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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踱到他旁边坐下,双手枕到脑后,一副气定神闲等他做完的架势。悄寂的客厅里,手指敲击键盘的声音似乎已经带出了节奏,让人昏昏欲睡。不知道什么时候,无序却不杂乱的声音终于停止,高航睁开眼,那人已经合上电脑。“高总,我说过,我既然拿着你的钱,就会一心一意为你工作,不管是公司的事,还是你的私人要求,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我都会不折不扣完成,直到你把我扫地出门那一天。所以,请你信任我!”高航露出个看去满意的笑容,凑近,鼻尖几乎顶着他的鼻尖:“你既然都对我唯命是从了,我为什么要扫你出门?从今天开始,你也给我记住,只要你能信守承诺,我一定在公司保留你的一席之地,直到你辞职那一天。”那人宽释一笑:“那就,一言为定!”高航伸个懒腰站起身,“很晚了,睡吧。”转身,一张薄薄的卡片落在茶几上,“为了彰显公司管理的人性化,给你预支了半年工资,把你爸转到市区的医院来吧,这样能减少你花在探病路上的时间,多省下些在工作上。”走进房间,关门前又补上句,“当然了,这份关照也不是完全无偿的,我会让柯其峰酌情增加你的工作量,你做好思想准备,不要到时候怪我不人道。”第4章旧爱谈完工作,高航瞥了眼窗外的天色,还早,摸着下巴,“去哪里放松下?”柯其峰把那截短到不能再短的烟头狠狠塞进烟灰缸,“大周末的加班没办法,不准点回家就不像话了,今天不奉陪,你自便吧。”高总幽幽叹口气:说得好像经常奉陪一样!转眼看着烟灰缸里堆叠起来的烟头,伸手将窗户缝推大了点,“我怎么觉得,现在戒烟的是我呢?”那人摊了摊手,满脸的身不由己忍辱负重:“压力大啊,事业家庭一肩扛的人,总要找种方式解解压。否则负能量积聚太多,对工作对家人都不好不是?再说了,我又没说我不戒,至少在家里在部门在外面都已经不抽了。”高总望着天花板:“你就说只在我这里抽不就行了?”柯其峰一脸嫌鄙:“没办法,一进这里就被你带动,戒烟的人,最怕就是这种环境。我说高总,你以后能不能别当着我面抽啊?”一盆脏水点滴不漏被泼回自己身上,高航也只能干笑两声:恬不知耻啊!不过,销售精英嘛,要的就是这种没脸没皮的素质。很好!柯其峰拿起外套起身:“晚上没什么地方混的话,去我家尝尝我丈母娘的手艺?”“不了,”高总悠悠然拿过桌上的烟盒丢进抽屉,“我有安排。”周末,市区的某些路段依旧不堪拥堵。车子停在医疗中心门口的时候,天已擦黑。有些无聊,高航打开收音机,一面透过车窗向大门里张望了下,地方虽然不大,环境倒是不错,绿荫环绕下的两栋大楼在夜幕中透着股安谧,算是闹中取静吧。不过,如果没有门前悬挂的那块牌子,恐怕没什么人知道这是一家医院---门口罗雀,实在太过冷清。收音机里的一首单曲还没结束,一个身影就进入了视线。车灯闪了两下,那人即刻小步跑上来。“上车。”高总开口,言简意赅。“还没吃么?”那人一面拉上保险带,一面问了句。“没人做饭,吃什么?”有点像个撒气不满的小孩子。“我。。。”那人脸一红,“对不起,周末我都在医院,以为你不用。。。”“算了,没有提前通知你,就不是你的责任。”这么明显的玩笑也听不懂,自己在他眼里就这么苛刻?那人想了想,“冰箱里的菜上周都吃光了,先去趟超市吧。”高航摇头:“不必了,出去吃。”启动车子,“你想吃什么?”“我。。。”那人迟疑了下,“你看着办吧,我没关系。”夜色渐浓,道路终于开始通畅,副驾驶座上的人手肘搁在车门上,撑着半边下巴凝视窗外,看着路旁快速倒退的行人、车辆、梧桐,有些入神。“你爸情况怎么样?”高航手指敲击着方向盘,随便一问。“医生说,最多也就剩下一两个月吧。”望向车外的目光黯淡下。高航皱眉:“为什么不去大医院?”“肿瘤医院住了三个月,医生说没意义了。。。”那人眸子里闪过一丝晶亮,低头,“建议送到临终关怀机构,可以最大限度减轻痛苦,让他最后一段,走的轻松些。。。”沉默了下。“有什么我能帮忙的?”摇了摇头,“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是真话,“在肿瘤医院住院的时候,一天少则几千,多则上万,选择在市郊的分院,也是医生的建议,医疗资源差不多,床位费护理费却要便宜近一半,的确可以减轻些负担,但是,大头依旧在那里,平均一天上千,”抬头讪笑了下,愧疚中透露无奈,“如果不是还有这份稳定的薪水,以及预支出来的半年工资,我或许就只能去借高/利贷了。。。”闷在心里这么久的话,一下子倒出来,瞬间感觉轻松不少。目光聚焦在前方道路上,高总的口气略显麻木,“钱不够你可以跟我借,放心,我的利息肯定比高/利贷低。”撩起额前的碎发,那人轻吐一口气,“谢谢,高总,有必要的时候我会开口的。不过眼下应该能对付,临终关怀虽然不纳入医保,但花费远没有医院那么高,压力也小许多。”说着话,车已拐进滨江大道。“牛排怎么样?”高总尽量不让自己看上去那么独/裁。“哦,我都可以,你决定吧。”难道还能反对?高总显然是早有计划,这区域内的西餐馆可不仅仅是贵,还有不提前绝对订不到位---这么说,原来一早就没有在家吃饭的计划啰?聪明如夏稚,也是此刻才意识到,原来自己的脑回路也有短的时候。走进这家位于滨江酒店顶层的餐厅,夏稚即刻觉出一种违和感---似乎男女搭配才是这里的主打色吧?他俩这贸然的闯入,就像给一堆双色冰激凌里混入了两颗白色单球,即便说不上单调,也不会是多赏心悦目的事。这种异样的感觉,让夏稚的这顿称得上丰盛的晚饭吃得有些心不在焉。饭局过半,头已经有点晕,对着油腻腻的主菜,隐隐有种胃逆的感觉。平心而论,这也不能全怪在“违和感”上:残留在身上的医院的气息会无可避免减退人的食欲,再加上这两天没怎么休息好,沾了酒非但起不到助消化的作用,反之还更摧残胃口。一手托腮望着窗外,半片城市在眼皮底下璨璨生辉。“胃口不好?”对面的人有所觉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