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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 曾忱捏着手提包,往后退了半步,微笑客套:“谢谢容先生。” 容起云挑眉,似笑或非。 曾忱看一眼时间,顺势道别:“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今天多谢钟先生了。” 她又回头和钟茗道谢,而后起身离开,沿街道一路往前,直到走到一块挂着民国女人的招牌处停步,左拐,这就是她今天的目的地。 烟云别馆。 这是它的名字,文艺气息十足。 橱窗里挂着几幅网红的照片,扭着水蛇腰、穿着旗袍,红唇再配一支复古女士香烟,被定格在黑金相框之中。 两面橱窗一边一副,放大占据全部版面。 两幅相片之间,一扇复古的小门,门上挂了个牌子,写着它的名字:烟云别馆。 曾忱推开门,里面光线比外头暗几分,楚西泠正在扛着相机拍摄。 听见声音,楚西泠回头。 见了曾忱,如同见到衣食父母。 “你可算来了。” 这位便是曾忱在社团的学姐,那句至理名言的创造者。 楚西泠人不如其名,光听名字,你会以为她是江南二小姐,看脸,你才发现她是土匪帮二当家。 楚西泠一头的汗,短发被沾染汗水,略显狼狈。她一撩头发,人往旁边椅子一坐,腿岔开,是土匪的坐相。 她指着前面的模特和助手:“好了好了,先休息会儿,你再找找状态。” 楚西泠解下相机,随意地拿袖子擦了擦汗,一边和曾忱说话:“待会儿你就给她拍,拍二十张相片五套衣服,我相信你可以。” 她拍了拍曾忱的肩膀,一副将重担都交托给她的感觉。 曾忱哭笑不得,接过她手里的相机:“好,谢谢学姐。” “咱俩谁跟谁啊?”楚西泠一面说着,一面随意地换了双鞋子,回头和她打招呼。 “好了,我走了,拜托你了。” 楚西泠今天有事,没办法继续拍摄,可客人那边恰好也挪不开时间,没办法,只好找到曾忱。 当然是有偿的,楚西泠知道曾忱需要钱。 楚西泠家里条件还不错,独生女,毕业后开了这家店,意外因为这一片成为网红景点而走红,事业小有起色。 曾忱掂了掂手里相机,比她常用的那个要重一些。 一回头,对上模特有些怀疑的眼神。 曾忱在椅子上坐下,自我介绍:“你好,我叫曾忱,等会儿我给你拍,你如果有什么意见可以和我沟通。” 模特似乎是某某网红,曾忱看着她的脸有些眼熟,但是死活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脑内思索三秒,果断放弃。 “好的。”模特点头,又问:“你和楚老师的水平,应该差不多吧?” 曾忱微笑,点头:“嗯,我们俩差不多。” 模特这才放了些心,不过显然还是有些拘谨。 — 看曾忱身影消失在店门口,容起云视线落在那个民国女人上,手里的烟刚好走到一半。 他呼出一口烟圈,把烟灰掸落,烟也掐掉,偏头和钟茗说话:“把我叫出来干嘛?” 钟茗对他这副假正经的样子最为无语,“你不是知道?还问我?” “哦?我知道什么?” “啧啧啧,你就跟我打哑谜吧。”他说起自己今天如何遇见曾忱,又如何内心不平。 喋喋不休,说了起码十分钟。 十分钟后,听完一切的容起云只是淡淡哦了声,“这才有意思,不然你不会今天把我叫出来了。” 声音里带着淡淡笑意,“来都来了,找个地方喝一杯吧。” 这一片他们不常来,毕竟作为正经豪门出身,身价不在这一片。 最后找了一家酒吧,带包厢的。包厢隔音不太好,听见外面声音巨大,震动着耳膜,说话还要靠吼。 钟茗喝了一口杯中的酒,“你那新欢呢?” 距离他们上一回遇见曾忱,已经过去了快十天。 容起云靠着沙发背,腿微架着:“结束了。” “啊?这么快?”钟茗惊讶。 容起云不置可否,给出一个奇葩理由。 “我发现,她腿不够好看,所以就结束了。” 钟茗更加皱眉,一副“你是神经病”的眼神。 “怎么样的腿够好看?” 容起云脑子里一瞬间浮现出刚才在街上握过的那一双腿,纤细而直挺,又同时匀称,不至于太过骨感。 所以容起云也不喜欢太瘦的女人。 还是要有点rou,握在手里也觉得安心。 他不过在脑子里想了想,到底没说出口。 钟茗不会计较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儿,话题又转回生意场以及人际圈。 “霍家最近好像有动作,东城那块地皮,多少双眼睛盯着。” “他们爱看就看吧,我容家也没这么小气,连看都不让他们看。” 钟茗乐了,“哎,容起云,你真狂,嘿,绝了。” 转而又想,这哥这辈子顺风顺水,哪里又受过搓,狂也有狂的资本。 “听说大哥和嫂子生了二胎,我看见朋友圈了,真可爱。” 钟茗和容起云说话之间,发现他似乎在走神,视线焦点似乎是他自己的手。 “想什么呢?” 容起云翻过手背,“腿够好看的话,小点就小点吧。” 钟茗皱眉,没听懂他这掐头去尾的话,“什么玩意儿?” “没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鞠躬。 阿忱:悬崖迎客松,招蜂引蝶。 第11章 耳鬓厮磨 “好的,下巴再抬一点。” “很棒。” …… 曾忱给那位模特拍到下午五点才算收工。 “好的,谢谢配合。后面的事情仍旧是楚老师跟进,你有问题可以和她沟通。” “好的,谢谢你。”模特拍了一下午,也是累得腰酸背痛。 店里有楚西泠的助手,会帮忙收拾后面的事。曾忱收好东西,伸了个懒腰,手扶着后脖子往后仰了仰。 推开门,阳光明晃晃落在脸上,叫人睁不开眼睛。店里光线昏暗,又开了空调,哪里能想到外面是这种光景。 热风一瞬间扑上胳膊,曾忱抬手遮挡,下意识去包里拿伞。她今天背的是个小包,放不下伞,所以出门的时候没拿。 只好暗道失策。 或许可以打车回去。 心里千万思绪飘过,曾忱低着头,穿过马路,到背阴一边。 手机嗡嗡地响,连着好几下。 曾忱没开解锁,看见林建业的消息跳出来。 “曾小姐,这是婚纱,你选一下。” 而后是几张图片。 曾忱皱眉,把手机收进包里。 按理说婚礼都是领证才办,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