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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着门把手停下,茫然地看着站在她面前一两米处的骆修:“咦,骆修先生你站在这儿做什么?” 问完,顾念才注意到骆修身后的卓亦萱。 沉默数秒,顾念警觉地轻眯起眼—— 卓亦萱竟然在回到剧组的第一时间就来找骆修,果然潜规则她宝贝鹅子之心不死! ……她不会让她得逞的! 骆修低眼,望着面前一秒进入蔫凶的戒备状态的小姑娘,眸里划过一丝淡淡笑意。 卓亦萱也在此时回过神,“你怎么又来纠缠骆修了?他不是你攀得上的高——” “顾小姐,”骆修淡淡打断,声音温和,“你不是找我有事吗?说吧。” “……” 顾念从蔫凶状态退出,转向骆修时难得露出一丝犹豫:“我在这儿说吗?” 骆修一顿,微眯起眼。 卓亦萱还在被打断的不爽里,闻言轻蔑一笑:“怎么,你还觉得你和骆修之间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 顾念木住脸,没看她:“我只是讨厌说话的场合里有总喜欢没礼貌插嘴的人。” “?!”卓亦萱恼了,“你说谁没礼貌?!” “谁恼羞成怒我说谁。” “你!” 骆修看着女孩没表情蔫巴巴的、却把卓亦萱气得跳脚失态的模样,就忍不住想笑。 他眼角轻垂,压着笑意开口:“说吧,我会认真听,不会被插话打断。” 卓亦萱:“……”气卒。 顾念视线抬起,仰落到骆修脸上,懒洋洋耷着的眼皮也一点点支棱起来。 等和骆修对视时,小姑娘乌黑的鹿眼里已经亮晶晶的了:“骆修先生,明天就是你生日了哎,你有没有什么个人的规划和安排?” 骆修摇头,“没有。” 顾念眼睛更亮:“那可以让我陪你过生日吗?我有特别认真地准备了生日礼物,想亲手送给你!” 骆修停顿了下。 斜后方,卓亦萱冷笑了声,不屑地抱起手臂,等着顾念碰一鼻子灰的糗样。 大约是看出了骆修的迟疑,顾念连忙补充:“没时间也没关系,我可以等你生日后再给你……哦那个礼物就没办法给你了……” 小姑娘有点失落,声音低下去。 但没到两秒,她又嗖的一下支棱起来:“不过没关系,我还有pnB的礼物可以送给你!” 骆修沉默之后,无奈问:“你今天上午一直说要和我说的,就是为了这件事?” “对。” “那怎么不早一些提。” “我担心太早的话,骆修先生的生日安排没有确定,会为难嘛。”顾念笑笑,“不管怎么样,有人陪你过生日就好——你明天应该不来剧组了吧,那我先祝你生日快——” “可以。” 骆修淡声说。 空气一寂。 顾念茫然地仰了仰头:“什么可以?” 在卓亦萱不可置信的目光下,骆修和顾念对视着。 然后顾念回神,原本黯下去的眼睛里像是点起了两簇小烟花似的:“你是说……” “嗯。” 骆修轻叹。 “明天,请你陪我过生日吧,…顾小姐。” “!!” · 顾念没告诉骆修,她要怎么安排他的生日——作为母爱如山的老母亲,亲身给宝贝鹅子过的第一个生日,必须惊喜且有意义。 顾念这么坚信着,然后在9个闹铃的不懈努力下,起了个大早,几乎摸着山区的黑,坐上去镇里酒店的车。 毕竟夏天,又是六月份,临近北半球北回归线直射点时间,天亮得最早。 等顾念赶到酒店时,小镇里人烟已起。 铺着石板的路上响起咔哒咔哒的小推车的声音,吆喝的,叫卖的,带着听不懂的方言,又有着莫名的人间烟火的亲热气。 顾念走在中间,满怀愉悦,她抱着提前准备好的剧组工作人员的证明,通过酒店安保检查,进到了酒店楼内。 骆修的房间一直在7楼。 还是熟悉的717。 顾念站在房门前,拿出口袋里准备好的小碎花筒,在心底排练了一遍祝福语流程。 一切准备工作就绪,顾念抬手,轻轻叩响房门。 时间大约过去了二十秒。 在顾念几乎要怀疑宝贝鹅子还没起床的时候,房门在她面前轻轻拉开。 穿着一套浅灰色真丝睡衣的男人撑着门,黑色碎发半湿半干地贴在冷白额上。他的发尾卷翘起来,弧度都透着一丝浴后的性感。 细密的眼睫倦懒撩起,没了眼镜的遮掩,深褐色的眸子里隐着深沉的幽暗。 顾念被这美色蛊住,呆了两秒她陡然回神,手里的碎花筒拉开。 “啪!” “骆修先生生日快乐!祝你身体健康万事如意事业红火笑口常开——” 顾念背了一路的100字25词的四字祝福语还没等说个开头,就被房间里传出来的声音打断。 “骆先生,出什么事了吗?” “……?” 伴着话音,骆修身后,一道熟悉的女人身影慢慢从房间里走出来。 宗诗忆。 顾念笑容陡然顿住。 扶着门的骆修到此时才回神,他确实是第一次过生日,从未有过先例,也确实没有想到,顾念的第一个惊喜就从早上的突然造访开始。 “你怎么来这么早?” 骆修没应身后的声音,问。 按山里距离和出车难度,她要这个点出现在他房门口,那至少要四点多就起来。 顾念似乎懵住了,看着他身后的女人,又看了看他身上的睡衣和明显浴后的黑色碎发。 然后她继续呆滞。 和小姑娘的眼神对上0.1秒,骆修就知道她误会什么了。 骆修停顿了下,罕有地皱起眉。 “她是来——” “不用解释。” 顾念终于回神。 骆修眉皱得更深。 同样是第一次,他心底冒出一种烦躁的、但又好像掺杂着自责和从未有过的慌张的心情。 复杂得令他整个人的眼神气场和情绪状态都开始混乱。 他紧盯着顾念的神色。 按照他了解不多的“相关知识”里,女孩现在最可能的反应是说完“我不想听”,然后转身跑走。 那他应该…… 骆修没想完。 因为他眼皮子底下的小姑娘不但没跑——她还非常痛心疾首、恨铁不成钢地望着他。 然后贴近。 她柔软的气息就轻轻吹拂在他衣领下裸露的锁骨上,带着灼人的烫度。 凑在他身旁,女孩的声音压得细细轻轻、又异常肃穆。 “你们,做安全措施了吗?” 骆修:“……” 骆修:“?” 作者有话要说: · 顾·cao碎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