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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联系她,两天之内出面跟我谈,我花钱买,两天之后……哼,就不一定是买了。” 管事大概明白,眼前这位jian商看上了他的船队,跟官府勾结,想强买强卖。 他无可奈何,只能去请示钱庄老板。 钱庄老板皱眉:“一定要小姐出面?” 管事忧心忡忡:“男的不行。” 钱庄老板:“陛下即将来杭州的节骨眼,这么大胆行事,要么有靠山,要么脑子有问题。正好小姐最近过来查账,我请示一下她。” 当晚,俞凤风尘仆仆地来到杭州,还没喝口热茶,就听说有人拿着她的凭证把船队一半转到了她名下。 她还不知道贵妃出宫,高兴道:“难得贵妃还记得我,可惜我酒楼还没开起来,外公让我先历练一番再干。” 钱庄老板摸了摸额头的冷汗,这个小姐花钱大手大脚是出了名的,不历练一下让她开酒楼,一个月能亏一个钱庄。 “历练好,历练好,眼下就有一件事给小姐练手。” 俞凤听完,气得摔了一个杯子,“贵妃送我的东西也有人敢抢!不知死活!阿勇,我明天去会会他,你去报官,把他给我围起来!再打点一下官差,把他给我打残。” 钱庄老板把自己的担忧说了:“怕是后面有靠山。” 俞凤冷笑:“什么靠山,我后面就没靠山,看不起贵妃?” 再说,陛下要来了,虽然他只喜欢贵妃,但却是个为民出头的皇帝。 给孟岽庭当子民,比当他的后妃合算。 钱庄老板被大小姐一如既往的嚣张气焰感染,腰板顿时挺直,“小姐说得对。” 第二天早上,俞凤趾高气扬地去福满楼二楼雅间赴宴。 一进去就跪下了。 “陛、陛下。”俞凤又惶恐又迷茫,下意识找了找周围有没有贵妃。 贵妃在跟她开玩笑吗? 孟岽庭脸也黑了,他咬牙切齿地看向李霄征:“这就是你说的十拿九稳?” 李霄征窒息,“这不也是……娘娘。” 他决定以后都用“找到娘娘”指代“找到贵妃”,话不说满,谁知道孟岽庭有多少个流落在外的媳妇。 孟岽庭舔了舔后槽牙,尽量不生气:“不是贵妃养的船队吗?” 俞凤:“娘娘五天前送我了。” 孟岽庭闭了闭眼,又晚了一步,傅星河成精了吧! 场面尴尬,李霄征出来打圆场,说是一场误会,俞凤不信也得信。 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喧哗,衙役生猛地围住了酒楼。 有人砰砰砰地拍门。 俞凤膝盖一软:“我、我报官了。” 李霄征:“……”是他演得太像土匪了吗? 新官上任三把火,梅硝听闻有人无视皇恩,公然在运河上演黑吃黑,亲自前来抓人。 雅间的门开了,梅硝目光锐利地在屋内一扫,看见有个人背对着他,旁边一女子瑟瑟发抖地跪着。 “何人报官?” 孟岽庭转过身来,眼神古井无波:“朕。” 梅硝一惊,连忙跪下:“微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天子仪仗原定于中午抵达杭州,孟岽庭想着这边抓到了傅星河,贵妃要是认错态度良好,让他消气了,他就网开一面,带贵妃一起风光下船,接受臣民叩拜。 孟岽庭看着梅硝,微微胸闷。 傅星河有空卖船队,说明她很可能在杭州。 梅硝也在杭州,是巧合,还是傅星河就是来投奔老相好的? 该不会现在就住在老相好家里吧? 孟岽庭眼神冷飕飕:“朕下榻你府上,有意见吗?” 梅硝:“臣恭迎陛下。” 中午时分,运河上渐渐出现了一列气派威严的船队,以为首一艘最为华丽。 天子亲临,饱受废太子磋磨的两岸百姓挤满了河岸,个个伸长脖子,想看看真龙天子。 焦鹏挤在最前头,来之前,傅星河千叮咛万嘱咐,不要告御状。 焦鹏答应了,但兴奋不减,天没亮就去占位置了。 孟岽庭提前一刻飞到船内,换好龙袍走个形势。 李霄征佩戴长刀,刀光森迫人。 俞凤变成岸上的看客,占据最佳视角,至今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和天子船队随行的,还有若干文武官员,两个太医。 姜太医是孟岽庭惯用的,自然带上。 黄太医是傅寒后来塞进来的。傅寒听说黄太医比较擅长看后宅女眷,怕傅星河这一路真的胎位不稳,想来想起,去太医院求了黄太医一起去。 首辅开口,黄太医哪有拒绝之理,晚了半天出发,紧赶慢赶才跟上。 赶上后,他才知道陛下早就先一步离开了。 没有了皇帝坐镇,整个队伍就很清闲,鸡毛蒜皮的事也值得扯半天。 黄太医和姜太医的同门情谊,经历了升温、降温、火|药味爆炸三个阶段。 眼看即将抵达杭州,两个加起来一百岁的老头吵个不休。 两人从把脉技巧开始聊,一刻钟后争吵“谁把脉更准”。 黄太医:“我能诊脉推断女子怀孕月份。” 姜太医:“哼,我二十天就能把出来。” 黄太医不容许姜太医在这方面挑战权威:“那你说,上次在济阳宫,那人怀孕几月几天?” 姜太医轻蔑:“当时怀孕三月有余。” 黄太医嗤笑:“刚满两月。” “胡扯!”姜太医据理力争,扯出一大堆医理。 黄太医:“我从未失手。” 两人争来争去,甚至把手腕细节都拿出来佐证。 渐渐地,他们发现气氛不对,外面明明秋高气爽,船里却让人喘不过气。 两人从争论中抬头,看见陛下铁青的一张脸。 孟岽庭的声音很温和,温和得像无常索命时最后的温柔。 “你说,他们把的是同一只手吗?” 两位太医顿时低下了头,两股战战,很怕被杀人灭口。 李霄征:“……” 他这趟就不该来!此刻只想说一声贵妃牛逼,再跳进运河装死,免得被无辜波及。 孟岽庭已经忘记怎么生气了:“难怪要跑呢。” 李霄征抽出一把折扇,飞快扇风:“陛下冷静,我们要下船了,那么多双眼睛看着。” 就算戴绿帽,咱也先藏一藏。 孟岽庭随手抓了一只洗砚台,掷出窗外。 十几斤重的石制洗砚台,势如破竹,轰然溅起三米高的水花。被震晕的大鱼小鱼翻着白肚皮落到岸上,被围观的百姓七手八脚地捡起。 兴高采烈,如沐皇恩。 “朕不冷静吗?” 第43章 李霄征叹为观止, 只能顺着陛下说:“陛下很冷静。” 他再向两位太医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