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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准备。他垂在一侧的右手轻抬,指尖下意识地蹭着左腕,他想,无关痛痒的事,有什么解释的呢。44.有了骆景尧小朋友之后,骆母与骆崇的关系也有所缓和,有了空闲骆崇会来老宅陪陪骆母和骆景尧。一日,天气正好,三代人都在庭院里,骆景尧小朋友在带着狗狗追蝴蝶,骆母和骆崇坐在小桌前颇显惬意地看着宝宝、享着午后。女佣端上了骆母特意叮嘱厨房做的滋补汤,给她日夜cao劳的儿子养身体。这女佣端上来的时候,恰巧这狗狗跑到这边,一个没注意,汤水正好洒在了骆崇的左臂上。这可急坏了众人,骆母急忙要去把这袖子解开,看看烫到了哪里,可刚要解开又立刻被骆崇扣回原处,听他淡淡地讲:“没事,汤不太热。”可骆母却是大惊失色的表情,眼里既是震惊,又泛起泪来。——因为,她看到骆崇的小臂腕口有几道嶙峋的疤痕,那种刀伤,那种割腕自/杀的人才会有的刀伤,不止一道。骆崇看着仿佛天塌下来般哭泣的母亲,叹了口气。他轻扶住母亲的双肩,轻声地用冷静的语气说:“母亲,看着我的眼睛,好,没事的,母亲,自/残不代表自/杀,死不了人的。”母亲仍在哭泣,骆崇继续温言道:“没事的,mama,我没有轻生,嗯?”“以后也不会再做这种事,mama,没事了”他把哭泣的母亲轻拥入怀,轻声安抚着。45.骆母找到了当初骆崇幼年受他姑姑事故刺激后咨询的心理医师,当她讲出那些疤痕之后,这个活了大半辈子的医生,长长地叹了口气。当她得知她引以为傲的儿子在那之后,又曾多次来过这里,而且在几年前受伤出事之后,每几个月都定期来这里的时候,她攥紧了手,浑身颤抖。医生说,后来他定期主动来这里,配合治疗,心绪一直很平静,两个人更像是忘年交般闲谈罢了。所以得知骆崇身上的伤,心理医师也是惊讶,而后叹息。骆母拿着骆崇的咨询记录,攥紧了手回到家中,一言不发的走回房间,锁上房门,轻轻翻开,逐字逐句地看下去,渐渐渐渐,泣不成声。此时,她不再是豪门骆家的老夫人,不过是,一个普通至极的母亲。作者有话要说:1.这章先塞个牙缝儿,还会有Run-2~2.请勿深究心理学专业,抱拳谢^_^3.感谢评论、收藏,感谢支持O(∩_∩)O第17章Run-246.又一古色古香的茶楼。乔渭深感莫名其妙的、第二次被动的见了骆母。这个在他印象里温婉雍容,向来带着一种高位者的从容的女人,目光悲切,用勉强克制住颤抖的手,向他递过来一份文件。声音压抑地说:“乔渭,伯母很抱歉,又来打扰你……可是,伯母…伯母真的是没有办法了。”说到这里,这个看透沉浮大半生的女人终是压抑不住地红了眼眶,语带哽咽,继续说道:“阿崇小时候,因为他姑姑在他面前自杀,去看过心理医生,我本以为之后已经没事了,可是…”“阿崇和你在一起之后,又去了。”乔渭刚想端起茶杯,听到后顿了一下,又收回了手。他听骆母继续同他讲:“他的……病历,都在这儿了。”“病历”二字像是又刺痛了这位母亲,强忍的泪还是落了下来。乔渭递去手帕,等骆母稍稍平复后,听骆母讲:“伯母之前,之前曾找过你,谈过…继承人的事,阿崇受伤之后答应我他会履约,然后不声不响地就把景尧抱了回来。”“景尧啊,景尧是…试管婴儿,他母亲是谁,我都不知道”“之前我以为,阿崇和你已经分开,他像他父亲一般冷情,可后来……”“后来景尧这孩子,就被他教的,叫你妈,一大一小两个人,一起看你的戏,后来……后来竟还把孩子送到你身边”“阿崇……阿崇受伤之后,除了家里人,不愿触碰任何一个人,我……我还以为没什么事,可前一段时间”骆母像是极不愿回想,吸了口气继续道:“我看到……我看到他的手腕上全是伤,那种自杀割腕的伤法……我不小心看到,可你知道阿崇跟我讲什么吗”“他跟我讲……说mama,自残不是自杀,死不了人的”骆母终是受不住般地哭泣起来,抽噎着说:“就好像……好像我的儿子被我们逼着活着……”“乔渭啊,伯母没有办法了,真的没有办法了,我不是个好母亲啊”乔渭轻柔的握住骆母的手,沉默地安抚着痛哭的骆母,待情绪再次平复后,骆母轻声地说:“乔渭,伯母来找你,不是来要求你什么,你有你自己的生活,伯母,伯母是真的没有办法了,看到那上面都是你的名字,真的,没办法了,我也不知道能做什么了”乔渭送走骆母后,又一个人坐在了原处。在午后日光下升起的袅袅茶香里,乔渭望着壁角古瓷的花纹出了神,脑海里什么都没有想。末了,松开被攥到发疼的手指,翻开了那份病历。47.当骆崇晚归时,从助理口中得知母亲找过心理医生、而后找了乔渭的时候,面上始终镇静的他,难得露了显而易见的焦躁和慌乱。西装还扔在一旁,袖扣解开一颗,他却不顾,穿着衬衫冒着雨就去开车,一路疾驰,跑到乔渭家楼下。深吸一口气,拨出那个保存为“A”的号码,听到电话里传来带着醉意的“喂”,强自镇定地说:“乔渭,我在你家楼下,能开门让我上去么?”他听到对方一阵沉默,而后传来挂断电话的“嘟嘟”声。48.乔渭听到门铃声,晃晃悠悠地穿过满地的酒瓶,一只手抱着酒,一只手把烟熄了。乔渭只抽过一个牌子的烟,许久不抽,第一根照旧呛得死去活来,第二根好多了,又是第三根、第四根……打开门,看到骆崇,抱着酒瓶冲人家乐了一下,说:“来啦”骆崇进门,看到一片狼藉的客厅,散乱的酒瓶,满屋的烟味,沉默的走进客厅。乔渭站在那儿,笑了一声,说:“一起喝?”骆崇看着乔渭,轻声讲:“渭渭,你听我解释好么?”乔渭听到后,眼睛弯了起来,笑眯眯地说:“解释?有什么好解释的呢?”笑得更开心了,说:“干嘛啊骆崇,你想干嘛啊”乔渭皱了皱眉头,问到:“上次是装醉,这次干嘛?先让我给你养儿子,然后来给我装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