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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额头抵在地面,半天都没起身,那双手再次向前伸,但却被无形的力量困在距离他一尺的位置……阿塔尔看向康斯坦丁,后者收回了手,好像刚才用了魔法的人不是他一样。但黑山羊面具就像是根本不在意屏障,它导致他触碰之后手指留下一道道深可见骨的血痕,他仍旧试图穿透那段隔绝在他们之中的束缚,嘴中发出嗬嗬声,有鲜血从面具的下沿缓慢滑落,滴在地面,汇聚在阿塔尔脚底的血泊里。……为了接近它,一切都是值得的,他痴迷地想。阿塔尔看着他的手指一根根折断,最后扭曲成干枯树枝的模样,恍惚间似乎与那些古怪小镇的树枝重合了。但弯曲至此,他都要试图触碰阿塔尔的鞋尖,双手蜷缩收拢,嘴中说着阿塔尔听不懂的古老的语言。眼看对方折断的手指即将穿破那一层屏障,阿塔尔却依旧站在原地——他反倒被激起了好奇心,想要知道他到底想要干什么。最开始,阿塔尔还保持着戒备的状态,不知道它们为什么用那种让人浑身不舒服的眼神看着他。但随着时间过去,他分明没有从他们身上感受到敌意,更为明显的是……他们显然把他当做了某位值得崇拜的人物。——这是个问题。如果以往触发了什么支线,系统会立刻提醒他。而这次,它一言不发,这只说明一点,这件事情包含在他已接受到的任务中,大概和刺客联盟在星城的任务有关。阿塔尔微微俯身,黑山羊面具仰起脸,他们在半空中视线对上,后者就像是被神眷顾了一般,浑身激动到抽搐的地步。……他居然稍微觉得他有些可怜了。阿塔尔像是被蛊惑了一般,朝对方伸出手,像是要触碰这位被强烈感情振奋而以至于连身体疼痛都被忽略的信徒。但最开始让他不要轻举妄动的人反而沉不住气了。站在他身边的康斯坦丁动了动,他突然一步迈到阿塔尔身前,挡住了两人,把阿塔尔往后一推,然后狠狠踢向了黑袍人。一瞬间,阿塔尔都能听到对方的鼻梁碎掉的声音,即刻,面具下的血涌了出来。这一下猝不及防,山羊面具被踢飞了,他在地上滚了几圈,撞到了最近的长椅,发出咚的一声闷响。阿塔尔听着都为他感到一痛,果然,对方根本没有办法再爬起来,立刻陷入不省人事的状态。一把匕首顺势从对方宽大的黑袍袖口甩出来,落在地面,发出清晰的啪嗒声,随后顺着粘腻的血迹滑到一边,在冰冷的月色中留下清晰的反光的痕迹,打破了此刻诡异的气氛。他看了一眼康斯坦丁,对方安抚地捏了捏阿塔尔垂在宽大袖口下的手指,低声对他说:“……不要说话。”康斯坦丁把匕首捡了起来,拿在了自己手里,漫不经心地转了一圈,他的手指苍白,指节分明,在月色下显得更加好看。一只乌鸦从长椅一端惊起,扑腾翅膀试图从彩绘玻璃破口处飞走,发出讥笑般的聒噪嘎嘎声。匕首在半空中划出锋利的曲线,但没有伤到持刀的人一点,反倒被对方握在了手里——这是一个进攻的信号。然后,康斯坦丁一掷匕首,它破空而出,发出撕裂空气的咻声,将那只乌鸦稳稳钉在了长椅上。乌鸦挣扎了一会儿,漆黑的羽毛掉落了几根,但对生命流逝的挽回来说完全是无济于事。鸟类的爪子在半空虚晃,血液顺着匕首的凹槽滴落在地上,发出水龙头没有拧紧的滴水声。空气一片寂静,只剩下这细微的声音,被无限放大。不过几秒,它就彻底断了呼吸。剩余的戴着面具的人却并没有把视线投注给匕首一点,而是转向了动手的康斯坦丁,他们的动作整齐而缓慢,静默得如同一则开了静音的短片,仿佛他们都是无生命的玩偶,有种异样的恐怖感。但在场的两人都没有被吓到。如果有人在此刻俯视这座狭小破败的修道院,就会发现一个让人浑身颤抖的事实。那就是原本在五个角落点燃的蜡烛熄灭了一支,恰好对应乌鸦被惊飞的位置,说明康斯坦丁的动作不是一时兴起,而是早有准备。他毁掉了那个对阿塔尔来说太熟悉的符号,无论是梦里还是那些自杀现场,都充斥着这个符号。康斯坦丁说:“你们做的很糟糕。”他的声音不大,但是在寂静的修道院里展翅般盘旋了一圈,整个黑压压的人群都能听见他的话。“我知道你们在渴求什么,”康斯坦丁继续说,他装得还有那么几分威严,“但你们做错了。”“我不希望你们继续在星城做出类似于之前的自杀事件,这不是我的意思,我知道你们想吸引它的注意,但它不需要你们。”阿塔尔微微一惊,原来是这样吗。也就是说,他日记本上收集到的那些诡异自杀的案件,全都和这群人有关系了?用活人来祭祀,好像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对这群人来说,本该如此。他感觉一阵干渴感突然涌上了心头,仿佛有什么在恼火的燃烧,他的灵魂脱离了这具惹人烦躁的沉重躯体,然后冷漠地旁观一切一样。但这副驱壳将他束缚住了,让他被重力牢牢拴在地面,在这里听一群乌合之众鬼扯,让这阵人间的风刮擦他的侧脸。恰逢这时,那个原本晕过去的黑山羊面具醒来了,他的声音颤抖道,脸对着阿塔尔的方向,用那种仿佛落不到实处的虚幻声音说:“……不,它不需要,但您需要。”“您出现在这里就说明我们做的一切是值得的……您、您终于注意到我们了。”他发出一声低泣:“我以为您不会在意我们。”“……您是迎接它的钥匙,只要您在,它就有机会现世。”阿塔尔身侧原本已经进入表演状态的康斯坦丁藏在面具下的眉毛皱起,没想到这个家伙会突然醒来,并且发表这样一串和他对着干的宣言。而他的手还保持着上举的手势,就这样僵在半空,以至于微微酸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