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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了算了。” 龙椅上的明黄衣袍拍案而起,“陆九霄!” 那日,他是 被陆行用刀架在脖子上拎回去的。 这事最后交了都察院省察。 没过几日,跟在贺忱身边的韩副尉就什么都交代了。 军报是将军亲自书写。 军命是将军亲自下达。 谎报军情是真,至于缘由,他一概不知。 瞧,上下嘴皮子一碰,那人一身荣光,就如星子堙灭。 圣上看在贺家劳苦功高的份上,并无意再往下追究。罪名没有,封赏也没有,如此轻巧,就此揭过。 可陆九霄哪里肯信? 两个月的费尽心思,竟让他逮着了那个姓韩的。眼看临门一脚,他哭着喊着就要招了,那头陆行闯了进来。 思此,僵立半响的人终于有了细微的动静,他静静地摩挲着扇柄上凹下去的那个“霄”字—— 陆行闯进来,不是扣下那个胡说八道的韩副尉,而是扣了他。 陆行当日道:“你胡闹!此事已下定论,怎是你严刑逼供可轻易推翻的?你如此妄为,是嫌我陆家过于太平了是吗!” 再然后,他便被锁于屋,连窗子都钉得死死的,任是陆九霄有上天入地的本事,也走不出这间屋子。 陆行隔着窗棂同他道:“你这辈子,就给我在京都好好做你的世子爷,莫要给陆家惹是生非。依我看,你不必习武,应当好好同薛太傅习才是,修身养性,戒骄戒躁。” 如此半年过去,等陆行回去冀北,袁氏才偷偷将他放了出来。可那时候,哪还有什么韩副尉,连个人影都找不见。 贺忱的事成了板上钉钉,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 也是自那以后,陆家父子二人说话,超过句便要上。谁也不肯让谁。 他也不知,陆行怎就那么不喜他,好似打小便瞧他不顺眼似的。 陆九霄缓缓舒出一口气,屈指就着窗棂叩了两下,那贴在窗纸上的耳朵猝然一震。 男人伸推开窗,望着趴在窗台的秦义,唇角微扬,似是无事发生一般,道:“你若是闲着发慌,围着院子跑两圈。” “主——” “砰”地一声,窗子复又阖上。 这夜,陆九霄听着外头的喘息之声,一夜无眠。 ---------- 又过日,寒意散尽,阳和方起。已至月,满园子的红情绿意,好不惹眼。 永定侯府的正厅内,檀木圆桌上围坐着一家四人,气氛尴尬得连这长形瓷盘里的清蒸鱼都显得死气沉沉。 陆菀小心翼翼地执起竹筷,一粒米一粒米的往嘴里放,生怕发出丁点动静。 天知道,自打陆行与陆九霄回了府,饭桌上便没有能松懈的时候,生怕一个不经意,这父子二人便能就一道清粥小菜吵起嘴来。 忽的,廊下传来一声急促的嗓音,“世子!” “咳咳,咳咳咳咳——”陆菀冷不丁深吸了口气,呛了自己个满脸通红。 陆九霄斜眼睨她一眼,才侧身往外看去。 是他安置在玺园的丫鬟,纤云。 只见纤云气喘吁吁而来,望了这满厅的主人家,面色为难道:“世、世子,书房……” 一听“书房”二字,陆九霄神色微变,当即起身走到她跟前。 纤云踮着脚尖附在他耳边低语一阵,陆九霄便信步往出府的方向走。 直至步入小径,四下无人时,纤云才敢放开声儿说话,“没您吩咐,奴婢不敢贸然寻大夫过去,可瞧他脸色实在不好,奴婢才斗胆闯了府,世子,您看可要去迎安街请个大夫?” 说话时,已到正门。 恰逢斜对面的那扇朱红大门外,贺凛握着缰绳正要上马。 陆九霄只稍稍停滞一瞬,吩咐道:“你去请大夫,只让人在侧厅等着。” 说罢,他迎面朝贺凛走去。 贺凛皱眉看他,不及开口,便叫人抢了的缰绳。只见他一摁在马背上,一个悬空腾跃便跨上了马。 “这马借我用用,改日给你送回来,谢了。” 最后一个字,随着那一马一人扬尘而去。 一路从迎安大道往西,直至那白日里冷冷清清的花想楼外,“馭”地一声,马儿才堪堪停下。 陆九霄翻身下马,推门而入,可才一张口,竟生生哽住在原地。 她叫什么名字来着?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失忆,这个神秘的人我还没有写,下章接着写。 终于可以有除rou-体以外的交集辽!我写剧情好慢,写了一天tvt久等了! 感谢在2020-08-2818:08:4~2020-08-2920:1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2821211、柠檬冰镇咖啡、风起兮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不明白9瓶;黑黑6瓶;要胖胖胖胖20瓶;瞬一15瓶;_筝筝很粉1瓶;虎头蛇尾人士、睿冉、十月丶希洛 10瓶;正答、小宝宝要睡觉8瓶;lly5瓶;小熊q软糖瓶;不思议2瓶;隆平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3章 活死人 白日里的花想楼阒若无人,同夜里的莺歌燕舞比起来,甚至可以说是冷清至极,乍一看,不像秦楼楚馆,反而像一座典雅的茶楼。 陆九霄正蹙眉之际,头顶的木板传来“嘚嘚”的脚步声,须臾,老鸨捂着唇从楼阁匆匆而下,一副难以置信地神情,惊喜道:“欸哟!陆世子怎这个时候来了?可是来寻阿葶的?” 陆九霄嫌弃老鸨聒噪,眉头拧得更紧,却在捕捉到“阿葶”二字时微微抬眉,是了,那日那个叫王什么的便是唤了她一声阿葶meimei。 思此,男人侧眸,“她人呢?” 老鸨笑得愈发开怀,当即便领着他上了二楼的木香阁。 ---------- 自打那日陆九霄从花想楼离开后,沈时葶的日子,说不上舒心,却也安然无恙,至少目前是。 那枚她舔着脸要来的平安扣,当真成了她的保命符。 不说接客,这么好好个尤物,哪怕是侍酒献舞涨涨名气,若是哪日不得陆世子欢心了,也能速速寻到下一位。 石mama几次番打着这样的主意,可每每瞧见她腰间那枚平安扣,便是张不开嘴。 于是,她彻底清闲了几日。这人静下来了,心好似也一并静下来。 她仔细思量了自身处境,夜夜对着京都的月色发怔,一时间,夜里那从四处奔涌而来的莺啼燕语,她竟也听习惯了。 阳春月的温度正正好,日头被丛丛云层裹住,只些许暖光照地而来。姑娘只着一件青绿色锦裙坐在小桌前,书页翻过的“簌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