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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的人,什么大好的日子……”她越说越是痛苦,翻身扑倒在床上,竟哭了起来。 周绮听了这一番话,微微一愣,然后点头道:“原来,你是担心你三jiejie将来许配不到好人家?” 七宝本就心里苦,这会儿挤在一块儿,便索性哭着说道:“都怪我,若不是我自作聪明,也不会搅坏了三jiejie跟裴大哥的好事。裴大哥还因此要往南边去了……” 同春在旁看着她哭的身上一颤一颤的,又是着急又是心疼,脚步挪动便想上前安抚,周绮却制止了她。 周绮想了会儿,俯身对七宝说道:“你先别哭,把泪擦干了,我跟你说一件大事。” 七宝呜呜咽咽,也不抬头:“又有什么大事?” 周绮说道:“是关于你三jiejie终身的,你起来,不许哭,我才跟你说。” 七宝听到终身,呆愣了会儿,果然又爬了起来。 周绮给她把脸上的泪擦去:“你这眼泪却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哭一场就跟下了一场大雨一样。” 七宝不理只问:“你说的什么终身?” 周绮笑了笑,对着同春使了个眼色,同春会意,慢慢地退了出去。 周绮才说道:“我呀,原本也跟你一样,什么也不知道。但是直到永宁侯跟咱们府内解除了婚约,我才回过味来。” “什么意思?”七宝不懂。 周绮说道:“我先问你,这解除婚约一事,是谁先提出来的?” 七宝的长睫上还沾着泪,她举手擦去:“自然是裴大哥。” 周绮说:“就算他提出解除婚约,咱们府里却如何竟痛快地答应了?” 七宝心头一顿。 周绮道:“永宁侯也算是身份显赫了,当初定给三jiejie的时候,多少人也羡慕着呢。老爷太太跟老夫人,都满意的很,如今何意这么快就放走了个如意郎君?” 七宝细细地眉头拧起:“jiejie……” 周绮道:“你再想想看,上次入宫的时候,三jiejie在平妃娘娘面前出风头的样子。” 七宝身上微寒,那日周承沐跟自己说过的话也又在耳畔响起。 周绮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七宝,当初静王府来看的时候老太太就不喜欢,老太太、甚至宫内的娘娘都舍不得你去静王府冒险,但是那位平妃娘娘很看中你似的……我再说句不中听的话,我毕竟也已经定了康王府,咱们府里,三jiejie到底比我矜贵些,倘若三jiejie先前没有跟永宁侯定亲,我想这会儿只怕早就有消息了。” 就像是有人把眼前的一张白纸刷地撕开,七宝呆若木鸡。 周绮说道:“我跟你说这些,不是背地里说人,只是想要你知道。你方才说什么……你坏了三jiejie跟永宁侯的事,其实跟你没有关系。永宁侯虽然有爵位,毕竟是个闲散侯爷,之前又无实权,假如三jiejie有更好的选择,永宁侯自然就算不得什么了。我想府里之所以这么痛快答应了解除婚约,就是因为三jiejie已经有了退路。” 七宝自觉着耳畔像是有闷雷声响:“我、我不信!” 周绮说道:“凡事都有蛛丝马迹,必然有迹可循的,不会天衣无缝……你且看着吧,早则年前,迟则年后,必有消息。” 周绮沉声说完,看向七宝,却又慢慢换了一副微笑模样:“所以我劝你,把心放开,你没有坏谁的事,从另一方面说,你反而是成全了人,对,你成全了我,也成全了你三jiejie。” 七宝心头凉凉的,听周绮说到最后一句“成全”,眼中的泪顿时又泫然欲滴:“不,我没有成全谁,你们都不知道的……” 七宝还没说完,周绮已经道:“不过,我有个疑问,我来问你,你是不是曾经跟三jiejie说过什么话,比如……有关静王的话?” 七宝才要把康王府非极好选择的事说出来,突然听周绮如此问,一怔。 她当然说过。 她跟周蘋提过想当静王妃,想巴结静王,甚至也说过,永宁侯都看好静王。 现在回想,当时她跟周蘋说这些的时候,周蘋的反应好像…… 七宝愣愣的:是了,果然是蛛丝马迹,有迹可循。 周绮看她如此反应,便了然了:“你看,这是你三jiejie自己的选择。你又何必……在这里自苦呢?今儿本来该是你喜欢的日子啊。” 七宝举手捂着脸,泪迅速漫过了手心。 她想大哭,喉咙里却仿佛给什么噎住了。 如果……真的是因为自己的话,挑动了周蘋的心,便更坐实她无意中坏了周蘋跟永宁侯婚约的事。 但,要是周绮分析的是真,那么将来周蘋会入静王府。 本来自己对静王并无什么爱慕之意,只是觉着静王将来会掌大权,所以想要巴结。 而她只是个女子,她能想到的最牢靠的贴近静王的法子,就是嫁给他,以姻缘关系笼络。 所以之前才一而再再而三地冒险,做出那些惊世骇俗的事。 可如今有了周蘋的话…… 周蘋的心机智谋,皆都是自己所不能比的,假如她在静王身边儿,那比自己在静王身边儿要强上百倍。 说来,这竟然无意之中消除了了她一直都想做而做不到的一桩大大的心事。 不管她愿不愿意。 可七宝心里仍是难过的很。 —— 就在周绮于暖香楼里安抚七宝的时候,在威国公府的客厅之内,张家的四爷跟六爷,以及高尚书,正在跟周蔚和周承吉交谈。 高尚书笑道:“之前我夫人跟贵府老夫人说起来,就打了包票说一定能成的,老夫人还许了以后叫七姑娘多敬两杯酒呢,如今有两位世兄陪着前来,这天作地和的好事,总该是要成了吧?” 周蔚笑道:“有劳尚书大人了。” 之前永宁侯提出解除婚约的时候,周蔚自然惊疑交加并不乐意。立刻追问缘故,裴宣这次并没有提七宝的事,只说:“只怕我跟三姑娘的八字有些相冲。我也不为难老大人,您回头跟府里的老夫人说一声,看看老夫人的示下就是了。” 周蔚觉着这话古怪,忍着气回上房,跟老夫人提过后,又抱怨了几句。 不料谢老夫人忖度了半天,竟说道:“永宁侯是个极有主张的人,他既然已经开了口,自然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了。罢了。” 一声“罢了”,便如一锤定音。 周蔚虽然想不开,但一则恼着裴宣,二来也为府内老太太的态度而觉着气闷。 好好的一个如意夫婿居然就飞了,以后还从哪里找更好的? 可没想到,转眼间又有一个更出色的上门。 张四爷人在国子监任主簿一职,有名的德高望重,人人敬仰,张六爷在太常寺任职,张家能让这两位一块儿前来,足见对这门亲事的看重。 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