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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找黎司植,切磋来去,偶尔还会同进同出。 青蕴是他的近身侍卫,极容易被人盯上。 有心人盯上青蕴,自然也会发现身形肖似他的黎司植,往更深一步里探,就能发现黎司植的存在。 他养黎司植的这些年自认做的密不透风,架不住万一。 周彦川也不想让这个万一成为可突破之处。 如若真的发生了,那黎司植这枚棋子真的只能弃而不用,再干脆点消失在世间。 耗费多年心思养出来的棋子,他舍不得轻易抛弃。 青蕴心里发冷,面上不动声色:“是。” 周彦川满意点头:“你能明白就好。” 青蕴收敛目光,垂着眼皮子想,这事儿若是传到黎司植耳朵里,会引发怎样的事情呢? 黎司植并不想掺和青蕴和周彦川间的主仆交手,这边忙着接受钱少爷乖乖送过来的消息。 他没有天真的不验证就相信,没有任何查证的东西是站不稳脚跟的。 这时,苏绵绵派上最为重要的用处。 经过钱少爷手递出来的东西在苏绵绵手里转了一圈,周转到黎司植手里,已经是被矫正过的准确消息。 太子周彦山这几年联合苏檀盈利银两数额高到发指,那个数值在人看来无不惊愕。 对这笔钱究竟花在哪里了,黎司植也想要个究竟。 这就只能靠苏绵绵一点点探查,钱少爷是挖不到了。 两人各自忙碌起来的时候,黎司植生生觉得他该想法子将手伸到周彦山哪里去,这样一来,或许消息的途径更广,也更方便他查证。 这事儿想起来很简单,真正做起来难如登天。 朝中众人都知道太子居住于东宫,因不在皇城里面,整个东宫都由太子独自掌管。 这就导致东宫里面进了谁,连只蚊子是公是母,也被太子铭记于心。 黎司植塞不进去人的,毕竟很早以前想往东宫里面赛人的人实在太多,从未有过成功之人。 也没法与里面的人里应外合,那都是太子亲近之人。 整个东宫可谓是滴水不漏,对太子而言,那儿比皇城还安全。 黎司植看着铺在眼前桌子上面的纸张,颇为头疼。 周彦山似乎比周彦川还要难对付。 他在周彦川身边好似灯下黑,却无法近周彦川的身。 消息宣称周彦山不近女色,也不好男色,正直果敢,待人有礼,政务上公正平等,是个当明君的苗子。 当初因一句明君,周彦山被当今圣上古怪对待好几个月,最终还是以周彦山伏小做低收尾。 周彦山很懂得审时度势,那么周彦川呢? 此行目标是苏檀,就眼前来看,他大概不会急着和苏檀撕破脸。 自己怎么办? 黎司植想要回到京都,只有那样他才方便往周彦山身边见缝插针塞东西。 他心不在焉的捏着纸张,这时就该探探周彦川的态度,是会和苏檀逢场作戏到回京,还是一直逢场作戏以此挖到更多东西呢? 太过殷勤的过问,会引起周彦川疑心病发作,对他大打出手。 再等等,他想着将桌子上面的纸收起来都烧掉了。 三日后,苏檀府上的人来下请柬,说是宴请五殿下过府,细谈押送税收回去的事儿。 税收快要收拾准备好,端看五殿下何时启程回京。 这是个信号。 旨在让周彦川做选择,是和太子及苏檀合作,还是固执己见的向当今圣上表忠心,用为数不多的证据搞垮苏檀。 周彦川收集到苏檀贪污的证据并不多,甚至有部分可以说是荒谬的伪证,真的三师会审,压根站不住脚。 不是周彦川不想找证据,是苏檀将屁股擦得太干净了,不给人找麻烦的机会。 于是,这和苏檀扯皮的事就得继续下去。 当晚赴宴的时候,周彦川难得没带黎司植,而是让他去做另件事。 这会儿周彦川刚用过药,被苦得直漱口:“卓煊,晚间我与苏檀把酒言欢,你从后门悄然入苏府,去书房看看。” 书房,一个古往今来都容易藏有极大秘密的好地方。 黎司植低头应是。 “机灵点,别被巡视护卫看见,苏府戒备同样森然,不亚于皇城。”周彦川淡淡道。 这并非恐吓,是事实。 苏檀是两广总督,还是个背地里暗藏诸多肮脏交易的大贪官,不可能让自家后院好出好进。 周彦川先前便调查过了,好几次让人想法子潜进去,都没能找到合适机会。 苏檀的警惕心太强,一般在家时候,都会在后院寸步不离。 这就让周彦川更加坐实他书房里面有秘密的猜想,今夜也是个契机,周彦川私以为凭借黎司植的本领,绝对会满载而归。 黎司植重视地点头,能让周彦川不耐其烦的交代,苏檀家后院或许是龙潭虎xue吧。 真等到黎司植从后门翻墙而入,看见静谧无人的后院,他几乎要怀疑被周彦川诓骗了。 空空如也,好去也好回。 心里这么想,脚落在暗处桂花树阴影之下,还是下意识放轻。 万一是个陷阱呢。 他不能让自己失手,成为苏檀拿捏周彦川的戏码,那太过丢人,也会任务失败。 得亏桃花树在入冬季节依旧枝繁叶茂,体型庞大,阴影足够掩藏住黎司植修长身形,让他在暗处静候良久,也不易被人发现。 他在暗处等了许久,四周静悄悄,听不见任何动静。 万籁俱寂。 黎司植本能感受到危险,不想再往前探,也许今夜对周彦川来说,是个试探的好机会。 对苏檀来说,也是个反抓到周彦川装模作样的好机会,双方都在演戏,端看谁先落得把柄到对方手里。 这也是黎司植迟迟不动的缘故。 贸然出手,办不成周彦川交代的事,还得弄巧成拙。 那只能另出一策了。 说来也巧,这时苏绵绵带着小丫头从他不远处的小径上面匆匆而过。 苏绵绵整理着衣裳,语气匆匆:“我这样差不多了,不知我爹搞什么鬼,将后院的人撤走就算了,还要我去全是男子的桌上陪坐,要别人知道,我名声就完蛋了。” 说着若有似无的往黎司植所在地方瞥了一眼。 黎司植眉梢轻动,好了,破案。 苏檀就是故意放个机会过来,这会儿保不准院子里有多少人,在守株待兔呢。 黎司植不可能知道有陷阱还往里面跳,借助黑暗帮忙,他跳出苏府后院,翻到离正厅最近的地方,学着鸟叫。 将消息传递出去,黎司植静候在原地,等着周彦川新指令。 大约过了半盏茶,他得到了。 趁乱摸鱼。 黎司植翻身躺在屋檐上,望着乌云渐起遮住郎朗月亮。 苏檀妄想守株待兔,周彦川干脆给他来个狠的,搅乱后院这摊清水,让自己浑水摸鱼。 这当真是谁比谁更有心机,诡谲难辨的局势里,周彦川的疑心病也变得合理起来。 咔哒。 轻到不可闻的瓦片被踩碎声惊醒黎司植,他悄然起身,宛如一只休憩时候被惊到的大猫咪,轻巧灵敏的躲在暗处,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