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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完全不理。” 静王道:“王兄说的是,到底是父皇,想的比咱们都周到。” 康王笑了笑:“只是你对张制锦也很够意思了,你难道不怕揣测错了圣意,惹了父皇不高兴吗?” 赵雍很谦恭地微笑道:“我自然是怕的,只不过就算是揣错了,大不了父皇骂我一顿,也没什么。” 康王想了想,如果赵雍没有上位的意思,皇帝骂他几句,自然是无关痛痒。于是点点头:“你要出宫吗?” 赵雍说道:“我有一段时间没见母妃了,倒还要去看一看。” 于是两人作别,康王先出宫去了。 静王来至平妃的寝宫,正平妃坐在桌前,手中挽着一条珍珠项链打量,老太监高和侍奉在旁边。 赵雍瞧着她面前还放着一个首饰匣子,里头琳琅满目的许多珍贵首饰。 静王行礼后笑问:“难道是父皇赏赐了东西吗?” 平妃招呼他到跟前儿:“你看看这珠子好不好?这一条在外头至少也要千两银子吧?” 静王打量那珍珠,果然颗颗浑圆,色泽明亮,都有小拇指大小,细看之下,那珍珠光泽之下还透着幽幽蓝光。 赵雍便笑道:“这种难得的海珠,我看不止千两。” 高和得意:“奴婢说什么来着,这至少要三千两。” 平妃啧啧了数声:“康王殿下出手真阔绰。” 赵雍道:“原来这是王兄送给母妃的?” 高和抢着说道:“王爷有所不知,这个是周淑妃送给娘娘的。” 赵雍怔了怔,很快明白过来:“原来是康王殿下送给淑妃娘娘,娘娘又转送母妃的?” 高和笑道:“当然。” 平妃把项链在颈间比了比,瞧着宫女手中镜子里的影儿:“上次我去找她,她正打量这条珠子,我赞了几句,她就送给我了。” 静王挑眉:“难得,淑妃娘娘倒是大方的人。” 平妃笑道:“她的好东西自然多,看不上这个。”又问静王:“你看我戴着好不好?” 静王细看了一回,说道:“母妃戴了这个,果然是更相得益彰,又好看,又贵气。” 平妃先是笑容可掬,突然似想到什么,把珠子丢下叹道:“罢了,再好看能好到哪里去?怕是一步进土的人了,拿着这个,当陪葬吗。” 高和在旁边啧了声:“娘娘又来了。” 静王的心也跟着一跳:“母妃!何必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平妃看着他担心的模样,忙又笑道:“你知道我的嘴常常这样,随口说说而已。对了,你那府里可都还安静?王妃跟侧妃的胎怎么样?我倒是很想见见周蘋,只是怕传她进进出出的不方便,何况又引得你那王妃吃醋。” 静王笑道:“母妃竟还担心这些?明儿我叫周蘋来就是了。” 平妃道:“她很会说话,替我解闷倒是好的。你那王妃就差了点儿,我看着就不太喜欢……对了,还有那个什么、什么的,她还在府内?” 静王见平妃皱着眉,知道她问的是玉笙寒,于是道:“玉娘还在。” 平妃翻了个白眼,但好歹现在王妃跟侧妃都有了身孕,到底静王身边还需要一个侍奉的人,倒也罢了。 静王在平妃宫内坐了半天,告退出宫。 一路上王驾缓缓而行,走不多时,突然间随行的小太监走到轿帘之外,悄声道:“王爷,前头有五城兵马司的人,好像还有咱们王府的玉娘子。” 静王抬手将轿帘掀开,往外瞥了一眼,越过街侧林立的人群,遥遥地望见在前方不远处,果然是玉笙寒高挑卓然的身影。 赵雍微微一笑,几乎要吩咐人落轿。 但就在此刻,又见玉笙寒往前几步。 眼前所见更加明白,静王脸上的笑也慢慢地收住了,原来他竟然看见玉笙寒身后还有个看似十六七岁的少年,玉笙寒正拉着对方的手,旁若无人地从人群之中经过。 —— 今儿苗盛进京,本是要去威国公府的,一路上东张西望,来至闹事,正听到有些闲人议论管凌北之事,不免提到了当下最为轰动的张家告张制锦忤逆。 一旦提起这个来,自然不免又要把七宝拉出来嚼上几句。 这些市井闲汉们口中能有什么好听的话?苗盛起初还存着不去惹事之心,但是越听越是怒不可遏,便站出来跟他们争执。 岂料这些地头蛇最为难缠,又见苗盛的打扮是从乡下来的,当下更加看不在眼里,非但以言语侮辱,更加动了手。 苗盛本就不擅拳脚,给这些人围着,自然是吃了亏。只是他甚是倔强,仍是不肯低头。 那些地痞见状,便越发哄闹调笑,不可一世,把苗盛围在中间,推推搡搡,踢来踹去的戏耍。 正在这时侯,却有一道从外而来,半个字儿也没说,抬脚把挡在跟前儿的一人踹开,长驱直入。 这些地痞还没反应过来,另一个正抬手要去揉苗盛,手腕却给人紧紧攥住,往外一撇。 那地痞叫嚷了声,这五六人才反应过来,却见面前多了个高挑身形、相貌俊雅、贵公子打扮之人,看着气势慑人,似来头不小。 “你是什么人,敢来管大爷们的闲事?”这些地痞们不肯轻易罢休,盯着玉笙寒喝问。 玉笙寒笑道:“我嘛,说出来怕吓坏了你们。” 这些人面面相觑,终于问道:“好大的口气,你是天王老子不成?” 玉笙寒道:“我也不是天王老子,只不过……我想问问你们,这镇抚司的诏狱好呢,还是五城兵马司的大牢好?” 地痞们诧异:“你、你在说什么疯话!” 玉笙寒道:“我在给你们机会,让你们选择去哪儿过年,不要怪我没提醒你们,现在选还来得及。” 苗盛原本给打的鼻青脸肿,头晕目眩,又给一阵推搡,几乎站立不稳。 察觉有人靠前,还以为是坏人,直到听见了玉笙寒的声音,才猛地抬起头来。 “玉、玉……”苗盛几乎失语,泪珠啪啪地流了下来。 玉笙寒转头看他哭的这样,不由笑道:“到底不愧是表姐弟,都是这么爱哭……咦,许久不见,你好像比先前长高了。” 她见苗盛哭的发颤,便举手在他头顶上轻轻地一抚:“不用怕,我给你出气。” 苗盛眼中还带着泪,脸却无端地红了起来。 旁边那些地痞们见状都呆了,正不知如何,前头有一队人马来到,玉笙寒放眼一看笑道:“咦,兵马司的人很勤快嘛。还是康王世子靠得住。也是,镇抚司的裴指挥使病着,怕是一时不能理会了。” 这些地痞们闻言,魂飞魄散,正想要逃窜的时候,五城兵马司的人已经赶到:“是谁报案!” 玉笙寒道:“不敢,是我。”说着把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