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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鬼莫测,令人拍案叫绝,只不知张侍郎所写的到底如何,本王可有过目的荣幸?” 石太医越发流露傲然之色,却矜持不语。 静王见状便明白了:“难道果然极好?” 石太医道:“我可不能给王爷看,若是王爷爱上了,我岂不是白忙了一场?” 静王嗤地笑了出声,原来这数日他也打听的很明白,知道石琉是靠着去永宁侯府看病才换了那副字到手。 静王便道:“那也罢了,横竖我也有一副,也足以夸耀了,又何必再贪图其他?” 不妨石琉听到“贪图”二字,突然问道:“对了,我有一件事不大明白,不知王爷能不能为我解惑?” 静王便问何事。 石琉沉吟说道:“那威国公府的七姑娘,听说王爷原本是看好了的,后来怎么又给张九郎看上了?” 静王一愣,心底闪过七宝那惹人喜欢的小脸,多日不见,竟有点奇异的想念。 咳嗽了声,静王便道:“我的情形您不是不知道,何必带累好人家的女孩子呢。且难得……张侍郎中意。” 石琉笑道:“又听说王爷看上了一个……什么别的女孩子,怎么也没有消息了呢?如果王爷身边有个女眷仔细照看着,这对王爷的身体也大有好处呀。” 石琉自然知道玉笙寒出身风尘,只是碍于静王的身份,不便明说。 静王神情略有些黯然,却强笑道:“我确实喜欢一个人,只不过连她也不想进王府,人各有志,倒是罢了。” 原来上次虽然让张制锦帮着走了一趟,但是,玉笙寒到底还是拒绝了。 石琉愕然,他脾气古怪,静王喜欢风尘女子的事对别人来说虽惊世骇俗,而那女子居然不理王爷的垂青,更是世间罕见,可这些对他而言却只是寻常。 见静王郁郁,他道:“王爷也算是难得的多情之人了,我想此女之所以拒绝,未必就是对王爷无心。” 静王叹了声:“我自然猜到她的顾虑,她大概是怕连累我的名声罢了,但是我现在的情形,还能再坏到哪里去?我已经不在乎世俗的目光,她又何必在意。” 石太医听了这番言论,颇为意外。 静王不愿意再提这件事,便只笑问:“说来这姻缘之事倒也难测的很,比如张侍郎,他居然瞧上了七宝那孩子,只可惜他们府内不乐意。如今还僵持着呢,我倒是颇有兴趣想看看他用什么法子让他们府内妥协。” 石太医听了也笑道:“这的的确确是一件稀罕事儿,我是万万想不到,张九郎会为那样一个女孩子动心的。虽然她生得很好,性子也很不错,虽看着娇怯,又有种闺阁中人不能及的果毅,那种说话行事让人一见就忍不住生出怜爱之心……” 听着石琉的话,静王不禁点头。石琉又笑:“但本来他不是那种会被美色所迷的人才对。却想不到竟真的为了那小丫头闹到这种地步,真真是喜闻乐见。” 此时两人不约而同地都有幸灾乐祸之意。 正说着,外头侍从来报说:“张侍郎到了。” 静王笑道:“果然不可背后说人,说曹cao曹cao就到。” 石太医吐舌,起身道:“我还是赶紧走了吧,免得他见了我要抱怨我害他。” “你害他什么?”静王好整以暇地说道,“他得以亲近美人儿,别说是肚子疼,就算是头疼、四肢百骸疼只怕也心甘情愿的。” 话音未落,门口张制锦走了进来:“果然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王爷背后说起人来兴高的很啊。” 静王笑道:“我说的是好话,难道你觉着哪一句有错?” 石太医正想从后厅逃走,便听张制锦道:“先生跑什么,我又不能把那副字要回来。” 石琉这才止步,他讪讪地看向张制锦:“九郎,多日不见,你还是这般丰神俊朗,令人一见倾心。” 静王打量张制锦,见他容色虽有三分憔悴,精神却极佳,不由也啧啧叹道:“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憔悴,若给那些女孩子们看到张大人如此模样,不知更有多少佳人为之心折。” 张制锦道:“王爷还在玩笑,你可知道我从哪里来?” 静王笑:“你不是从户部来吗?” “我从新荷楼过来。” 静王色变,扭头看向张制锦:“你去哪里做什么?” 石太医突然听见这种消息,不由兴奋起来,忙屏息静听。 张制锦道:“有个无知之徒前去闹事,打砸了一番。” 静王呆呆地看着他,几乎站起身来,可毕竟力弱,重又跌回了椅子里。 他倾身问道:“玉笙寒伤着了没有?” 张制锦道:“新荷楼的人拦的及时,人没伤着,多半是受了惊吓。且那人还扬言……说了些不逊之词。” “是谁这么狂妄?”静王眼中透出惊怒。 石琉本以为张制锦喝花酒去了,如今听说只是替美人解围,觉着有些不大尽兴。 可静王因为心中愤怒,又喘了起来,石琉忙上前劝阻:“王爷!” 张制锦道:“是个不入流的地痞。现已经扔入牢中了。” 静王呼吸不稳,喃喃道:“这种人最是难缠,只要不死,始终还是要去sao扰的。” 张制锦瞥着他:“王爷想如何?” 静王垂首想了半天,把心一横:“我、我要亲自去一趟楼里。” —— 从入秋到立冬的这段时候,京城内发生了几件不大不小的事。 第一,威国公府的三公子周承沐跟叶翰林之女叶若蓁订了婚,又择了黄道吉日,定在明年六月成亲。 其二,新荷楼的那位清倌人玉笙寒,突然销声匿迹了,不过有人偷偷地议论说,玉笙寒其实是给一位贵人纳了去。 这第三件儿,便是永宁侯裴宣领了皇命,不日即将启程去南边公干了。 威国公府内,七宝先是因为周承沐跟叶若蓁之事欢喜了几天,又因为老太太身子转好,她总算能放下一半的心,觉着自己总算没有白忙。 从承沐口中听说玉笙寒的事后,七宝暗中忖度玉笙寒到底是如何了,虽然她怀疑玉笙寒是去了静王府,但毕竟没有真凭实据。 到底真相如何,大概只有静王知道……另外张制锦必然也是知道的,只可惜不能当面询问。 最让七宝悬心的,则是最后一件了。 在听说这消息后,七宝起初还想让周蘋跟自己一块儿往永宁侯府走一趟。 正如周蘋所说,七宝本不是个好记仇的性子,虽然先前跟周蘋闹翻,但经过谢知妍到府,再加上府内的喜事等等……当然也缺不了周蘋的主动亲近,七宝最禁不住人家对自己好,周蘋多逗她几次,多缠着抱了她两回,她就再也不忍拉下脸了。 只是姊妹们虽然和好了,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