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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远这么个瘟神,兵不血刃,还让它们做了助纣为虐的帮凶。也不知道那“父神”,见了如今的光景,还笑不笑的出来了。云雾惺忪,非但没有把第五涉远吹醒些,还让他的杀意更浓了,活脱脱一座煞神。贯穿整个茶园的银丝突然闪烁了一下,光芒直射,蹿起一朵朵小火花,上为朱红,下为幽蓝,灼灼闪耀着。千万朵火花合成一片,形成滔天大火,虽然那茶叶饱含露珠实在不容易点着,却也早被淹没在一片火光中,映出彤红的颜色,枝干烧灼出一股烟雾缭绕,真成了那“草木焦香”了。至此,三舌品雾,毁于一旦,再无起死回生的可能。第五涉远虚cao术结下最后一个指令收手,随手折了一节枯枝,晃悠着出来了。那火势虽然滔天,却半点挨不到他身上,连火舌也是隔得远远的,窃窃舔上一口就缩了回去,不敢动弹。楚封瓷坐在防护蛋中……数数。副队长和他商讨后,为了全力以赴尽快赶到星海之市,已经关闭了通讯系统,将防护蛋全权交给第五涉远cao纵,自己则去攻破星海之市的防御壁垒了。断了联系时,楚封瓷才意识到,作为一个(身上没有任何计数道具)的瞎子,他要如何计算时间,以确保第五涉远只去作死了20分钟,不至于丢掉小命,还能接着活蹦乱跳呢?这是迫在眉睫的事了。于是楚封瓷只好没办法的开始数数,每一个数字间隔的时间长短无疑是一种考验。他却数的非常认真,全身心都投入进去,一边还要注意着第五涉远的动向,简直cao碎了心。第五涉远走过来,隔着防护蛋与他相望。手覆盖在楚封瓷手撑着的地方,隔着一层轻薄却坚固的壁垒,两人手短暂的重叠着。第五涉远露出微笑,非常小的弧度,甚至感受不出他此时雀跃的心情,然而那一瞥之间的温柔,却足以软化一切顽固的阻挠了。楚封瓷问:“第五涉远?”他没有回答。享受了片刻的安宁,第五涉远不再停留,就要抽身离去。他此时的杀气正盛,锐气也刚好,怒火还在胸膛烧灼着不曾褪去,便想把外面那一片“桃源村”都给捣毁了,把鲜血淋漓的真相,都撕扯给那些妄人看清楚了。此时楚封瓷数到第十二分钟。睫毛轻轻的颤了颤,第五涉远已经擦身走过。楚封瓷对着无人的地方,念了一句:“第五涉远,别走了。”然后那个人停了下来。他似乎十分苦恼,全身煞气都消弭殆尽,郁闷的嘟囔了几句,还是老实的回来了。“果然小孩子最麻烦了,就算不用摇篮和牛奶也一样,好了需要我给你讲故事吗?你要听什么,第五涉远大战外星人听不听?”第五涉远一边抱怨着,一边找到进入防护蛋的入口。楚封瓷:“………”他的内心是崩溃的,恨不得把那时脱口而出的“好”字吞回去一万遍,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就在这么一瞬间。剧烈的光能高度压缩形成粒子炮轰炸着第五涉远,高温瞬间席卷了他毫无防备的身体,无奈的微笑似乎定格在那一刻,最后的表情是惊讶的无措和一丝不忍。爆炸发生在咫尺之前,范围囊括了方圆五十米,那些骷髅被炸成了粉末状飘散在空中,还有更多受到余波的冲击,脑袋滚得满地都是,身躯也散了架,堆在地上像无用的垃圾。站在防护蛋内的楚封瓷,分毫未损。楚封瓷的心情无限凝滞——后知后觉的才返上来了痛楚和阴霾,他牵强的扯了扯唇角,仿佛怕惊扰了什么的安宁,轻声问:“……第五?”“……第五你给我个反应。”“第五涉远。”“第五涉远!”楚封瓷拼命拿手捶打着那层薄薄的壁垒,拳头被震的通红,蜿蜒的血迹从掌心流到手臂上,鲜艳的红色和苍白的皮肤形成了刺目的反差。楚封瓷慢慢跪坐下来。眼中的恨意浓稠的惊人。“真是哔了狗了。”耳边却是传来第五涉远一声漫不经心的脏话。“不要动不动就搞爆破,伤到了无辜的人民群众——比如我,怎么办?”金色的光芒团成了一个茧状,此时正一片一片剥离着,露出里面完好无损,摊着手有几分无赖气场的第五涉远。两厢对视,简直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父神”冷冷站立在那里,一身白袍纤尘未染,目光触及零落颓败的茶园的片刻,猛的一紧,眼中浮现出无法抑制的厌恶和憎恨。因为第五涉远正是找防护蛋开口处被攻击的,此时防护蛋已经显形了,半透明的壁垒中,跪坐着一个十分熟悉的身影。稍后赶到的爱丽丝扑闪着她那对小翅膀,躲在“父神”身后几米远处,神情有些畏惧,却十分敏锐的注意到了楚封瓷的存在。当时就利落的指认:“那个球里面的,就是楚封瓷!”第五涉远笑得简直快咬碎一口银牙。好么还在打楚楚的主意啊,那就新仇旧恨一起算吧。虚cao器变形,完全分解飘散至眼前,无数精密的按键自由组合着排列出数米。第五涉远眼神稍沉,根本没打算留情,指令从他指尖迅速诞生衰亡,手指按在按键上还有一种非常微小的咯吱声,使人听了就热血沸腾。泥土、空气、水源,三大元素都为他所用,形成了极可怕的凝聚力。白袍男子这才开始正视第五涉远,脸上带着些气急败坏的惊讶,开始拿出真本事较量了。然而在看到第五涉远胸膛上干涸的血迹时,白袍男子双眼睁大,脸上充满了狐疑,闭上半只眼睛感应了片刻,脸上便迫不及待浮出含蓄而轻蔑的笑容。年少轻狂、年少轻狂!白袍男子逐渐苍老的皮肤上扭曲出了诡异的欢欣。这个少年人的实力高到让他心惊胆战的地步,倒不是说他一定强于自己,而是年纪尚轻,却已经锋芒毕露,锐不可当。若是等他再成长一会,就鹿死谁手,尚未可知了。即便这样,他也会拿出十成功力对付这个稚嫩的对手,偏偏对方还受了他的毒箭穿胸,死到临头了,还不知晓呢!那点卑劣的、龌龊的心思像被阳光晒得发烂的蛆虫一样,散发出恶臭阵阵也让人不忍直视。第五涉远轻哼一声,土地翻滚涌出了无尽土刺,要将那身白袍捅个对穿。白袍男人便也不再维持自己的格调和神坛上的圣光。直接召唤出了自己的虚cao器,暗红色的丝线将他围住了,又“啪叽”断成了一截又一截,散落在土地上。那泥土就更汹涌的翻滚如波涛,将他高高的围住,却怎么也无法伸出土刺和作出攻击性行为。白袍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