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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姜见他一脸愁闷,安慰道:“这事着急也没用,想抓坤木的人这么多,我们不如静观其变。”听了他的话,周已然眉头皱的更紧了:“你声音怎么了?”仔细一看才发现陶姜有些异常。他本就肤色白皙,现下脸色更是比平时还白了两个度,两颊却染了抹嫣红色,连嘴唇都红艳艳的,衬得他有些不健康的苍白。陶姜的眼睛半阖,纤长浓密的睫毛遮住了他雾蒙蒙的眼睛。看着像是困极了。周已然伸手一探:“你发烧了。”陶姜睁大眼,有些不解地歪歪头。“我哪儿有药,回去后你吃了药好好睡一觉。”周已然一把将陶姜手里拎的菜拿过来,拉着有些木讷的陶姜回陶宅。好好一帅哥,千万别给烧傻了。生病的陶姜反应有些迟钝,呆呆的吞了周已然给的小药片,捧着水杯坐在床沿上小口小口地喝。周已然从柜子里翻出一床厚厚的被子给他铺上。“发发汗就好了,你快睡吧!”窗外六月的太阳火热明亮,陶姜看着周已然为他准备的厚实被子,安静几秒后慢吞吞地说:“我没有生病。”只听说过喝醉的人不承认喝醉,怎么现在生病的人也不承认自己生病了?周已然以一种哄醉鬼的语气,柔和又敷衍:“嗯嗯,你没生病,现在时间刚刚好,不如睡个午觉吧。”陶姜睁着那双雾蒙蒙的眼睛看了面前人半晌,放下杯子,慢吞吞钻进柔软被窝,只露出个脑袋。他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有些不对,但并不是因为发烧,他没有生病,这种感觉很玄妙,不知如何形容。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他体内苏醒,又像是曾经失去的终于回到身边。本以为会很难捱,结果闭上眼没一会儿他便呼吸平稳的睡过去了。这人一发烧思维动作都变慢了,周已然有些不放心,干脆从书房拿了本道法书籍窝在床边椅子上慢慢看着,时不时探探陶姜额头温度有没有变化。书才翻了两页,文物修缮处那边便来人了。“陶姜有些感冒,正睡着呢。”周已然对没见到陶姜的顾老师解释。“现在这个天气看着热,其实稍微贪凉就容易感冒...”顾老师念叨了几句,嘱咐道:“也不用叫他了,这儿我熟得很。”顾老师并非一个来的,同行的还有两位非常沉默的中年男子,见到卧室废墟后,都不用人招呼两人就上前查看起来。反倒是顾老师站在边上可惜了一番废墟里的雕花梁栋后,就走开去欣赏宅子其他地方了。“嗯?这影壁我记得还没来得及修复啊?怎么突然变......干净了一些?”顾老师站在影壁面前一脸疑惑。周已然看着影壁上古朴威严的四神兽浮雕,想起昨晚为了对付坤木,他以咒语向四神兽借势,有些心虚地道:“......兴许是被雨水冲干净了灰尘吧。”顾老师背着手绕着影壁左看右看,要真让他说出具体哪儿不同了,还真不好说,就是种感觉。三米多高的影壁浮雕四神兽,自然是威势赫赫,可到底是石头砌成。现在的看起来似乎多了一点......灵气。那边两位工作人员很快结束工作,探查完废墟,两人脸色凝重,过来和顾老师低声耳语,还不时瞄周已然一眼。顾老师的脸色也不大好了。周已然莫名心虚。“这屋子塌之前,是否发生了什么不寻常的事?”一个和尚连夜来送人头算吗?周已然是很想将锅甩坤木头上的,可无凭无据他也不能乱说。顾老师对玄学界有些了解,周已然便大致说了下昨晚的事。“......我也不知道这房子塌了和坤木有没有关系,发现他时他就已经挂树上了。”顾老师沉思良久后道:“房屋重建修复我们会尽快,他爷爷现在联系不上,陶姜就先劳烦你照顾了,有什么事尽管给我打电话。”走之前三人还进屋看了沉睡的陶姜,然后脸色凝重的离开。没来由的,周已然总觉得那两个工作人员忧心的不是坍塌的房子,而是陶姜的身体。“咱这不是危房吧?”宅里来了人,李吴一直蹲在内厅装玩具,人走了才敢出来,就看见周已然一脸沉痛。“这不是危房,是吞钱怪!”周已然看着一瞬间缩水的银行账户十分心痛,“我一定不会放过坤木!”现在的坤木在他眼里已经不是个头了,是会飞的人民币!陶姜一觉睡到傍晚,周已然难得自己动手做了顿饭——电饭煲煮的粥。试了试陶姜额头,周已然放心许多:“温度正常了,这两天吃清淡点养一养。”兴许是睡的这一觉的作用,陶姜也感觉好了许多,甚至比以前更好。至少以前他坐在陶宅里听不到小区外商店的音响放的音乐。也闻不到外面炸鸡店的香味。搅了搅碗里的白粥,陶姜吸吸鼻子。想吃rou。......“五感异常?”周已然真诚发问:“被蜘蛛咬了?”陶姜真实迷茫:“没有。”“......就是发了热之后,感官就突然变敏锐。”周已然和陶姜相处这么些时日,发现他在某些方面一窍不通。不过人在有些时候感官突然放大也不是没有,周已然问道:“那具体有多敏锐?”陶姜想了想,给他形容道:“大概是你今天下午吃了颗水蜜桃味的糖。”周已然看着已经清理得干干净净的垃圾桶,服气了:“你这是进化了吧?”这个关头陶姜身上突然发生这种异样,不知是福是祸。坤木夜袭,房屋坍塌,陶姜发热,五感放大......凡事皆有因果,周已然直觉这事与昨晚的事有关。房屋坍塌与坤木是否有关系暂且不知,但坤木现在的异常和陶宅脱不了干系。见陶姜皱着眉搅了半天的白粥就是不喝一口,周已然担心道:“怎么了?身体还有其他不舒服?”你怎么不问问是不是饮食不合胃口?不好意思直白地嫌弃白粥,陶姜顿了两秒,颇有些委屈地道:“太吵了,耳朵疼。”洛书小区的位置好,市中心,车水马龙灯红酒绿,从前不觉得,现在满耳朵人声车鸣,直闹得人心烦。还只能喝白粥!那也没办法,按你这种敏锐程度,就是搬去郊外农村,田间地头的小虫子都是在开演唱会。周已然还是好心出了个主意:“戴耳机听音乐隔离一下噪音呢?”陶姜戴上耳机,下一秒,声音果真快消失——他要聋了。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