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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得正起劲,传话的人便会来了,“太后,国师来了。” “嗯。” 施淼懒洋洋地应了声,“进来吧。” 话落,房门便被推开了。 姬无忧大步走了进来,“太后。” 施淼扫眼过去—— 他又换上了那身黑色长袍,眉眼冷峻,睨视着她。 她吓了一跳,差点以为他恢复记忆,成了是现世中的那个姬无忧。 施淼快速镇定,她坐直了身子,“哀家最近找了些东西,这些东西可跟国师有关,不如国师先看看?” 她拿起床边的奏折,递到他面前。 这奏折里记录了些他勾结乱党的证据,而且还不少。 姬无忧无声地接过,翻开奏折,垂眸扫了扫。 大致地扫了几眼后,姬无忧轻笑,“太后在调查微臣?” 施淼眨了眨眼,答非所问,“国师大人,你这完全不把哀家放在眼里,见到哀家都不行礼呀。” 姬无忧哦了声,尾音向上勾着,他半跪下来,“微臣参见太后娘娘。” 施淼笑了出来,小脚丫子伸了过来,戳了戳他的手臂,“国师大人,哀家手里可掌握着你通敌叛国的罪证,你以后可要听哀家的话,知道吗?” 姬无忧垂眸看着她白嫩圆润的裸足,小巧的脚趾上,涂了艳丽的丹寇。 红的艳丽,白的纯情,又极相得益彰。 姬无忧眸色更沉,他收回视线,“那太后要微臣做什么?” 施淼抬了抬下巴,“当然是臣服于哀家。” “是么。” 姬无忧唇角勾了下,斐然的桃花眼蕴了点点笑意,“怎么样算是臣服?” “这样吗?” 话落,他带着凉意的手掌或轻或重地揉捏着施淼的裸足。然后俯下身,在她白皙的足背上落下一吻。 第69章 听话 薄唇上的冰凉触觉从足背一直漫延至心房,最后熨帖至四肢百骸。 施淼没忍住打了个寒颤,身体好似有一股暖流划过,耳朵也不受控制地变粉。 “像这样吗?” 他抬起头看向施淼,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幽深如墨,吸睛亮眼。他眉眼依旧清冷如玉,然而说出的话却令人脸红心跳,“太后还想要什么样的臣服?还是更深一点的?” 深什么? 他在说什么不正经的话啊? 说着,他薄凉的手掌往上移,直到移到施淼的小腿上。 施淼脸也跟着泛红。 她就想逗逗他的,结果反被他调戏了。 施淼尴尬地缩了缩脚,然而被他紧紧地捏在手里,她动了动,丝毫没挣脱开。 施淼更加窘迫了,她清了清嗓子,“总之你以后得听哀家的话,知道吗?” 姬无忧没有立即回应,而是仔细地看着施淼。 施淼被他盯着,本来稍稍缓和心跳又开始猛地跳动起来,“你、有问题?” 姬无忧笑了下,“自然没有,微臣听话便是。” “太后是君,微臣是臣,臣自然什么都听太后的。” 说完,他将施淼的裸足放回软榻上,“天冷,太后还是注意保暖。” 施淼噢了声,神情微微不自在。 “那太后还什么需要微臣做的么。” 姬无忧眉眼似是含着初阳后的白雪,冷与温暖竟意外地重合了。 施淼坐直了身体,将床褥旁的话本交给他,“姬爱卿声音好听,就帮哀家念念话本,解解闷。” “第二十二回 开始。” “好。” 姬无忧接过了话本,翻开页便念了起来。 “上一回说到柳家小姐因为看了眼那徐书生,便情根深种,今日更是大着胆子去他府邸找他……” 他字字句句声如醴泉,清冽悦耳。 施淼听他念了会儿,便瞌睡连连。最后在他柔和的声线中,偷偷摸摸约周公了。 念完第二十三回 ,姬无忧忽而听到床上传来的小呼噜声,他放下了话本,看向雕花木床上的施淼。 她的睡姿并不怎么优美,小屁股微微撅着,脑袋枕在白白嫩嫩的藕臂上,像只猫儿一样把自己团成一团。 要是此刻她有条尾巴,定会惬意地摇晃起来。 姬无忧看她这般模样,心底却涌现一抹柔软。 稍许后,他还是说服了自己。 姬无忧放下话本,走到软塌前,弯下身,手伸到她的腿弯下将她打横抱起。 那股熟悉的气息再度袭来,萦绕在他周围。 “姬无忧——” 脑海里突然响起了一道女声。 姬无忧动作一顿。 因为他的动作,床上的施淼慢悠悠地睁开眼,她还有些迷糊,一时间没分清现实与幻境。 “姬无忧,我想睡了,你抱我上床好不好。” 她声音带着几分软糯娇气,就跟猫儿撒娇一样。 他双手勾着他的脖子,脑袋还曾过与他碰了碰头。 她喜欢跟姬无忧碰头头,这是做猫儿时就改不下来的习惯。 姬无忧呼吸猛地一滞,又急急地喘着。 脑海更像是炸开了的烟花。 在某个瞬间,太后的声音与脑海里的女声重合了。 “姬无忧。” 怀中的小人儿不满地哼哼唧唧,“我不想走,你抱我过去嘛。” “你抱着我嘛。” 姬无忧薄唇抿紧,手上的力度收紧了些,将她从软塌上抱起,走进了里屋,放在了那架精致的龙凤床上。 “太后早点休息,微臣告退。” 姬无忧转身欲走,却被施淼拉住了手腕。 “太后还有什么吩咐?” 他回头看了眼她拉着的自己的手。 “国师今晚好梦哦。” 施淼睁开迷蒙的猫儿眼,唇角微微上翘。 要是能梦到她就更好啦。 姬无忧视线落在她脸上,“好。” - 次日。 施淼还在睡梦中,就被老嬷嬷叫起床了。 她被几个宫女架着,换上了朝服,带着年幼的小皇帝走到金銮殿。 昨日熬夜看完了那话本,这会儿她听着大臣们宛若催眠一样的语气,瞌睡连连。 “太后,您觉得如何?” 施淼正小鸡啄米一般点着头,金銮殿下大臣就突然叫到她了。 “母妃。” 身边的小皇子也唤了她一声。 施淼打整起精神,“哀家觉得尚可,不知国师有何意见?” 话落,殿堂里安安静静,并没人回应她。 气氛有些不自然。 最后还是老太监提醒道,“太后,昨日国师偶感风寒,今早托人来告了假。” 施淼噢了声,她强装镇定,“既然如此,就依照……这位爱卿所言。” 她只有这副身体的记忆,大殿下臣子她一个都不认识。 “是。” 施淼板正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