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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救他?你要是为了救他来的,那现在他已经脱困了,你可以走了。外面那把剑是赔你的断剑,你也可以拿走。”

白栖墨被他们轻慢的态度激得眼角直跳,怒道:“凭什么,你我都是来救人的,救出人归谁也该各凭本事……”

“凭本事?”邵道长咀嚼着这三个字,嘴角那一丝笑意已经完全隐去,带着几分薄怒问道:“元暮星要去哪儿该由他自己决定,怎么能由别人‘凭本事’!”

白栖墨似乎觉着他问得很奇怪,理所当然地答道:“绝代佳人与绝世名剑一样,本就该属于强者,也唯有强者才配得上。像暮星这样的佳人如果落入普通汉子手里草草一生,被日常琐碎早早消磨了他的美好,岂不是委屈了他?”

元暮星听得心如死灰,看着客服那张艳若桃李的容颜木然吐槽:“你看吧,我跟这帮人不仅三观凑不到一块儿,就连审美都不在一条线上。”

邵宗严脸上的怒色倒是渐渐隐去,眼神凝在空中,像是陷入回忆般喃喃自语:“是啊,看到好看的人就想占为己有,就想跟他私奔,这也是人之常情。”

这话一出,不只元暮星,就连在旁边蹭汤喝的苍狼脸色都变了,紧张地看着他,生怕他被白栖墨说动,主动把元暮星送给他。

唯有晏寒江依旧淡定地吃着馄饨,顺便也喂了邵道长几口,免得他光顾着想别人的事,闹得自己没心思吃东西。

白栖墨看着他和晏寒江亲昵的样子,心中灵光闪动,忽然朗笑出声:“原来你也是惜花之人!难怪你这个汉子一副吃饭都不会自己动手的模样,是你珍爱他,给他惯出来的毛病!你放心,我以后也会对暮星好,不会让他吃半点苦,更不会像姓林的那样朝三暮四,放纵下人羞辱他。”

邵宗严梦游般的目光忽然化作两道利剑落到他脸上,问道:“可是你怎么不问问他愿不愿意?”

白栖墨傲然笑道:“他怎么会不愿意。哥儿都是离不开汉子的,我娶他回去之后日夜恩爱,再跟他生几个大胖小子,他自然就愿意了。”

邵道长微微点头,点得元暮星心里头颤巍巍的,连忙往嘴里塞了根油条压惊。

正吃着东西,他就看到客服手里不知怎么就多了一把雪白的弯刀,刀身上缠着丝丝鲜红诡异的细线,一刀砍向白栖墨。

这一刀的刀势竟是铺天盖地,避无可避。白栖墨疾退几步,撞破木板搭成的棚壁倒飞出去,胸口却还是受了那一刀刀气所伤,全身血脉都给强大的异种气息侵蚀堵塞,一丝功力都提不起来。他挣扎着站起身来,愤然道:“你竟偷袭!你竟做出这等无耻之事……”

邵宗严站在棚子里,冷漠地说:“是你说绝代佳人只有绝世强者才配得到,现在我为强者,元暮星自然要跟我走,你又愤怒什么呢?”

白栖墨气得眼白通红,捂着胸口转身就走,恨恨发誓:“我今天一时不察,折在你这暗施偷袭的小人手里,来日若有机会,定有回报的一天!”

元暮星紧张地咬着油条问他:“你要不要灭口?我怕他将来真有什么奇遇,会再回来找你报仇……”

邵道长收起长刀,揉了揉客户的脑袋,笑道:“他要是有那个本事就尽管让他来找我好了。我马上就是万仙盟有编制的正式员工,还是外派到千蜃阁维护游戏的劳务派遣人员,身受两大仙门保护,还怕他报仇?”

更何况他身后还站着能跳龙门的大鱼妖晏兄呢。

他一步跨过白栖墨撞出来的洞口,横拖倒拽地把人抓回棚子里,从包里掏出调好的胶水朱砂,试了试还没凝固,拿笔蘸着就给他在额间点了一个鲜艳的朱砂痣。

苍狼愁苦了一路上脸顿时见了笑容,欣赏着另一位受害者的痛苦,嘿嘿笑道:“他点这个可比我好看多了,卖到如梦楼什么的说不定还能卖个好价钱呢。”

“你敢——”白栖墨愤恨地嘶吼着,却没法从道士手下挣扎起来。

邵宗严顺手给他挽了个堕马髻,也是一面镜子递到他面前,让他看到自己额间顶着朱砂痣的模样,邪恶冷酷地笑道:“这颗痣生得真好,果然是个绝代佳人的模样。既然你现在也是哥儿了,又落在我这个绝世高手手里,不管愿不愿意,从今天起就学着愿意吧。”

太暴虐了!太冷酷了!太不讲理了!

也……太帅了!

元暮星崇拜地看着邵宗严,当场纳头便拜:“大神,以后你就是我大哥,亲哥!小弟虽然要换服玩了,但不管到哪个服、哪个小千世界,都会在游戏里宣多多传你的威名的!”

第56章第五次救援

辰末巳初之时,苍梧城外的玉澜江边来了一队奇怪的人。

他们共有五人,却只骑了两匹马。一匹上乘着两个盖头盖脸的怪人;另一匹上骑了坐了个半张脸上都生满了红斑痣的丑陋汉子;还有两个汉子牵着马在下面走,倒都生得俊美异常。其中着玄色大氅的一派清贵气质,穿道袍的更是天生的桃花相,顾盼之间总像在勾引人似的。

这样的组合自然引起了不少行人的注意,不过这么早便要赶路的都是些忙着讨生活的贫苦汉子,没什么闲心管别人的事。

邵道长对着地图观察周围地形,不时抬头看一眼远处玩具般大小的城池,对元暮星说道:“再走不到三里就是苍梧津渡口了,到时候咱们就包船南下……”

正说着,一抬头却远远见着码头附近聚着许多着勇字服的短衣汉子,在津渡前设下木栅栏,对照画像严格盘查往来的行人。另还有银盔亮甲、腰横秋水长刀的甲士乘马巡逻,监视过往行人。

封锁得真快!

邵道长下意识问客户:“你帮他们弄出电话了?”

元晏星苦笑道:“大哥您也太高看我了。我连电报的技术问题都还没解决呢,哪儿这么快就弄电话。我估计也就是鸽子,不过比较倒霉的是我教他们素描了……”

教时还挺自豪的,没想到有一天坑了自己。他悔恨地垂下头,等着大哥批评。

客服大神却直接略过此事,收起地图道:“那就只能直接下河了。咱们绕远路到江边,简单弄个竹筏,找个人少偏僻的地方下水。”

苍狼痛快地说:“好,我帮你弄,我跟某人不一样,我只要暮星能平安离开姓林的就够了。”

某人往下拽了拽桌布,恨恨“哼”了一声。

不过高兴也好,不高兴也罢,这种事他们本来也没有决定权,马缰绳还在邵宗严和晏寒江手里牵着呢。俩人对视一眼,便带马转身,逆着人流朝后方嶙峋的乱石滩走去。

“站住!”

他们的异常很快引起了巡逻甲士的注意,几骑正在检查商队的甲士朝他们们飞驰而来,一名手持图像的年轻汉子拦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