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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都打不过要你们何用。” 傅云旗还记得陛下冷漠地说完这句话后,李将军便宣告这次武举作废,上战场可不能矮个里头拔将军。 武举结果出乎意料,至今还没有公开。 义愤填膺的傅云霄噎了一下,道:“陛下又不是考生,何况李霄征也不见得能赢过陛下,他现在可是风头无两的将军!” 他哥比李霄征不分伯仲,摆明了就是针对傅家。 傅云霄扭头看向呆愣的傅星河,意味深长道:“同气连枝,同病相怜。” “跟我有关?”傅星河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傅云霄气死了,点明道:“看见没有,别想什么后位了,你就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选秀第一名,陛下也只会宣布作废。” 何况你琴棋书画样样不通,不要自取其辱。 傅星河:“……” 傅云旗这点上和弟弟观点一样,正色道:“小妹,宫里不适合你。稍不如圣意,后果难料。” 原主对后位的狂热深入人心,傅星河只好再次解释:“我最近发现书中自有颜如玉,现在心无旁骛,只想读书。” 傅云霄提醒:“你刚刚还关心陛下在哪里。” 傅星河微笑:“就是顺便……” “可是娘说你不愿意说亲,那不就是还想着进宫?” 傅星河:“……” 该怎么解释?暴君可是能把她大哥揍翻的人,她疯了才会送死好么? 傅星河这回故意沉默了很久,低声道:“二哥说的,我就是选秀第一名,陛下也不会选我,我还能怎么办?” 说着说着,已然带上哭腔。 傅云霄见小妹被自己逼得收敛了笑容,觉得有些愧疚,挠了把头发:“好男人那么多,小妹你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傅星河强颜欢笑,失神落魄:“好。”既然轻飘飘的态度家人不信,那她就入戏一点。 谁知傅云霄比她更夸张:“你这样强颜欢笑,不会心死出家吧?天涯何处无芳草……” 唉,陛下真是他们全家的克星。父亲、大哥、小妹,连他看上的姑娘都一心想嫁天子。 这话一出,连傅云旗眉头都皱了起来,斥责道:“别胡说。” “好好好,我不胡说。”随即傅云霄开始盘点他哥优秀的交友,试图找一个品学兼优的书生给傅星河转移情伤。 傅星河本来还在担心大哥,傅家被暴君猜疑,傅云旗卡在“政|审”这一步,傅星河看得出傅云旗的无可奈何,可是这事她也帮不了什么。 如果原主没有拦截暴君的密信,以傅寒的忠心和傅云旗的武功,定然前去护驾,到时君臣冰释前嫌,岂不美哉。 可是原主做了,傅星河来了,事情无法解释。 而此刻,傅云旗被弟弟的做媒热情感染,也对meimei的婚事提出一二意见,浑然忘记武举出局的颓丧。 傅星河张了张口,没有立即阻止他们给自己安排相亲,她只要跟宓丁兰达成一致就好。 盲婚哑嫁不提倡,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再不济就反抗,决定权在她这。明枫的武功看起来很不错,不知道跟暴君比起来如何。 傅星河一怔,为什么要跟暴君比?无论是娘还是兄长,他们对傅星河婚事有个共同认知,就是要找一个没权势的书生,怕惯坏了的傅星河遇到厉害婆婆受委屈。 除非皇帝老子娶亲,层层禁军护送,逃婚杀你全家那种的,否则明枫能从皇帝手底下劫信,同样一口气能掳走十个普通人的新娘。 退路稳妥,顿时安心。 第5章 晚膳时,全家人坐在一起吃饭,席间,傅寒似乎提前得知了武举结果,并没有询问,只会督促傅云旗好好用功。 宓丁兰吃了两口,问道:“老爷,今年文友会还去么?” 傅寒摇摇头:“不去,你无需准备。” 傅星河准确察觉到饭桌上的气压又低了一点。 结束后,她悄悄问明絮,文友会是什么。 明絮解释道:“小姐讨厌读书,以前不关注这个。文友会乃是京城一大盛事,天下文贤齐聚京城,吟诗作对,长谈阔论。” 这些人当中不少要走仕途,也能借机估摸自己的水平。 文友会两年一次,傅寒长年居于文官之首,科举考官,是天下读书人的榜样。往年傅寒会受邀出席文友会,并留下墨宝鼓励读书人报效朝廷。 傅寒这次不参加,也是为了避嫌,下次科举陛下显然不会再起用傅寒当主考官,傅寒也识时务不去结交天子门生,以免有结党营私之嫌。 文友会比较有意思的一点是,会场有一道千米长的屏风回廊,访者分别选择一侧进入,分成两边,屏风严严实实地遮住了对方,仅留一小缝容书信通过。 两边人随机站定,看不到对方,通过书信交流,真正的以文会友,若是高山流水遇知音,便可在纸上留下地址另外相聚,杜绝以貌取人和攀权附贵。 “以文会友,有意思。”傅星河越听眼睛越亮,古代对于女子交友诸多限制和不便,文友会不错,“爹不去,我去瞧瞧。” 明絮瞪大眼睛:“可那是读书人去的地方,而且夫人让小姐好好呆在闺阁。” 傅星河:“爹不是让我读书么?我去参加文友会有何不可?” 明絮:“以前有过官家小姐在文友会跟穷酸书生以纸传情,双双私奔,闹大了之后,连盛小姐都不去了,怕名声不好。” 明絮特意提到盛白露,这可是小姐的死对头,因为京城明面上公开自己心悦皇帝的只有她两。原主处处要跟盛白露比较,不比学识,却经常在这种小事上下功夫,盛白露不去,原主也不可能去。 傅星河:“我既不会跟穷书生跑,有什么不能去?再说,娘现在估计巴不得我早日看上一个书生。” 她发现一个有意思的现象。原主在的时候,傅家人天天烦恼怎么打消她进宫的想法,哪敢把原主嫁给其他人,生怕逼急了原主闹笑话。傅星河来了,各种意义上的好说话,她娘就开始坚持给她安排亲事。 可见,人要适度折腾。把握这个度,不让亲人伤心,也让自身畅快。 翌日。 傅星河假装在屋里读书,关紧房门,再作男子装扮,偷偷让明枫带她□□,照例把明枫留在傅家望风。 文友会熙熙攘攘,往来者无一不做书生打扮,矜带飘飘,因以书信交流,会场十分安静,间或有交谈也轻声细语。 傅星河择了一处入口,排队走到一扇屏风后头,待主办人一声锣响,所有人站定,从桌面上执笔蘸墨,各抒心事。 傅星河不知道自己对面站了什么人,按规定文友会不得出声,她兴奋提笔饱蘸浓墨,落笔时突然发现了一件尴尬的事。 她略会毛笔,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