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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似乎心情不错,又见他一直盯着一款不怎么附和总裁气质的小红车看,胆子稍微大一点的那个问出了口。池怀霖一愣,这才意识到他竟是下意识地没给自己挑,挑了辆和岑漠最近穿得羽绒衣一样的红色的。不知道是出于习惯,还是他奇怪的独占度,头一回看见的时候他就在想,从前他从来都是乖宝要什么,他就给什么的,哪要他扣扣索索地和别人分享一辆小电驴。他想到很久以前,岑漠刚住到别墅里的时候,有天他晚上过去,看见老管家在收拾一大堆零食盒子,大多数连包装都没有拆,却是都过期了,满满当当地,老管家扔都要分好几趟。那会儿岑漠还没和老管家这样亲近起来,他上楼的时候,看见对方站在楼梯的窗户旁,看着老人扔着零食。oga平时其实很少哭,那天却扒着窗帘,小肩膀止不住颤抖。他问他,怎么不吃。他说,他不知道那是送给他的礼物,以为就是放在他这里呆一会儿。老管家后来和他说,小孩儿一不小心压碎了一盒巧克力,吓得躲起来不敢来吃饭,他才知道有那么多吃的都过期了。那时候他的确是心疼的,但也仅限于心疼而已,给他又买了很多零食,oga,抱着他不停说谢谢,他却无视了他的欣喜,只把他作为发泄的容器。反正只是零食而已。那时候的池怀霖以为,岑漠乖乖的是因为他只有自己,所以要做一条唯命是从的狗,他招招手,对方就要摇着尾巴来舔他的手心;后来的他以为他心里住了一个人,满满当当地填满他每个角落,他所有的忍耐和温顺,都来源于那个虚无缥缈的幻影;现在的他才慢慢清醒了,原来岑漠心里自始至终真的只有一个人,是一个被他自己舍弃的,年少的,动心的他自己。而岑漠靠着他的那张脸,不断地催眠自己,这就是他的情人。一如当年少年总是要留一份最好吃的零食在口袋里,悄悄地塞进他嘴里来。他的乖宝永远把柔软的肚皮露给他,他没珍惜,于是现在换他成了求而不得,走火入魔。“嗯,”池怀霖应了声,招呼店家来结账,“给喜欢的人买的。”“啊——”两人一脸八卦地看着池怀霖,“池总有喜欢的人了?天哪好羡慕——”“嗯,还在追。”在把所有能让他开心的东西都收集起来,他喜欢海,喜欢零食,喜欢玩iad,喜欢看书,最近好像挺喜欢骑小电驴的。还有,喜欢出去玩。池怀霖把手伸进兜里,摸放在里面的丝绒盒子,其实不止这么一个,他最近尝试着学习了太多狗血剧里的桥段,觉得有些东西要打上三四五六份保险,不然丢了就麻烦了。他想,不知道乖宝会不会也喜欢,亮晶晶的小东西。-今天晚上夏时光回来得迟,岑漠头一回接到去拿外卖的指令,兴冲冲地跑了出去。天黑得越来越早了,这会儿刚巧是天刚暗路灯却还没完全亮起来的时候,岑漠在黑暗中对方向有些不太敏感,兜了个圈子,好不容易找到了保安室,捧着还热乎的外卖往回跑,半路却被绊了一跤。“唔!”汤撒了一地,丝丝缕缕的热气消散在空中,旧手机落在一旁,屏幕已经碎了,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无人应答。第43章落幕池怀霖看着电脑,有些困倦地打了个哈欠,最近手头的事搞得差不多了,心里一块大石头也落了地。椅子朝后转去,落地窗外已是红火一片,他敲着窗玻璃,想,要是oga看到了,又要蹦来跳去欣喜了。他眼前甚至能浮现出对方那副讨喜的样子来,只是最近他的身体不太适合跑跳,还得和他多嘱咐两句才好,又琢磨着明天该如何给两人创造一次浪漫的偶遇,并且不让对方逃走。alha脑补得自己都要笑出声来,摇了摇头准备去随便弄点吃的,再回来做收尾工作,总是呆在办公室里也觉得闷,出门一看,前台的接待竟是还在。“池总,您总算来了!”接待瞬间站了起来,刚才大概是在打瞌睡,脸上都还有红印,有些狼狈不堪,“陈秘书有事走了,梁特助又不在,我不敢随便去打扰您,刚才有个人来放了这个盒子,说是要给您的新年礼物。”“我知道了,你早点回去吧。”“好的好的,谢谢池总,池总新年快乐!”接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了,池怀霖心想他最近应该是脾气太好,员工都敢在他面前放肆了。——希望oga也不要像以前那样怕他了。边想着边准备出门去,他原本不甚在意这个奇怪的盒子,也不觉得事到如今谁会给他送这样寒酸的礼物,可正准备把它扔在一旁的手却停下了。刚才注意力没在盒子身上,现在周围安静下来了,嗅觉也变得灵敏了一些。那是鼠尾草的味道,不似岑漠身上那种浓郁到要沉进幻觉的感觉,只是丝丝缕缕地飘进鼻腔里来。alha眉头一皱,大力扯破了盒子,里面掉出来了一个眼熟的东西。是他当初弄丢的香包,被真空压在塑料袋里,岑漠不熟练的针脚被保留完整,可他刚撕开一角,空气钻进去,香包便瞬间碎成了一片片的布条。alha从未这样失措过,他扶着旁边的桌子,手里紧紧捏着那个香包,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手机第一次拨了那个号码,对面却是长久的忙音。“快接啊,快接,快接……”池怀霖疯也似的进了车库,满心期待着那是oga不懂如何接电话,车子刚启动的瞬间,导航就自动跳了提示,显示的路线是通往已经烧毁的老宅。男人抓着方向盘的手止不住颤抖,却又无比冷静地踏了油门加速冲出车库,上一次他冲破的闸杆还没装回去,倒是省了他再撞断一根。他从未这么迫切地想回到老宅过,远远地就看见一盏灯亮着,仿佛是容婉儿的幽魂,死了都远远地盯着他。池怀霖冲进屋里时,只见岑漠跪在花园的正中央,双手被高高吊起,肩膀像是折断了一样向后拗去,头垂着,小脸苍白得没有生机,就连那件大红色的羽绒衣都不能给他带来半点血色。而池怀煜坐在阳台里,隔着一扇玻璃,安安静静地看着书,好像外面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学着母亲的样子优雅地喝茶,听见池怀霖进来的脚步,抬头轻笑。“哥,你回来啦,好慢哦,他都晕过去了。”那套精致的瓷杯被瞬间砸得粉碎,池怀煜被整个人撞到了玻璃上,发出咚的一声巨响,声音像是在烈火里焠过:“你对他做了什么?”这