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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握住她的手:“好好说,到底要瞒着我干什么?” “没干什么!”七宝不敢跟他目光相对,忙扭开头去。 张制锦俯身半是威胁地说道:“再不说,我就要罚了。” 七宝感觉他凑近过来,在自己的颈间贴落,微微用力,又疼又痒。 “别!”七宝忙叫了声,挣扎着想起身,却给他摁着肩头,动弹不得。 张制锦笑道:“怎么,还不说吗?” “我说我说,”七宝眼中的水雾几乎要凝成泪了,却是因为太过羞怯,“你先放我起来。” 张制锦垂眸看着她,很想就这么不管不顾地扑上去。 深深呼吸,到底松开手,让七宝爬了起来。 七宝把被子拉起来裹着身体,才吭吭哧哧说:“今天回府里看望小侄子,太太给了四jiejie一样东西,也给了我……” 张制锦问:“什么东西?” 七宝倾身,在他耳畔飞快地说了一句。 张制锦却并不很惊讶,只忍笑说:“这是好东西,你为什么要藏起来?” 这次七宝却不回答了。 张制锦方才进门的时候已经把外间的公服脱了,这会儿便探臂将七宝拥入怀中:“其实你不吃那东西也罢了,毕竟是药三分毒。” “真的?”七宝先是惊喜,然后却又想到另一件,迟疑地说:“其实太太也是好意,毕竟我嫁了大半年了,太太怕、怕你着急……” “我倒是不着急,只是顺其自然罢了,”张制锦的眼中涌出nongnong的笑意,道:“倘若七宝着急,那……你若是能够尽心些对夫君我,只怕就会容易些。” “说什么……尽心?”七宝猜到未必是好话,却还怀着一丝希冀。 张制锦垂首,在她耳畔低语了一句,七宝一听果然如此,忙把头转开,却给他咬着耳垂问道:“行不行?” 七宝缩着脖子摇头。 张制锦复又继续往下,他的手段甚是高明,七宝实在是无法跟他相抗,终于忍不住举手投降。 —— 次日丑时才过半,张制锦已经习惯地起身,洗漱更衣,准备早朝。 七宝朦朦胧胧醒来,只是身子酸软的很,便只在床边探头看他动作,看了半晌,又低低说:“夫君吃了早饭再去。” 张制锦回头,见她软绵绵地趴在那里,青丝散落,睡眼惺忪。 说话间还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如同一只慵懒着的小猫儿。 情难自禁,张制锦走回床边,俯身在七宝的额头上亲了口:“你睡你的就是了。” 七宝虽然渴睡,却也舍不得他,半是清醒半是恍惚地说:“要是能跟着大人一块儿就好了。” “跟我一块儿做什么?” “做什么也成,”七宝垂着眼皮,“跟你去部里,去朝上,去……哪里……也使得……” 话未说完,人已经又无知无觉地睡了过去。 听着她喃喃的低语,看着这般海棠春睡未足的娇态,张制锦的心尖上轻轻地摆了摆,却也只能竭力收敛心神。 当下出外,只匆匆地喝了一碗粥,便在天色未明夜影仍沉的时候,踏露出门而去。 七宝又补了一个时辰的觉才又醒来。 同春伺候她洗漱更衣,便陪着她出门往老太太上房而来。 才走不多时,同春突然发现洛尘站在院门口,见了他们,便欢天喜地地跑过来行礼。 七宝忙问道:“你怎么在府内,没有跟着大人呢?” 洛尘说道:“大人先前进宫议事去了,没有一个时辰是不能出来的,也不用我伺候,我就趁机回来看看。” 七宝笑道:“回来看什么呀?” 洛尘望着同春,脸上露出憨憨地笑。 七宝便轻轻撞了同春一下,同春忍羞皱眉道:“姑娘!” 七宝有意让他们两个相处,便说道:“大人早上没好生吃饭,你叫厨下准备些大人爱吃的东西,让洛尘带了回去,等他一出宫就可以吃了。” 同春答应,七宝又说:“不用陪我了,我自个儿去见老太太就是。”说话间一摆手,往前去了。 同春自然也明白七宝的意思,洛尘是个机灵鬼,当然更不消说了,一时欢喜的摩拳擦掌:“jiejie,少奶奶真是大好人,如果这会儿跟她求,她一定会答应的,是不是?” 同春翻了个白眼:“求什么?谁要求了?” 洛尘忙道:“jiejie开不了口,待会儿我见了少奶奶,我说就是了。” 同春红着脸,哼道:“又开始瞎说了,谁理你。” 同春转身往厨房去,步子却走的很慢。 洛尘会心地跟在身后,心噗噗乱跳,生恐尴尬,便没话找话地说道:“对了,我刚才回来的时候,听说了一个消息。” 同春问道:“什么消息?” 洛尘说道:“那个很有名的叫做程弥弥的歌女,昨儿因为两个人喝醉了酒大闹,竟几乎把她给杀死了,虽然及时给人救了下来,但据说伤的不轻,连脸上都伤着了,也不知能不能恢复如初。” 同春因为不知道程弥弥,只听说毁容,便本能地大吃了一惊:“在京城里醉酒行凶,这么吓人?” 洛尘说道:“jiejie大概还没听说呢?” “听说什么?” “我听人悄悄地传,说这程弥弥,跟永宁侯裴大人……是那个。” “哪个?”同春更加不解,只是跟永宁侯有关,便格外上心。 “当然是这个,”洛尘举起两只手,左右拇指碰了一碰:“我听人传言说裴大人曾经想纳她当外室,只不知真假。” 同春这才着实地惊讶起来:“你说永宁侯养了个歌女?这怎么可能。” 洛尘道:“怎么不可能?永宁侯也是个正常的男人,那些武将们,闲着无事最爱寻花问柳。” 洛尘说到这里,突然发现同春眼神不对,当下忙转了个弯:“像是我这样只喜欢jiejie一个人的,那是少之又少。” 同春嗤之以鼻:“你把九爷放在哪里了?” 洛尘忙笑道:“九爷自然是头一号专情的,我跟着九爷,就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啦。” 同春听他说的不伦不类,暗暗忍笑。 但心中却说不出是何滋味,不知道假如七宝知道了这件事会如何想法。 却不料七宝昨儿早听了路人议论,而且也早跟程弥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了。 同春准备了些糕点,让洛尘给张制锦带了去,等七宝从老太太房中出来后,便把洛尘说的都告诉了。 七宝听后,虽然仍不大相信这所谓“外室”的话,但心中却仍记得那天籁般的婉转歌喉。 虽然事出突然,但在酒楼里迎来送往,那些客人们喝醉了的话更是丑态百出,又怎会一直都平安顺遂? 想这些的时候,心底掠过昨儿裴宣急匆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