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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被派下调查林霸天惨死一案,如今他的儿子也死了,还是死在白勺手中的,莫非也是这一切都是别人嫁祸不成?她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她听文天祥说,林霸天虽已年迈,但功夫却没落下,武林中少有敌手,能杀死他的,定是高手之中的高手。这个人,会不会就是蒙古里的高手?“也许潮州城内有jian细。”李未雪看了一眼白勺的脸色,不知为何,心中有些失落,转而一股莫大的悲哀充斥着他凄凉的内心。他为何总是对自己如此冷漠?为何他与唐小南便如此熟络?李未雪听到白勺的话后,浑身一震,她猛然意识到方才自己的神色似乎有些欠妥,任谁都看得出她那样子是对白勺有着情感。心中一急,李未雪马上解释:“我刚才在发呆。”白勺不再言语,他朝前走了一步,又像是要离开。第69章:潮州命案“你又要走吗?”李未雪幽怨地看着他的背影,这个几次三番令她心动的男人,为何总是走得如此绝情?更或许他本就没情,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是。”很意外的,他停住了脚步。“为什么要走?”他没有回答,眨眼便真的离开了。他为什么要走?因为他必须走。他已发现自己内心之中仿佛有了什么感受,他能感受到李未雪对他的情感,可他也知道,师兄唐小南是喜欢李未雪的,他虽然无法接受她,但他却可以拒绝她。可他发现,要拒绝一个人,实际上比接受一个人更难。他一直想着如何平衡他们之间的关系,如何让这个倔强的女子不那么伤心。但他又如何明白,他的离去,便已伤了这个可怜的女子。他虽不会伤她毫发,却又伤得比毫发更甚。“李姑娘你没事吧?”身后赶来的护卫们喘着粗气终于找到了立在原地不知在想什么的李未雪,昆仑奴的手臂已经固定好了,三月左右便可恢复,他看到李未雪安然无恙,脸上满是笑意:“好在姑娘没事,否则我这辈子都进不去醉春阁了。”没想到他还在惦记醉春阁,似乎手上的伤已不再那么痛了。悠悠回过头来,李未雪的眼角似有泪水。昆仑奴大呼:“那人可是欺负你了?”“无妨,我们回潮州去吧。”他们几人走后,白勺又回到了原地,他方才并未走远。“她为何会落泪?”“当真是有人欺负了她吗?”这个人又是谁?不管这个人是谁,此时在白勺的眼里,他已是个死人了。若他知道这个人就是他自己,不知会作何感想。三日前他接到文天祥一封密信,信中吩咐让他到潮州去杀握有斩鬼刀的人,这世上握有斩鬼刀的只有一人,便是李鹏,但他刚来潮州,李鹏的尸首就被人发现了,他死得很惨,身首异处,斩鬼刀不知所踪。委托人大概知道斩鬼刀已不在李鹏手中,便故意在信中写下“杀握有斩鬼刀的人”一句,那么李鹏的斩鬼刀,又是被何人拿去的?夜已深,夜更凉。白勺此时正坐在醉春阁对面的一处屋顶上,拿着酒,与天共饮。之前的一切他都看到了,他相信杀死林家公子的绝不是白勺,他相信白勺的那一掌绝不至于要了他的命。方才白勺带着李未雪逃走后,醉春阁门前不到半刻,便来了百来十号人,白勺认得其中有各派掌门和南宫世家的二老爷,领头的是一名贵妇人,她柳眉倒竖,一脸悲戚,望着自己儿子的尸体躺在草料上,大呼一声昏了过去。那群人很快将妇人和尸体带走了,留下几人问话,尤其是醉春阁,更是他们问话的目标,如此到了深夜,似乎没什么线索,那群人终于都回去了。却不知,为何,于如此深夜,白勺听到了一首曲。曲音低沉,如泣如诉,像是在叹桑国已灭,万家为奴,又像是在思故国风情,亲人姊妹。便是有种“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所清秋”之孤苦无依,又似一种“酒贱常愁客少,月明多被云妨”之无奈。白勺心中闪过万千诗句,又不免被一人音容代替。她好似一弯明月,亮起凄楚孤独的光芒。她又如同一池清水,洗涤浪子身上,仆仆风尘。忽然,曲调一转“不似愁光,只与离人照断肠”。断肠人在何处?断肠人在天涯。天涯远不远?天涯不远,人就在天涯,天涯怎么会远?那人苦不苦?人若在天涯,又如何不苦?便只是一种相思苦,就断了人的肠。“白公子为何独自饮酒?”醉春阁的一扇窗被人推开,窗里的一个人,轻声呼唤他的姓名。“在下不过是‘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又如何会是独自饮酒?”“若公子不嫌弃,可到屋内饮酒,小女子屋中有上好的清酒。”窗又被人关上。只不过如今也不再是对影成三人,而是对影成双。明月似乎又要孤独地悬挂高空,这亿万年来的孤独寂寞,似乎已成为它特有的悲伤,但它仍散发着光,散发着惆怅,散发着人心底的悲凉。浪子的悲凉,不过是没有家的惆怅。一壶酒,形单影只。那么眼前这个楚楚动人,曲音曼妙的姑娘,是否也常常一人对着明月惆怅?“你我不见已有五年。”白勺叹了口气,他在女人面前,似乎很容易叹气。女子款款行来,温了一壶酒,坐在他的对面。“五年你都未曾来看过我一眼。”她似有埋怨,又似有欢喜。到底是欢喜多了一些,她的脸上挂起了五年前那般天真烂漫的笑容。“如今我来,也只不过是因为我乃文丞相之义子,也是‘十剑’之一,只是我万没想到你还在这里。”他当然不会想到,这个女人为何还在这里,五年前他已为她赎身,已让她恢复了自由之身。“可这天下实在太大,我一弱女子,根本毫无去处。”是啊,这天下实在太大,大到已没有浪子的家。他瞬间便理解了她。“如今你叫素素?”“但你还可以叫我从前的名字。”“盈儿。那年,大雪纷飞,他已三日未曾进食,跌倒在一家门口。她裹着大衣将他拖进了房中,细心照料。“姑娘叫什么名字?”“我叫盈儿,你说我的名字好不好听?”“好听。”收回了神思,她已一丝不挂站在他身前。空气里的寒冷似乎都已消失不见,她火热的身体像是要勾引他冰凉的眼眸,她记得五年前的白家公子并非如此冷漠,那时他在玄一门习武,逢着春节回家探亲,似乎在路上遇了难,饥寒交迫下倒在醉春阁门前。但他却从未去看她一眼,仿佛在他身边的女子,也与这空气一般,是看不见的。“你为什么不看看我?”“因为他还有事。”一个略有低沉的声音,唐小南出现的时候白勺的眼中忽然有了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