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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在下面的感觉,虽然腿使不上力气,手上的力气还是有的。秦亦一只手撑在他胸口,居高临下地俯视他:“况且,我的私生活怎么样,似乎跟你没什么关系吧?”被他按在床上,裴含睿竟也没有反抗,反而伸手抚上他的脸颊,轻笑着问道:“我很好奇,你究竟喜欢什么样的类型呢?”喜欢的类型?那自然是温柔、干净、漂亮的……没想到这个问题竟然问住了他,秦亦怔了怔,脑海里闪过初见颜归时他的模样,眼光又恍然暗淡下去。他回过神,一把将裴含睿的手从自个儿脸颊上掰下来摁在床上,低头想了想,平静而认真地道:“我喜欢……一心一意对我好的类型。”听到这个普普通通的答案,裴含睿着实有些惊讶,他细细凝视着秦亦的眉眼神情,企图在他脸上窥得一丝内心的情感,可惜一无所获。“你的要求就这么简单?”简单到……甚至让他觉得心疼。“嗯。”秦亦轻轻应了一声鼻音,这个要求很简单吗?如今他可一点都不觉得。他自嘲地笑了笑。“那么,你觉不觉得,其实我——或许也挺不错?”裴含睿的嗓音如陈酿的美酒,语调越来越低沉,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他已经用另外那只手紧紧地勾住了秦亦的颈项,抬起头吻住了他的唇。这是一个温柔而缱绻的吻,既没有热切到迫不及待,也不是平淡的浅尝辄止。柔软的触感似乎蕴含着无尽的绵绵情意,让人不忍拒绝,也根本无法抗拒。仿佛被他的声音所蛊惑,又仿佛是为这个吻而心动,秦亦没有推开他,反而闭上眼,主动加深唇齿的纠缠。他似乎又闻到了那股微醺的香气,那是属于裴含睿特有的韵味,让人情不自禁地深深嗅了嗅,这丝气味渐渐没入呼吸中,又从心尖尖上破土而出,撩得人头微颤。裴含睿伸手环抱住他的背,温热的掌心熨烫在他背心上,热情的温度隔着衬衫传递到心房。仔细想想,他所喜欢的温柔、干净、漂亮……每一点这个男人都具备,甚至犹有过之,或许他——当真也不错?而且,他还对自己很好,好到远远超出普通朋友或者工作伙伴的范畴,好到总让人感觉别有用心。秦亦在脑海里恍惚地想着。两人呼吸渐渐急促起来。但是……这都不是他真正要的!秦亦缓缓从这个暧昧的吻里清醒过来,他轻轻挣开裴含睿的拥抱,垂眸凝视他的脸,裴含睿俊美的脸孔还留着一丝陶醉的笑意,他的眼瞳如星子幽邃明亮,很快便平复下呼吸。“感觉不错,嗯?”他望着秦亦微微一笑,眼神很清醒。秦亦沉默片刻,忽而勾起嘴角笑了笑,惋惜道:“确实不错,只可惜你依然不是我喜欢的类型。”裴含睿的笑容淡了下去,他抿了抿嘴唇,凝望的目光仿佛在等待他的解释。然而秦亦并没有解释,他似乎觉得这个姿势加重了双腿的负担,便翻了个身躺回床上。“为何不能试着接受我?”裴含睿侧身支着脸颊,锲而不舍地努力推销自己,“难道我对你不够好?”秦亦摇摇头:“不是不够……而是,你不觉得已经好过头了吗?”没有人会毫无缘由地对一个人好,也不会毫无缘由地爱上一个人。所谓一见钟情,钟的往往是脸,而不是情。何况,于秦亦而言,对自己好不好并不那么重要,他真的是一个很容易满足的人,他真正要的,是一心一意,至真至诚。很显然,裴含睿不合适。秦亦看着他,静待唇上残留的气息抽离。裴含睿同样也看着他,对于自己想要的东西,他从来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他慢慢坐直身子,拍了拍秦亦的腿,道:“我给你按一下。”“……好。”兴许是读懂了裴含睿不容拒绝的语气,秦亦只好点头,配合他脱掉牛仔裤,所幸衬衫还挺长,刚好遮到大腿。他把脚搁在裴含睿大腿上,后者虽然没有沈又那专业的手法,不过贵在温柔细致,若不是还记得自己刚刚拒绝了他,恐怕这一下就要沦陷在他专注地体贴中了。“转过去,趴着。”裴含睿捏完上面的部分,让他换到背面。秦亦侧脸趴在床上,视线盯着床单发呆,腿上舒适的感觉差点让他昏昏欲睡。半梦半醒间,他感到有被单盖到自己身上,而后忽然听见裴含睿低沉性感的声线,缓缓在耳畔响起:“我知道,你心里有疮疤,那都是爱情这种东西带来的副作用,我曾告诉过你,爱情只会让人变的软弱,而你我都无法容忍自己变得软弱的模样,不是吗?”他的声音如同充满致命诱惑的红苹果,勾引着秦亦咬上一口。“你在奇怪我对你的态度,我说过,等时机成熟自然会告诉你。”裴含睿继续引诱他,“我承认我很喜欢你,你我之间,只谈温情,不谈爱情,你若厌倦,随时可以抽身离去,不觉得,这样更好吗?”“……”秦亦沉默半晌,才淡淡地问,“为什么不留到你所谓时机成熟的时候再说?”裴含睿俯身在他唇角落下一吻,目光深沉,轻声道:“因为,我突然感觉,倘若再不出手,到嘴边的rou就要被别人叼走了。”秦亦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挑了挑眉:“你该回去了。”目送对方离开,车子发动的声音远远传到他耳朵里,秦亦关了灯,静谧的月光自窗帘外透过来,洒下一片银光。黑暗中,秦亦抓了抓头发,唉,被这家伙一闹,又忘记要回备用钥匙了。不过,今晚在裴含睿身上,他又发现了一点有趣的东西。只谈温情,不谈爱情……他说得轻巧,可是人心,哪里是这么容易掌控的东西呢?真正内心足够强大的人,怎会害怕变的软弱。☆、第26章考核闹钟准时在天亮之后狂叫起来。秦亦下意识里起身去关闹铃,结果腿上复苏的酸痛感差点让他又倒回床上。突兀地剧烈运动后的第二天,大多都这个样子。他僵硬着两条腿,鸭子似的摆进浴室洗漱,照了照镜子,惊喜地发现脸上那些过敏的麻子已经完全消失了,这大概是最近几天以来最好的消息。秦亦对着镜子自恋地摸了摸下巴……这是不是意味着,过段时间又可以稍微吃一点点海鲜了呢?所以说,人就是这么犯贱。纪杭封已经带着早餐等在楼下,不耐烦地按了按车喇叭。秦亦拖着他的老残腿爬上纪杭封的车子里时,还是被眼尖的纪保姆发现了端倪。“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