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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实在扛不住恶龙的词汇陷阱。 顾念啪叽一下跳了坑。 “想!”小姑娘严肃握拳。 骆修被她一堆奇奇怪怪的表情反应逗得,在微沉的心绪里也忍不住失笑。 顾念听见了,严肃警告他:“你不要笑,我是认真的!” “有多认真。” “嗯……我以前发誓过再也不要火了,只想过非常非常非常平淡的、任何人都看不到的生活。” 骆修笑意一停,抬眸望她。 顾念皱眉:“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骆修回神:“为什么?” 顾念:“……” 小姑娘突然不说话了。 她木着脸一动不动地坐在椅子里,一直过去好几秒,她突然扒住圆桌边缘,凶巴巴地虎起脸,瞪着圆桌。 好像那上面刻着她的仇人似的。 “宗诗忆,坏女人!” “……?” 骆修还未理解过这句突然转折的话意,就见顾念扒着桌边,砰的一下把额头磕上去。 骆修一惊。 这画面他并不陌生,抱桌磕头的小毛病顾念也不是第一次犯了。 只是这回喝醉了,他怕她没个轻重,起身便想等顾念再抬头就把她额头护住—— 结果小姑娘在哪儿“摔”倒就在哪儿趴下了。 两只手爪还是牢牢抱着桌边,小姑娘保持叩头的姿势,停了几秒。 “呜呜呜呜呜!” 她开始哭了。 生平第一次,骆修感受到这种又好气又好笑,还手足无措的复杂交织的感觉。 他扶着桌沿压低身:“顾念?” “呜呜呜呜?” 小姑娘忙着哭,抽空回了他一个上升语调。 骆修:“你怎么了?” 顾念:“我难过呜呜呜。” 骆修:“为什么?” 顾念:“因为有人欺负骆修!” 骆修:“……” 再想起那句愤慨的“宗诗忆”,骆修须臾就明白了前后因果。 想通的那一秒,他肋骨间闷了下,像是疼,又远比简单的疼痛感更深,更触动,也更入骨。 骆修垂眸,似笑似叹:“所以,是为了骆修?” “嗯!”小姑娘突然仰起头,顶着被她自己撞得发红的额头,她认真地望着前方的夜色,眼里泪还没尽,“他没有背景,那、那就我来做他的背景!欺负他没金主捧,那就我来捧!等、等我成了金牌编剧,谁都——谁都别想再删我宝贝鹅子的戏份!” “……?” 骆修一顿。 顾念回过头,借着小灯杆看清楚了俯低身站在自己旁边的男人。 呆滞两秒,小姑娘一个前扑,在最恰当的高度抱住他的腰,埋脸痛哭:“呜呜呜呜宝贝鹅子你不要怕,mama总有一天会成为金牌编剧的,到时候mama会更加努力地保护你,谁都不许再欺负你,不许!mama一定能捧红你的!” “……” 骆修僵着身,垂眸。 望着抱着他腰身,眼泪把他身上单薄衬衫都哭湿了、还一边哭一边喊他“鹅子”的女孩,他低了低眼。 沉默半晌,骆修认输地笑了声。 “好。” 他温柔地摸了摸女孩的头。 “不哭了……让你捧。” 作者有话要说: · 进剧组前。 恶龙修:下月出家,勿扰。 离剧组后。 恶龙修:捧捧捧,让你捧。 #论骆家人古老而神秘的真香血统(x)# 第37章 老母亲的眼泪是被一通手机来电叫停的。 刚掏出手机的时候顾念还抽搭着, 透过朦胧的泪花,一看清来电显示上的“速速跪下接旨”,顾念条件反射似的打了个嗝, 眼泪应声收住。 默视两秒, 啪嗒, 顾念把手机正面朝下拍在了圆桌上。 手机自动进入静音模式。 骆修问:“谁的电话?” 顾念蔫着揉眼:“我妈的。” 骆修:“这样不接, 可以吗?” “在死和半死两个后果之间各有50%概率吧。”顾念咕哝。 骆修失笑:“那还不接吗?” “不要。” “为什么?” “因为她肯定又要念我……” “念你什么?” “就是找男朋友啊,相亲啊,为什么不通过对方的好友申请,为什么通过了又把人删了, 之类的。”顾念声音越来越低, 最后干脆枕着胳膊趴回桌上去。 “……” 骆修眼神一晃。 “找男朋友?” “嗯。”醉得迷糊的小姑娘闷声应。 “你不是已经有男朋友了?” “唔…?” 一张茫然的脸努力仰起来。 “我有男朋友了?” “嗯, 你自己说的。” “……” 小姑娘闻言低下头,紧紧皱了好几秒的眉,似乎在记忆的角落里努力扒拉着翻找自己那个不知道丢在哪儿的男朋友。 沉思许久后, 她松了眉心, 咧开一个傻乎乎的笑,白净的爪子一挥—— “怎么可能!” 骆修:“嗯?” 小姑娘骄傲挺胸:“我顾念,母胎单身22年,哪来的男朋友!” 骆修:“……” 骆修低下眼,似无意问:“那之前朱涵宇在你通讯录里, 看到那个姓林、名字最后一字是天的人,你说他是你男朋友。” “林天?林什么天……啊,你说林南天!”小姑娘傻嘿嘿地乐,“她是我好朋友!闺蜜!我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她对我可好可好可好了!” “……” 露台上风声渐歇。 然后在某一秒蓦地拉起,呼烈而至。 “原来……”骆修唇角一勾, 眸子被夜色染得黢黑,深邃,“果然没有男朋友啊。” “没!有!” 顾念骄傲地举起双手。 骆修深望着她,须臾后他垂眸,失声轻笑起来—— 即便发现她是盲枝时他就对“男朋友”的存在早有怀疑,但此时哄她亲口说出来,果然还是完全不同的愉悦感。 酒醉的顾念完全不懂宝贝鹅子为什么突然就笑了,还笑得很……好看,和平常完全不同的好看,低垂着的眼睫上好像落了星子的碎粉,在光下熠熠的,让人挪不开眼。 顾念呆呆看了好几秒,轻声问:“你心情好吗?” “…嗯。”骆修掀起眼,唇角弯着,“从未有过的好。” “是有什么很开心的事情吗?” “嗯。” “是什么,”顾念拖着藤椅往他腿前靠了靠,好奇心满盛在眼底,“我也想听。” “等以后吧。” “嗯?” “以后,我一点点说给你听。” “……噢。” 顾念遗憾地点了点头,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