臻的脸红红的,眼睛也红红的,平时那么骄傲的少年竟然露出了这么脆弱的一面。 许臻没有说话,直接抱住了他,下巴垫在他的肩上,四周的鞭炮声停止了,安静得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我不知道怎么办了。”秦然听见许臻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无助得像个孩子。 “怎么了?”秦然紧了紧抱住许臻的双手,拍了拍他的背。 “陆萌萌在医院,”许臻的声音有些颤抖,身子也有些发抖,“我把她推下楼梯了。” “你先平复一下心情,到底怎么了?”秦然听了有些惊讶,也有些担心。 许臻肯定不会无缘无故做出这种事的,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才导致的这场意外。 “她摔了我妈的镯子,那是她留给我的唯一的东西了。”许臻有些哽咽,“我当时太生气了,没忍住就推了她一把……” “没事没事,”秦然给他顺了顺毛,又拍了拍背,“你不是故意的,没人会怪你。” “没事的没事的……” 秦然的声音还在身边一遍遍地环绕,安抚性地,让他动荡的内心得到了一丝平复。 这个大雪纷飞的寒冬,他大概也只能在这儿寻到一丝温暖了吧。 ****** 当时许臻手机没电了,被他放在一边独自充电,自个跑去玩了会团子。 谁知道陆萌萌突然跑进来了,大概是从游乐场以来,陆萌萌开始跟他更亲近了,他也没多管,任由这妮子在他房间里跑来跑去。 这仓鼠玩到一半,许臻习惯性地往抽屉那儿看了一眼,却发现抽屉被打开了,而里面的东西不见了。 陆萌萌也不见了。 许臻有些焦急地冲出门外,却发现陆萌萌有些无措地站在那儿,而晶莹通透的镯子此刻已经变成了碎片,灯光下还印着翠绿色的影子。 许臻觉得那一瞬间他的脑子就卡机了。 那个女人不喜欢戴什么饰品,全身上下大概也只有这个简单的镯子了,听说是她的奶奶传给她的,希望她平安健康。 却没想到一场车祸带走了她,只留下了这个镯子。 他一冲动,推了陆萌萌一下,却没注意她的身旁就是楼梯。 陆荫和许严匆忙的身影,身上带血的meimei,以及——略带失望的眼神。 他觉得很害怕,很无措。 他不想呆在空无一人的别墅里了,简单穿了一件棉服就踏进了雪地,也没带伞。 去哪儿呢? 好像这么大一世界也没有能收留他的地方了。 本想随便逛逛,逛到哪里算哪里,结果一眨眼就到了秦然的小区。 喧嚣的情绪好像再也忍不住了。 ****** 两人走进自助便利店,买了很多啤酒,还有两瓶旺仔,一路沉默着走到了公园。 小亭子独自站在雪夜里,有些寂寞,两人呵着手跑了过去,坐在落了几片雪花的凳子上,也不觉得凉。 “干!” 啤酒被“啪”的一声打开,两人碰了碰,开始往嘴里灌。 有什么事是大醉一场不能解决的呢? “我也不知道我跟一个死物较什么劲,”许臻有些喝醉了,话变得多了起来,“她人都不在了,我再怎么宝贝她的东西还有什么用?” “念想吧,她对你很重要。”秦然和他碰了碰杯,却没有喝下去。 要是两个人都喝醉了,明天公园就要出现两具冰冻的尸体了。 “重要吗?我觉得我应该恨她,或者觉得对不起她,”许臻低下头,眼神有些迷茫,“我希望和她两不相欠。” “为什么她就可以这样一走了之,把所有的事情都让我来面对?” 秦然突然想起了那天陆荫偷偷跟他说的话。 许臻这就是在跟自己较劲,而且一较劲就较劲了小十年。 “许臻。”秦然轻轻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嗯?”许臻喝得眼神有些儿不清明了,但是还是下意识地应了一声。 “有些重要的人也许已经不在了,但是你身边还有重要的人等着你去珍惜呢。” 这话是对许臻说的,也是对他自个说的。 “她才不是重要的人……”许臻皱了皱眉,捏紧了手中的啤酒罐子,喝醉了脑子有些不好使,说出来的话也有些没条理,“她对不起我,我也对不起她。” “那你们俩不就两清了吗?” “可是她是我mama啊……”许臻灌了一口啤酒,缓缓吐出这几个字,呵出的热气模糊了他的脸,不知道是眼泪还是雪落在了脸上,凉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