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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让他不安的是,他不明白男人说的,自己忘记的,到底是什么。隐的记忆是从他8岁那年开始的。人来人往的街道、肮脏腥臭的巷角、夹杂着各种语言的喧嚣、还有,永远不会停止的脚步声……他记得自己是一个流浪在街头巷尾以乞讨为生的孤儿,仅此而已。他只是,在那一年幸运地被人捡到,然后从此四海为家,仅此而已。不是没有想过为什么。只是,怎样努力也得不到答案,又何必自寻苦恼。所以,一直以来,只是这样活着——没有信仰、没有执念、没有追逐、没有希冀地活着。纯粹只是活着。直到——男人看见隐似乎在笑,这笑却不是无奈更不是绝望,让他不解,“你笑什么?”隐微微抬头,看了男人一眼,轻轻摇了摇头。国王深深地看进隐的眸底,“被抛弃的感觉很不好受吧?”没有在隐脸上看到受伤表情的男人似乎有些失望,他侧过身子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放在鼻下闻了闻茶香。“廿只是主人的工具,赠给他人,也是一种用途,并不是抛弃。”隐语气淡然,目光低垂。男人挑眉,一抬手就要将茶盏里的茶水泼向隐的脸上,却被隐一个侧身躲了过去泼在了地上。“你既已被赠与了我,就是我的工具,哪有工具反抗主人的道理?难道,你还妄想从我这儿回去漆家不成?”国王并没有暴怒,只伸手抓住隐的头发慢慢将人扯了回来。眸光闪动,隐轻轻阖上了眼,缓缓道,“不,主人的吩咐廿定会办到。”男人面露嘲讽,他自然不会误以为隐口中的“主人”是指他。“真是可怜你这般忠心却还是逃不了被送人的下场呢。”在男人看不见的角度,隐的双手紧紧攥着,指甲都深深地陷进了rou里。见隐终于有些动容,国王满意地喝了一口茶,而后击了击掌,“来人,处理一下,关进笼子里。”之前再多的谈话不过是为了给击溃隐的心理防线找个入口,重头戏现在才要开始。隐是在阵阵痛感中醒过来的,隔着铁笼子,他一睁眼看到的就是窗外明媚到晃眼的日光。眯着眼睛适应了光亮,隐借由窗户的影子判断出了时间。微微勾起嘴角,让隐原本正气英俊的脸庞带了些许邪气,似在嘲讽那个想要折【磨】他的人这些个老套的把戏。尽管四肢的关节都是脱臼的状态,国王还是细心地让人用铁链悬着重物分别紧紧拴着他的手脚,生怕隐会从这个大铁笼里逃出来似的。忍受着关节处传来的剧痛,隐用手肘将自己半趴在地上的身子撑起来,慢慢挪到了笼子的一个角落坐起来,好让身体有个支撑。“你醒了?”外边传来国王略偏中性的声音,隐抬头,看到男人双手交叠倚靠在门边,正带着笑意看着自己。隐没有说话,舔了下自己干得脱皮了的嘴唇打算闭目养神。“啊,忘记了给你准备早餐倒是我的错。来人。”国王似是满怀歉意地看了隐一眼,而后转头吩咐外面的手下。很快,保镖样的男子就端着水和食物走了进来。笼子的门正对着房间的门,国王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的手下打开笼子的门,而后将杯子和碗放在了笼子的地上、隐的面前。“快些吃吧,一会儿还有事情要做哦。”隐冷冷地看了男人一眼,继续闭上眼打算不予理睬。“也对,小少爷吃不惯我这里的粗茶淡饭,那就撤了吧。”国王笑,挥了挥手示意手下将水和食物取出来。隐眉头一皱,却依旧没有睁开眼睛。“呵呵……”男人眼神不知在看何处,只让人觉得笑声充满了冰冷的寒意。“那么,小少爷做好听故事的准备了吗?”让漆恻有些讶异的是,送走隐的当天深夜,父亲来了。漆尊一星期前才刚回国,因此还错过了之前漆恻爷爷的祭日。平日里漆恻和漆尊并没有频繁的联系,上一次联络甚至还是半年前因为漆恻遭遇了刺杀,惊动了远在美国的漆尊,这才主动联系了漆恻催促他去挑选自己的“傀”。父子俩在某些方面很相像,比如,不善于表达情感,又比如,喜欢埋藏心事。漆恻面对自家父亲总是恭顺且敬畏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来自于幼时的严父形象,其次,在漆恻的内心深处,总想以父亲喜爱的样子来讨得父亲欢心。长此以往,在父亲面前得体懂分寸就成了改不掉的习惯。可惜的是,漆尊从未对此有过回应。或是,在他看来,漆恻的一切超乎常人的优秀都是理所应当,是以,不值得关注,也就更不需要称赞。此时,属于漆恻的书房,主位上却坐着别人。“父亲怎么连夜来了?”漆恻恭恭敬敬地站在书桌前,脊背挺拔脑袋微垂的样子像极了曾经站在这个位置上的隐。漆尊睨了漆恻一眼,目光中带着深不见底的怒意和不满,只这一眼,漆恻就有些后背发凉。“被监视了不知道,被炮弹瞄准了还不自知,我要是再不回来,恐怕你这个漆氏家主就只剩下一抔土了吧!”平静到淡漠的语调却让漆恻全身紧绷,90度的鞠躬,“漆恻知错,是漆恻失职。”漆尊的眼神冷冷地看过来,岁月几乎没有在他脸上留下痕迹,只平添了成熟男人的风度和韵味。“家主失职该当何罪?”漆恻似乎早就料到,神色平静下来,“家主渎职,血洗其咎。”漆尊表情淡然,不再看还弓着身子的自家儿子,喊了一声“饶”便有一高大男子推门而进。男子走至书桌前才停下,微微弓身以表对漆尊的尊敬。“饶叔叔。”反倒是漆恻直起身主动打了招呼,男子却也只点头示意。“家主渎职,刑罚暂缓,判禁闭、祠堂跪省3日,即日执行。”漆尊边翻看着桌上的文件边道,说完朝饶一挥手示意将人押下去。直到这时漆恻才从之前自家父亲的威压下回神,猛地朝后退了一步,“父亲请恕漆恻无礼,漆恻不能领命。”漆尊挑眉,“你再说一遍。”“漆恻不能领命。”说完漆恻曲膝跪了下去。这次男人有耐心地转过了头来,俯视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漆氏家主,“原因。”漆恻沉默良久,他知道自己没办法和父亲解释说他只是因为一个被送走的“傀”而不安焦躁,甚至还因此违抗了命令。他更不能说,此时此刻他已经按捺不住想要立刻去解救那个“傀”的冲动。不惑之年的男人依旧淡漠,手指一下一下规律地敲击着桌面似是催促似是警告。“父亲,漆恻不是逃避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