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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闻争一概听不懂。过了一会儿,狗砸不知道从山上哪个角落叼了只粉红色的拖鞋回来,身后却不见大黑的影子。闻争站起来,确认猫不在附近,和两人匆匆打了招呼往山上走,将wendy喊他的声音抛在脑后。他心跳得很快,失望和不甘像潮水,一阵起一阵落。为什么没回来?如果要离开,一定要跟他说。当初他们约好了不是吗?难道大黑没听懂?如果极小的可能性,大黑真的只是一只聪明的野猫,回归了山林的它想必不会再回来了。闻争攀上一块陡峭的斜坡,喘着气停住了脚步。没用的,别找了吧。是他自己带着猫来的,这是可以预见的结果之一。与其说不能接受,不如说,是赌败了。闻争想,这可能就是自己的命运吧。看重的人永远只能是过客,什么也留不住。如果我也能自私一点就好了。真的喜欢它,就把它一直栓在家里,买最贵的金属牢笼,用比玩具厂更坚固的军用材料,把它关起来。或者折断它的手脚,给他打药,多的是办法。再不济,不要作死地带它进山,放它随便跑,起码还能多留它几天。……但是他做不到。闻争站在原地,寒凉的山雾随风吹来,呼吸间肺都是凉的。他自嘲一笑,转身下山,忽然见一抹黑影掠过眼前。“吼——”大黑叫了一声,轻巧跳到他脚边,扬起头,眼睛里能看出迷惑的意思。“……”闻争张嘴,轻轻咳了两声,把兜帽帽檐往下拉了拉,冷声问:“你没走?”大黑莫名其妙,后退两步,起跳,跃上闻争的肩膀。尾巴尖扫在脸侧,既暖和又痒痒。闻争心情却依然不好,向山下走了两分钟,才问:“跑哪儿去了,我是不是说过,你要去哪儿要告诉我。”“……”“下次再不打招呼随便失踪,我就扔了你。”闻争语气强硬,大黑听得原本有些冒火,想我不过就出去了半小时,你至于吗……可他敏锐察觉到了闻争声音里的颤。他在紧张。回程中,人和猫都没再发出声音,一路沉默。他们当晚回到了容城梧桐园。***北思宁睁开眼,熙攘人群映入眼帘。这是生存空间的中央晶石大厅,从一开始的震惊到现在的习惯,也不过用了一个月。有一点得承认,妖族永远没有人族有创造力,肯吃苦,对自己狠得下心。琼楼玉宇,雕梁画栋,那是只有人族修士才会住的地方。而北摇山的妖族,建个宫殿乍看也很大,但往仔细了瞧,都是头顶一截横梁,每个大殿都刻着一样的花纹,说不定还是哪只啄木鸟妖偷懒,从人族那边抄来的。也怪北摇山妖王不在乎这些虚的。可如今,进入一个完全陌生环境,北思宁偶尔还是会想念自己那座粗糙的宫殿。偶尔在大殿议事,有啄木鸟精杵在横梁上睡得掉下来,或者司命猫族的小奶猫窝在他的王座上打闹,害他不得不站着听各路长老扯淡。这个异世界的风格,不仅与北摇山格格不入,也与他去过的任何一个人族城镇大相径庭。尤其是每次进入“幻境”,更是陌生,仿佛一遍遍地提醒他:你输了。北摇山众妖惨死。都是你的责任。是因为你。北思宁深吸一口气,抛开乱七八糟的思绪,在视线范围里寻找闻争。他是看着闻争戴上全息眼镜的,查看列表z-bkc在线,却不在游戏中,说明他就在公共区域。北思宁顺着中央晶石大厅和商业中心之间的走廊向前,通路很宽,中心一条花坛,两边背靠着一排排长椅。闻争正坐在其中一条椅子上,双手插兜,姿态放松,脖子里的链坠并没有放在衣服外面,但仍能看见衣服上一小段凸起。北思宁莫名有些不得劲,不知道这个人在烦恼什么,小小年纪,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让人放不下心来。“喂。”北思宁走到闻争面前,先出声提醒,又找出菜单,翻了一会儿发了个组队申请。闻争接受了组队,定定看他。“你怎么了?”北思宁别扭地问。他堂堂北摇山妖王,从没有这样关注过别人的心情,感觉舌头都快打结了:“你看着不高兴。”闻争轻描淡写:“养了只猫,总怕它跑掉。”北思宁咳咳咳,好一会儿才说:“是你挂件上那个黑猫?”“嗯。”闻争脸色柔和下来:“它很可爱。”北思宁第一次以人身听闻争在他面前吹嘘他的本体可爱,心脏像被一根小刺扎了,有种麻麻的刺痒感。他动了动脖子,生硬地接回上面的话:“怎么会跑呢。”“那可未必,它又不是没跑过。”北思宁即使戴着口罩,长发仍然引人注目,加上他和闻争一站一坐地说话,开始有路人注意那边。不等北思宁辩解,闻争站起来说:“进个本吧,人少。”蓝光散去,两人已经站在了副本内。睁开眼的一瞬,他们都有些诧异。这个副本是难得的室外本,玩家竟落在半山腰。这座山的植被,乍看和wendy家后山很像。两人白天还在那里闹过别扭,这会儿就像情景重现了似的回到过去,巧合得北思宁不太自在。但闻争表现得比他更不自在,也不看什么提示,急切地往上爬。游戏中的运动,疲惫感是真实的,脱除全息眼镜感觉才会慢慢消失。这座山陡峭,如果往上爬,肯定会辛苦。同行的另两个队友不想做这种累人体力的副本,双双退出。于是闻争和北思宁也不急着走了,一步一个脚印往山上去。问了闻争,得知没有开直播,北思宁松了半口气,斟酌了措辞和他解释:“那只猫一看就讲信用,你真的不用太紧张。”“是吗。”闻争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奇怪,北思宁没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