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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他那带着铁皮面具的护卫。萧阅未来得及控制情绪,眼圈还略有些湿润。“安王爷。”萧阅回了一礼。那安王爷见萧阅神色有异,却并未多问,只道:“太子殿下,臣正打算到郊外骑骑马,我这护卫说,京安的郊外景色怡人,很适合骑马,不知太子殿下可有兴致一同前往?”萧阅不经意的撇了眼站在他身后的那名护卫,一身青衣,面具盖住了整张脸,只留了一双眼睛和一张嘴巴在外头,完全看不清模样。“本宫还有事,就不陪安王爷了,告辞。”萧阅收回眼,勉力稳住心神,匆匆说了一句便走了。“太子殿下走好。”回到东宫,萧阅却一如常态那般,只对送了糯米软糕来的太监道:“这糯米不够纯粹,让厨房掌事公公研究研究哪儿的糯米好,命人去采办些。”那小太监得了令便退了下去,萧阅吃着这糕点,一副索然无味的表情对正坐在桌案后写字的白夕禹抱怨道:“这糯米软糕还是阿骆做的最好吃。”这话一落,白夕禹握着笔的手停住,却未言语。萧阅习惯了他这冷冷淡淡的作为,并不介意,只幽幽的开口,声音里藏着些伤怀,“以前还以为是厨房做的,阿骆走了后才明白过来,只有同一个人做的,味道才会一致。”言讫,白夕禹仍旧没反应,萧阅放下手中糕点,走过去站到他身边,开口道:“师父,我想去影门。”白夕禹终于抬眼看向他,“琉璃国使者今日才到,殿下便外出,怕是不好。”“那阿骆在影门过的可好,五年来,都没给我捎个信,真是不靠谱的属下。”“殿下重情,是少津的福气,只是殿下如今去影门可合适?”白夕禹放下笔,拿起了一旁的洞箫,垂着眼用手指轻轻的抚摸着。“我自然知道不合适,父皇还在,若悄悄去了父皇的影门,那还了得。只是少津对我到底不同,总有些念他,他说五年后会回来,如今五年之期已到。”白夕禹略勾了下唇角,双眸扫过窗外的飞鸟,“是啊,五年之期已到了。”“所以,阿骆该回来了吧。”说着,萧阅叹了口气,凑上前问道:“师父,你和封门主见过,可知道阿骆可好?”白夕禹收回目光看向他,“很好。”萧阅僵脸一笑,手却背在身后暗暗握着,“真的?”“自然。”☆、第53章被抛弃了临川的糯米最好,那厨房掌事公公听了萧阅的指令,便忙亲自下临川采购糯米去了。待到临川,却直接进了一米商的后门,掌柜的见了他,他忙将揣在怀中的火形令牌拿了出来。那是当日苏桀求萧阅救仪贵妃时献上的。见此物如见浅陌山庄庄主苏桀,掌柜的一看,忙单膝跪下。那公公赶忙道:“我要见苏庄主。”苏桀自五年前带着女儿的棺木回临川后,便再没有进京,只安心待在临川做他的江湖庄主。但萧阅遣人来找他倒不是第一次了,记得萧阅第一次派人来找他时,他还松了口气。如今见着这公公手中之物,苏桀睨了一眼,“太子有何吩咐?”那公公躬着身,道:“殿下说,临川的糯米最好,最适合做糯米软糕。”苏桀拧眉,萧阅做事很是谨慎,从不在来人身上放书信,哪怕传的话听着也很是无趣,但里头却自有深意。“殿下怎想起这个了?”那公公看了苏桀一眼,“从前骆公子常给殿下做,如今五年未吃,殿下想的紧,京安的糯米不好,做出来的味道不对。”苏桀听闻,略思索了一会儿方对那公公道:“殿下的意思苏某明白了,临川待的太久,苏某也正打算出去走走,若有好的糯米,一定给殿下找到。”“如此,奴才就告辞了。”苏桀看着那公公退下后,这才转身入了内堂。负手喝了一声后,一下属便跪于跟前,“庄主有何吩咐?”“召集几个堂主,速去影门查探骆少津的踪迹,切记,绝不可声张。如果我没猜错,少津出事了,否则殿下不会让我去找他。”那下属听后,忙应了声是,欲要退下之际却又被苏桀唤住,“白夕禹的身份可查出痕迹了?”那下属垂着首,轻声道:“没有。”苏桀双眸沉重,“五年了,竟一丝痕迹都查不出来。”“白夕禹是影门中人,是太子殿下的师父,殿下为何要查他呢?”那下属忍不住不解的问了一句,却被苏桀一记刀眼扫过,“事到如今,你还觉得影门可靠?”“属下多言了。”“查不出白夕禹,便让人盯好李原靖的一举一动,殿下说过,此人是白夕禹的弱点,或许盯着他,能找到蛛丝马迹。”“属下明白。”言讫,那下属便于屋中消失了。苏桀摩擦着太师椅的椅背了,轻声自语,“看来,我也是该出去走走了。”******萧阅坐在屋中听了那掌事公公的话后,挥了挥手让他下去。内心却十足的不安,他很担心苏桀带回来的消息与他在靖文帝寝殿外听到的是一致的。如果真是这样,萧阅觉的,自己一定会受不住。可不到五日,苏桀的消息便传了来,只那么一句:糯米放错了地方,那地方失了火,将糯米全部烧成了灰烬,老板秘而不宣;失火原因还未查出。萧阅手中的酒杯砰的声便落于地上,睁着眼有些无力的望着四周,只觉的心口突突的跳着痛。“他们杀了阿骆。”萧阅猩红着眼,此话说的很是咬牙切齿。而房门于此时被拍响,萧阅收拾了下情绪方让人进来。只是一见白夕禹,他的情绪有些控制不住的激动,连声音都有些变了调,里头夹着的愤怒沫子让白夕禹眼神不经意的一动。可萧阅却道:“师父,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再过三日就是李原靖二十五岁的生辰。这是个半整数,师父可要送个礼?”白夕禹看着他,仍无表情,只将手上画轴递给萧阅,“安王爷遣人送来的,是一副八骏图。”萧阅接过那画,却见画轴有打开的痕迹,遂僵脸笑道:“师父看过了?”白夕禹一顿,眉头轻微一皱。萧阅却不等他说什么,便又笑道:“师父若想去南楚,我定能帮你瞒过去。”白夕禹已经端起了茶杯,清澈的眼眸无神的看着前方,“殿下好意心领了,只是,我与他早于五年前便缘尽了。”萧阅坐在他对面,看着这张令人心醉的清冷容颜,只有在提及李原靖时才会稍微有点变化。“总有情分在,像我,总惦记着和阿骆的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