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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出来的灼热呼吸,方齐瑞的嘴唇触碰到他脸上细软的绒毛,像初春刚探出花苞的枝头,蕴含着无数生机。“别叫裴先生,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姓方,方齐瑞。方泓的方,齐曼容的齐,瑞雪丰年的瑞。至于开风眼酒吧的方栖宁,他是我弟弟。”钟遥愣住了,无意识地重复着他的名字,“方齐瑞……”“嗯,”方齐瑞握住他小巧柔软的手掌,放在自己脸颊上,“是我。”他趁着钟遥尚在经受巨震,自顾自说道:“你困不困?我给你说个故事吧。”南城与岳东省并无时差,这边方齐瑞正在做一场迟来的自我剖白,另一边的方栖宁已经快要醒来。昨夜不曾入梦,他絮絮叨叨说了许多事情,到最后都要怀疑陆岸会被他烦死,入睡前的面容恬静又温柔,是一个阶段的解脱。一小时后缓缓醒来,方栖宁翻身趴在床上,用手指去点陆岸的眼皮,玩心正盛,手指忽然被身下的人攥住,吓得他不敢动弹。房间里布满了刚晒过被子的温暖气息,他们近到鼻尖都是彼此的呼吸。陆岸拉开被子把他拢进来,一个爆栗弹在方栖宁脑门上,“大清早的就开始闹。”方栖宁用脑袋去蹭他的下巴颏,抬起头来又把手指按在他下巴上的小窝里,一副铁了心要做混世魔王的模样。“乔儿要出去一阵子,我等会起来去给他送机。”方栖宁猛然想起这事,认真地同他报备。“嗯?”陆岸转念一想,“那你呢?”方栖宁一脸茫然:“我?”陆岸说:“你的时间不是也空下来了吗,空出来的时间,我们来……安排一下?”第52章Thetruth·04方栖宁的送机计划照常进行,胡闹了一通再慢吞吞爬起床,洗漱一新后由陆岸开车载他去了机场。云层时聚时散,缀于碧色天空,气温回升了好几度,缓慢升起的太阳照进了这座城市的每一处角落。早餐铺刚过一天之间最忙的时间,裹着夹袄的老板摘下手套围裙,搬了个小板凳在店门前的空地坐着晒太阳。刚结过一次果的银杏树龄至少有三百年,树干粗壮,有如标志物一般驻扎在小区后的小广场,树底下围了一圈的座椅上坐着四五个老人,这是他们一贯的栖息地。方栖宁抱着一袋子牛奶,一边嘬一边往车窗外张望。这两年南城的经济发展一直是个坎儿,前有狼后有虎,周边地级市虎视眈眈,南城在停步不前里来回打着转。机场还是很多年前建的,各方面设施水平都大打折扣。掐着时间赶到机场,方栖宁低头看了看表,离登机恰好还差五分钟。方栖宁原以为按照谢乔的性子,不到登机前一分钟不会出现的。没想到他来得还挺早,风衣长过膝盖,上身的几个圆形纽扣就是摆设,内衬的毛衫领口微低,露出一截突起的锁骨,以及光洁的肌肤。“乔儿!”陆岸和他打了个招呼就自觉退让到一边,不干涉方栖宁与朋友的告别。机场的人不多,一不是旅游高峰期,二没有明星红人驻足,谢乔一抬眼看见他,笑得眼睛弯成了半月,“又不是一去不回,你怎么还来送机了。”方栖宁仔细端详他一番,忧心忡忡说:“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你要出去很久。”“你想多了,不过是我爸又开始想要摆布我了,躲一阵子,等他偃旗息鼓我再回来。”“好吧,”方栖宁和他说,“不要搞人间蒸发那一套。”广播通知响起,谢乔朝他伸出手,笑容十分温和,褪去了平日里的神情。这个拥抱没有持续很久,谢乔洒脱地摆摆手,夹着机票头也不回地走向了登机口。方栖宁站在原地停顿了很久。陆岸从后面走过来,与他并肩立在一起,偏过头说:“走吗?”方栖宁回过神来,“走吧。”从机场离开,他们没有选择原路返回,而是转去了高铁站。早上方栖宁和陆岸一拍即合,一个提出另一个立刻响应,瞬间定下了出行计划。天罗地网已经撒开,只等下月初的一场好戏,在此之前,方栖宁可以有时间让紧绷成弦的自己放松几天了。国内他们一起去过的地方有不少,陆岸让方栖宁拿主意,思来想去,方栖宁最后蹦出来一句,“去你剧组看看吧。”陆岸失笑:“约等于是去工作的。”话虽这么说,他还是同意了方栖宁的建议,当即定下了机票和车票。剧本设定在一座小城,取景地不远,但却要绕相当麻烦的一段路。大概一个多小时飞到省会,落地省会再坐二十分钟的高铁。这还没完,取景地在地级市下面一个临海的小县城,每天只有早中晚三班去县里的大巴。县城其实还算宜居,主要是人口密度低,环境状况比许多一线城市要好上很多。当地住户也因此开发了特色民宿当作副业,方栖宁和陆岸过去可以直接订个小公寓住。他们未必能在县城多停留几天,就不打算和剧组通气了。方栖宁一身轻松,对于说走就走这件事抱有很乐观的态度,可惜家里的主子不允许他这么任性,订票时下意识订了第二天的,给自己留了半天时间处理杂事。提前取了车票后,开始轮到处理猫主子了。陆岸打算把它托付给一个人,他的小侄女。方栖宁和陆岸确立关系之后,两个人一起带小姑娘出去玩过几次,当时他心里还一个劲儿的犯憷,担心给陆岸家里人知道了会不舒服。六年前小姑娘刚满五岁,乖巧娇小,基因里带着聪慧的因子,一晃过去几年,小侄女念书连跳两级,现在正念初二。临近中午,车渐渐开回城里,道路上的人很多了,熙熙攘攘,在市中心堵了起来。手机连着车上开了外放,陆岸也不急,一边等着一边拨出了号码:“沅沅,起床了吗?”十来岁女孩脆生生地怼了回去,“舅舅,都十一点多了,你忘了我今天有小提琴课!”陆岸笑了一下,赔罪道:“是舅舅记错了,醒了就好,我要拜托你一件事。”小侄女矜持地应了他一声:“那你说吧!”堵成长龙的车队终于勉为其难地开始挪动,方栖宁坐在副驾驶,一声不吭,眨巴着眼睛看他。陆岸说:“舅舅要出去一趟,时间不长,大概两三天。就和之前一样,把小猫暂时放你那儿寄养几天,你可以照顾好它吗?”陆岸当然不会完全指望一个小孩子,以前偶有的几次都是直接拨给表姐,或是寄养在宠物店。沅沅小姑娘年岁渐长,开始不乐意大人对她的“忽视”了,陆岸这才像模像样地拨了电话给她。小姑娘一听,激动地音调都变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