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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性本善吗?邬临寒会怎么做呢?徐简以为邬临寒会还手,毕竟,她mama之前说过,被人欺负了就要还手,要保护自己。然而,超乎徐简预料,邬临寒并没有。他只是捡起自己的饭盒,一言不发地站起身来离开。下午上课的时候,老师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中午发生的事情,估计是迫于邬临寒叔叔的压力,在班上批评了两个小孩。那俩小孩跟邬临寒道了歉,邬临寒接受了。两边小朋友握手言和,老师舒了一口气。这件事看起来就这么过了。傍晚放学,邬临寒背着小书包,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幻境的天空布满了乌云,间或夹着狂风,路边的守卫树被吹的弯出巨大弧度。风雨欲来。是今天吗?徐简目光落在前面的小男孩沉默的背影上,在后面紧紧跟着。会发生什么呢?幻境两侧的开始剧烈抖动,离家越近,抖动越厉害。走到别墅门口的草坪外就听到里面传来的巨大辱骂声。这有点夸张,或许与这是邬临寒的记忆有关。邬临寒忽然奔跑起来。“……要我的儿子给你儿子道歉,你怎么不向我们全人类道歉?!你怎么还有脸活着!”“你怎么不去死!”“你害死了多少人!犯了罪的罪犯凭什么还活在世界上?!每次从你家门口路过我就恨不得放火烧掉你们!”……幻境剧烈颤动,天崩地裂,人影幢幢。徐简找不到邬临寒的身影,只看得到他母亲被一群人围在客厅里。他们好像剪掉了她的头发,她的手指上有血,不知道哪里受了伤。从这些人的辱骂中,徐简猜到大概是因为下午幼稚园那件事。估计是两个小孩回家去告状,家长找上门来。众人似乎本就对邬临寒母子充满怨怼,此事不过是个借口。许是邬临寒的心境缘由,幻境里十分动荡。接着,徐简仿佛看到了邬临寒的母亲脸上浮现出古怪的笑容。她黑化了?!徐简心头不妙,他隐约听到,幻境的上空飘荡着女人蛊惑的声音:你就由着别人欺负自己的母亲吗?看啊,这罪恶的人类,丝毫不值得你留恋。还在犹豫什么?杀了他,杀了她,杀了他们……声声相叠,如地狱鬼魅。听的徐简头皮发麻。忽然,屋子中传出一阵可怕的尖叫声。“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杀人了!!”太乱了,徐简根本看不清究竟发生了什么。混乱中,他好像看到了邬临寒的身影,小男孩站在他对面,手里握着一把带血的匕首,惨白森然的面孔一闪而过。“邬临寒!!”徐简疯狂地寻找。幻境开始飞速变化,徐简只能看到无数混乱的人群,焦急地想要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但他只能通过几个模糊的片段推测后来发生了什么:“一切都是我指示的,小寒他只是受了我的命令。”法庭上,女人苍白而坚定地陈述:“我接受死刑。”接着一个片段是女人关在牢房里,邬临寒站在外面,两人透过电话交谈。“小寒,mama走了。对不起,一直以来,让你受了很多苦……”眼前的画面都变成了像是电影一样,徐简不能再融入其中,邬临寒始终背对着屏幕,他也看不见邬临寒此刻是个什么表情。女人的面孔也很模糊。“……一定要记住,小寒不是什么……你是爸爸mama彼此相爱的结晶,你是被爱和期待降临在这个世界……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上学读书。要跟人交朋友,要努力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要包容和理解对方……千万不要仇恨,不要受人蛊惑,不要伤害…………”到后面,连声音都模糊了。由于刻意的处理,女人说的一些话漏掉关键信息,徐简听不太懂。但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没办法再潜入幻境深处。随后,他眼前的所有幻境消失,只剩下一片寒冰入骨。邬临寒!!!徐简焦急万分。他本以为这是一个转机,可以借此带邬临寒出来。但没想到,邬临寒却将他踢出了幻境。“宋藏修!”徐简泌在冰湖深处,呼叫冰湖的主人。湖底隐隐浮现出一个人形,一双海蓝色的眼睛缓缓睁开。“送我进去!”徐简用元神喊道。“徐简,别怪我没事先提醒你,宿主已经醒了,只是还不愿出来。强行进入宿主的幻境会有危险,如果宿主愿意,他甚至可以直接在幻境里绞杀你的元神。换句话说——你会死。”宋藏修严肃地说道。“我知道,送我进去!”海蓝色的眼睛紧了紧,闪过一丝狡诈:“简简,你知道,强行融入宿主的幻境,我也很费力气……”“你他妈还有脸跟我谈条件?!”“啧。”宋藏修玩儿起了沉默,一副跟徐简耗着的打算。徐简咬牙切齿:“你不就是想出去么?当年你犯错,师父当年说关你两百年,现在几千年都过去了,你想出去尽可以出去。”“光出去有什么意思啊?我现在对外面什么都不了解,无亲无故,又没有钱,你得养我。”这货耍起了无赖,坐地起价。徐简暴怒:“你他妈再不给老子进去我就!……”一股水泡堵住了徐简的嘴。湖底开始冒出许多水泡,越来越多。在水泡底下,别墅的画面若隐若现。徐简一个猛子潜了进去。再次进入幻境,是一个炎热的夏日傍晚。太阳阴沉沉的挂在天空中,潮湿炎热,人像是被扣在锅底,很难受。徐简站在别墅前的草坪上,别墅里传来一阵钢琴的声音。天空中浮现出一双蓝色的眼睛。“我会一直盯着,如果宿主不稳定,我会随时让你出来。”“要你多管闲事!还不都是你惹的事!”嘴上说着气话,徐简当然也知道情况的凶险。邬临寒现在明确已经清醒了,但他就是不愿意出来。宋藏修的幻境就是有这般设定,宿主一旦觉醒,自我意识可以完全主宰幻境。只要他愿意,他甚至可以永远留在幻境里。徐简穿过门,客厅里的钢琴声更大了。他走过几步,看到一个穿着深蓝色色宽大T恤的男孩坐在一台巨大的黑色钢琴前。钢琴曲调十分优美,时缓时促,但伴着天边隐隐雷声,在这黑色的房间中蔓延,让人听了只觉分外压抑。徐简慢慢走过去,终于站在侧面,看清了男孩儿的脸。邬临寒长大了一点,看起来应该有六岁。他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